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五十八颗奶团子(1 / 2)

听清薄砚的话,阮眠心尖重重跳了一下。

他下意识重复了一遍:“信仰?”

“信仰”这个词太重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可能凌驾于一切之上。

毕竟拥有信仰的人,大概终其一生,都会奉信仰为他们的人生目标,行动指南。

而薄砚通过刺青这种刺入皮肉的方式,来铭记,雕琢他的信仰,更是足矣见得,他对这个信仰的认真与珍视。

“对,”薄砚垂眸望进阮眠的眼睛,轻轻点了下头,他的嗓音很低,每个字都像在上好的红酒里浸润过一般,“就是信仰,换句话说,阮眠,我就是为了它活着的。”

阮眠一双溜圆的大眼睛眨了眨。

“为了它活着”,这个表述就更重了。

所以…

“6426”阮眠小眉毛不自觉皱在了一起,一副侦探破案一般的模样,“6426,到底是什么意思?”

薄砚唇角勾起来,他忽然伸手,在阮眠发顶轻轻揉了两下,低笑道:“这也是秘密,自己猜。”

不过虽然都是“秘密”,阮眠却清晰分辨出了,这个“秘密”,和肚脐上方的那个“秘密”,完全不一样。

甚至截然相反。

肚脐上方的那个秘密是痛苦的,沉重的,但这个秘密,阮眠从薄砚的语气中感觉得出来,这个秘密,是甜蜜的,温暖的。

甚至让人心怀希望的。

阮眠一时间毫无头绪,还在冥思苦想,原本拉到下巴的拉链头,就忽然被薄砚伸手一拽。

下一秒,薄砚就直接把拉链拽到了底,之后不由分说,脱掉了阮眠身上,自己之前披给他的那件大外套,随手搭在一旁。

虽然之前在舞台上,已经完全看过了,甚至他都用舌尖舔舐过了阮眠的腿环,可再一次看到,穿着女装的阮眠,完整出现在眼前时候,薄砚呼吸还是不可控地滞了一下。

他慢慢抬起手,轻轻拢了一下阮眠假发的发尾,低声问:“女装是温棠给你推荐的?”

阮眠愣了愣,脱口道:“你怎么知道?”

薄砚手指勾住阮眠的发尾,轻轻打了个圈,之后又缓缓下移,指腹描摹过阮眠修长的脖颈线条,最后落在他黑色衬衣上的领结处,轻笑道:“你不是小酷哥么,自己肯定不会关注什么女装。”

无论听了多少次,阮眠还是能被“酷哥”两个字轻松取悦,他微微抬起下巴,一脸傲娇模样地轻“哼”了一声,“算你了解我!”

随着他抬下巴的动作,之前一直隐藏在领结后的精巧喉结,终于显露在了薄砚眼前。

薄砚眸色倏然暗下来,他指尖轻轻一拨一挑,就替阮眠摘下了领结,之后手指毫不停顿,直直覆上了阮眠的喉结。

喉结对于任何动物而言,都无疑是最为重要,同时却也最为脆弱的部位。

对于人来说,自然也并不例外。

一般情况下,其实人被触碰到喉结,绝大多数都是会本能想要瑟缩一下的,可大概是阮眠对薄砚拥有足够的信任,因此薄砚的手覆上来的时候,阮眠只是脸上显出两分怔愣,可却完全没有往后躲的意思。

大抵是这种毫不设防的姿态,极大取悦到了薄砚,薄砚眼底蕴起两分笑意,他忽然放下手,微微俯下身,歪头,毫不犹豫,吻在了阮眠的喉结上。

只是浅尝辄止的吻还不够,薄砚还要又探出舌尖,轻舔两下。

阮眠不由屏住了呼吸。

那种感觉又来了,全身内里每个毛孔都在沸腾,表面每处骨骼却又都异常僵硬。

像是座被巨大罩子罩起来的小火山。

薄砚吻够了,终于舍得向后撤了一小步,可却还是盯着阮眠烧红一片的小脸,得寸进尺般哑声问:“阮眠,请问,我能帮你换衣服么?”

