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是我们家里的暴君。因为他是作为村里的唯一尖子生考出去的,还成了大学的教授,骨子里都透着他对于自己智商的骄傲。于是成绩不突出的我,简直就是他败笔,一直对我都是横眉冷对的。特别是初三毕业连个好点的高中都没有考上的时候,他将我狠揍了一顿之后,送我去第十一中学的时候,甩了一句话:也不指望你有什么出息了。但如果你给老子早恋什么的,整出什么幺蛾子来,老子弄死你,正好再生一个。”
因为他这句话,我高中大学,看到有顺眼的男孩子,就会吓得落荒而逃。也因为有他这个暴君老爸,不管大学里那些导师教授,有多么的衣冠楚楚,温文尔雅,我都觉得他们是装出来的。
“我脚骨折了。”我低着头小声地解释,不敢说是因为他们都不让我进堂屋,怕之前晚上的事情被捅出来。
他也看到了我正瘸着的腿,脸上的颜色刚刚平和了点,抬眼却又看到了同我一起下来刘连彬和石重阳,眼睛里顿时再次冒火:“你们……大白天的躲在房间里做什么?”
刘连彬急忙含笑地上前打招呼:“叔叔么子时候回来的?卢苇脚受伤了。刚刚给她上去,听到您在叫,就又下来了。”以土吗巴。
老爸认出了刘连彬,哦了一声,点点头,再又看向石重阳。
刘连彬又接着介绍:“这两兄妹是石家的,我的朋友,昨天借他的车去医院里接我姑婆的。”
老爸脸色这才完全地缓和下来,对着石重阳点点头:“多谢你了。”
石重阳却紧张得连话都没有说,只是腼腆地笑了笑。
很多事等着老爸处理,他也顾不得教训我,帮着老妈忙去了。
我们不敢再上楼,只好又来到了平塔外面的石堆边,坐着晒太阳。
“你老爸看上去好凶。”石重阳看着我吐了吐舌头。
刘连彬马上接话:“她爸是老师,你怕他这是差生的本能表现。”
石重阳瞪了他一眼:“说得好像你不是差生似的。”
刘连彬哈哈笑了笑:“你还说你觉得卢苇好看就是不敢追,现在一见她爸,是不是觉得距离更大了,因为他爸肯定不会同意一个文盲当女婿。”
石得阳一听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上前一把拽过刘连彬就开打起来:“你这张乱说的嘴,我特么撕了你!”
我也觉得刘连彬的嘴,特贱。妈蛋,连郁廷均都听到他开的这种玩笑了!于是我在边上给石重阳打气:“打得好,他这贱嘴,就该往死里揍!”
刘连彬抱着头大声道:“喂,卢苇,你怎么能这样?我的心你还不明白么,我这么说他,只是在文明退敌好不好?”
我眨了眨眼,“什么是文明退敌?”
“就是,用君子动口不动手的方式,击退情敌啊!”他说着又痛呼了一声。
而我气得弯脸捡起脚边的石块,“信不信你再乱说,我一石头砸残你!”
一直默默不说话的石重荫冷冷地开口了:“你们算了吧!毕竟这是在做丧事道场,这么闹像话吗?丢人还没有丢够啊。”
一句话让我们都安静了下来。我看着她,她却在冷冷地看着刘连彬,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刘连彬,他却侧着头,看着堂屋的方向。
就在我以为他在躲避时,他却用手肘轻轻地抵了抵石重阳:“看看,亡魂归位了!”
我们都抬眼向堂屋看去。
一会儿,石重阳摇了摇头:“你知道我们看不到亡魂。”
第八十七章收到第一次告白
我却紧绷着神经站了起来。因为我看到端着灵牌的老爸,走在拿着引魂番的道士身后,一步三叩首,而他的旁边,就站着奶奶。奶奶面无表情地轻飘飘地依附在老爸的身上。
“我只是跟你们说一声,亡魂归位了。就说明你们那个师传的收魂筒,就在他们手里。也说明在姑婆这里,这些道士倒是没有搞什么鬼。”刘连彬唉了一声,“我爷爷还不来奔丧,如果他来了,我们将情况跟他一说,或者他知道这些道士在干什么。”
正说着,突然耳边响起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我们转过头,发现院子里来了很多人,个个都穿着黑色或者深色的衣服,有几个女人夹在里面,穿着很讲究的浅色衣裙。
“城里来的人,就是不一样。”
刘连彬低声叹道:“明明天气还很热,都穿着西服来,高逼格的。卢苇这些人你都认识?”
我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知道他们是老爸的同事或者学生,但大多都不认识。”
说话的时候,我心里隐隐地有些堵,因为我看到了陈浩!以役团巴。
陈浩是老爸带的硕士生,长得不错,有点内向。老爸对他很赏识,经常在家里提起他,他也是老爸第一个能经常去我们家蹭饭的学生。而且我总觉得我老爸故意对他放水。因为他虽然内向,话不多,却总爱在我身边磨叽。我如果在客厅里看电视,他就会在沙发上久久地坐着。我如果去书房看电脑,他就在书房里看书。老爸不但不说他,而且还不准我回房,说有客人在家,不得没礼貌。
只不过还好,我老爸也大多时候不给我们独处的时间,他总是也跟着。
陈浩远远地就看到了我。我知道他一定会过来。果然,他去堂屋里上了香,跟老爸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就出了堂屋,然后在台阶上站了站,推了推眼镜就直直地往我们这边走过来。
“卢苇,你奶奶过世了,你也不要太伤心。听说你身体一直不好,要节哀才行。”他细长细长的,站过来,比我们四个人都高,而且因为他很正式的穿着,在仪容上,跟刘连彬和石重阳一比,一下子就显得有些高逼格。
我点点头,“好。”
我以简单的沉默来表示对他的抗拒,希望他不要老跟着我。
可是他却半天不走,定定地看了我半天之后,竟然伸手向我的脸摸了过来,我大吃一惊,急忙退后两步,差点摔倒。他伸到半空的手,收了回去。脸色和眼神却是没有半点尴尬,说:“你比原来更瘦了,我最近自学了营养学,还是回城养着吧,我帮你制定食谱调理。”
我摇了摇头,淡淡地笑着不说话。
他正要再说,我抬眼看到吊脚楼上,我的房间里,站着一个人。虽然离得很远,我的视力也不是顶好,但那种身姿只属于一个人的,我心突突地跳了两下,对刘连彬他们说:“我回房有点事,你们不要上来。”
说完对陈浩摆摆手,瘸着腿往楼上爬去。
郁廷均看着我上楼,早早地等在门边,伸手扶了我一把,将我搀进了门槛。他的双臂稳而有力,扶着我的时候,身上散发着那种令我着迷的冷咧气息,我的心越发的跳得狂乱起来。
我大着胆子,假装不经意地将手回握在他的手臂上。
进了里间,我抬头仰视着他,“怎么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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