“大元皇帝,你赢了。”
孙长德癫狂的笑道:“但我也没输,有大元尊贵的太子给我陪葬,我也赢了,”
楚文珏脸色倏变,他疾步至孙长德身前,掐住他的脖子问道:“你把你刚刚说的,再给我说一遍!”
“哈哈哈哈哈!再说一百遍也一样!太子啊!你们大元的太子,楚文博,他死在了我的手里。”
楚文珏的五指紧紧并拢,脸上带着肃杀之意。孙长德因呼吸不畅,额头青筋都爆了起来,他憋红了脸,却依然在笑,“哈,哈哈,你不是都差到景阳了嘛?那个,那个暗卫,差点就让他发现。
不过,我发现的,更,更快。先杀,杀了他。看在你,告诉,我秘密的份上,我,我才好心告诉,你。
尊贵,的太子殿下,被,肮脏的奴隶,烧死了。你还,还想听吗?”
楚文珏猛然松了手,孙长德下意识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拼命的朝着肺部呼吸空气。
楚文珏冷眼看着眼前这个喘着粗气的人,他曾经设想过很多种抓到杀死太子哥哥凶手后,要如何处置的办法。
可真的抓到了,楚文珏之前想的一个都没用。
“我要你活着,死了太便宜你。我要你活着体验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楚文珏说罢,怒急攻心,竟晕了过去。赵柯然连忙起身冲了过去,幸而暗卫眼疾手快,将人扶住。
霍远朝着更里面躲了躲,看着暗卫抱着楚文珏离开。
赵柯然一路小跑跟在后面,喊着让杜有为赶紧套车,去医学院。
刚活蹦乱跳没蹦哒几下的楚文珏,又躺进了医学院的床。
…
好在齐思明,李仁德两位内外科圣手联合会诊后,言明楚文珏只是急火攻心,多休息休息,少些刺激就好。
赵柯然从白天守到黑夜,困的睁不开眼。
霍远进来的时候,赵柯然正趴在楚文珏床前睡觉。
霍远伸出手指蹭了蹭赵柯然的鼻尖,痒意唤醒了本就睡的不沉的赵柯然。
待看清是霍远后,赵柯然什么瞌睡虫都没有了。
“远哥你来这里做什么!陛下可就躺在这,搞不好什么时候就醒了!”
赵柯然急着要把人往外推,霍远顺势将人揽入怀中,说道:“刑房发生的事情我知道了。
六皇子这么在意太子,他必然不会伤害太子所爱之人。
我想和他说一说,那场火中的事。”
楚文珏睁开眼睛就看见赵县令和他太子哥哥的冷面小舅子抱在一起,难舍难分。
他转动脑袋,继续闭眼,这梦太奇怪了。真是活久了什么都能梦见。
“陛下,你醒了?”霍远见楚文珏睁眼又闭眼,便知道这人已经醒了回来。
本闭着眼睛的楚文珏,倏的一下睁开了眼,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
瞬间头也不疼,腰也不酸。
他指着两人,手指不住的哆嗦,“霍将军啊!你不是死了吗?埋你的时候我还在边上看着,你怎么诈尸了不说,还和我们小赵大人搂搂抱抱的?”
赵柯然羞的无地自容,整个人僵硬的不行。霍远把人往身后一藏,直奔主题,让楚文珏没别的心思管别的。
“埋的那个不是我,那日太子府人多如牛毛,没有登记在册的数不胜数。谁知道你们把谁当成我下葬了。今天找陛下,是有事要与你说。”
霍远神色认真,楚文珏也看出来霍远是有话要问,便正色道:“说吧。”
“太子府那里我见陛下你领着赵公明送了一道鱼去书房,赵公明说这鱼是太上皇赐的?”
楚文珏点头,“是父皇赐的没错。”
他有些不解,说道:“这鱼怎么了嘛?父皇之前就让朕送过两次了,朕闻着挺香的。第二次没忍住还和太子哥哥与太子妃一起吃了。
鱼肉鲜嫩可口,口感独特,与以往吃的都不太一样。
可惜第三次的时候父皇说这是赏给太子妃将养身体的,朕便也不好意思再腆着脸跟着一起吃了,也闹着太子哥哥不要抢了太子妃的鱼。”
霍远说:“这鱼本有剧毒,经过处理后方可食用。陛下第三次送的鱼,是没有处理过的。”
楚文珏皱眉,他想说不可能。可是这三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他知道,这种事情他的父皇能做得出来。
他的太子哥哥看似风光无限,独得圣宠。可楚文珏明白,众多皇子中,只有太子活的最不像个人。
即便是他,活的都比太子哥哥自由。
“父皇以往总会说一个词,‘事不过三’。”楚文珏回忆道:“你说第三次的鱼有毒,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太子哥哥惹怒了父皇。
你们应是不知道,太子哥哥娶了太子妃之后,一直不纳妾室。父皇曾说过许多次,要太子哥哥再立个侧妃,为皇室开枝散叶。
可太子哥哥都拒绝了,前面两次鱼是警告,也是为了让人放下戒心。
第三次才能杀的干净又利落。”
霍远没想到姐姐的死竟然是这般荒唐的因由,“太子殿下本来可以逃出来的,可是姐姐毒发后,他跟着姐姐一起留在了火中。”
楚文珏愣了许久,似难以置信,最终苦涩的笑道:“原不想,父皇才是杀害太子哥哥的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