薄砚这人是真的狗,明明便宜都已经被他占遍了,这阵却又装起绅士来了。

迟了两秒,阮眠才回过神,看着薄砚眼角眉梢都浸着揶揄笑意,顿时羞脑拒绝:“不能!你…你换好了就先出去等我!”

薄砚闷闷“哦”了一声,变脸速度堪比川剧变脸王,笑意瞬间就敛了个干净,只剩下两分若有似无的委屈,“男朋友,真的不能让我帮你么?”

阮眠仰头瞪视他。

薄砚不闪不避与他对视,只不过那双向来浅淡没有情绪的眸子,此时此刻,怎么看怎么有种小心翼翼的渴望蕴在里面。

“男朋友”三个字更是像杀手锏似的,让阮眠完全招架不住。

片刻后,阮眠率先败下阵来,他垂下脑袋,只给薄砚留了个毛茸茸的发旋,也不出声了,算是默许。

薄砚唇角重新扬起,他侧头掩饰般轻咳了一声,才抬起一只手,落在了阮眠衬衣最顶上的那颗纽扣上。

食指和拇指轻巧一转,一颗纽扣解开,就些微袒露出一点,阮眠的白皙细嫩肌肤。

薄砚喉结滚了一下,他长眸一错不错定在阮眠身上,手指缓慢向下移动,又落在第二颗纽扣上。

同步之前的动作,食指拇指一旋,又解开了一颗纽扣。

显现出了阮眠胸前两寸肌肤。

薄砚眸色愈深,他喉结再次滚了滚,动作停滞一秒,就继续向下。

第三颗

阮眠的两颗小红豆半遮半掩,忽隐忽现,有种别样撩人。

他就像一块被精美布料遮盖住的美玉珍宝,布料每掀起一寸,就能显出一寸惊喜。

薄砚蓦然阖了阖眸。

可这一次,他手指停在原处很久,却都没有再继续下去。

又过了两秒,在除了两人纠缠在一处的呼吸声以外,什么声音都听不到的狭小空间里,薄砚长长出了口气,他倏地收回手,扯了扯唇,转身握上门锁,把换衣间的门打开了一条小缝,之后侧身挤了出去。

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只余下一句尾音还在空气中飘荡:“不逗你了,我去下卫生间,你快换完出来,去吃宵夜。”

直到薄砚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阮眠才像是猝然间从某种旖旎情绪中清醒过来似的,他大力喘息两口,垂头看着自己被解了一半的纽扣,又想到薄砚刚刚说的“去卫生间”,竟一瞬间明白了什么,一张小脸顿时就更绯红了。

像今天窗外,天边烧起来的晚霞。

这个晚上阮眠失眠了很久,他在黑夜中捧着手机,对着键盘戳戳点点,却还是没能解谜出薄砚的其中一个秘密——6426的含义。

一般来说,提到数字,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都是和生日纪念日有关。

可“6”开头,年份基本就是没可能了,月份的话倒是还好。

只是如果是月份,前两个数字明显理解为六月四日,后面的“26”又该怎么理解?

如果也是月和日,那这两个日子组合在一起,又能代表什么?

如果完全不知道薄砚的家庭,阮眠可能还会以为,这两个日子或许是薄砚父母的生日。

但只要一想起薄砚那句低哑的,“我的父母,都不是好人”,又想起他讲这话时候,沉郁一片的眼眸,阮眠就完全打消了这个猜测。

既然从日期上行不通,阮眠就只好在键盘上随意敲打这四个字母。

他平时用的都是26键,这次特意换成了9键。

结果6426一打出来,键盘上赫然跳出个“眠”字,阮眠登时被吓了一跳。

有那么极其短暂的一瞬间,阮眠真的自恋到觉得,6426可能真的就是在指代他,他是薄砚的信仰。

可确实只有一瞬间,下一秒,阮眠立刻就甩了甩脑袋,翻身把自己埋进了枕头里。

没这个可能。

他和薄砚明明是大学之后才认识的,可薄砚侧腰那处纹身,一看就是早已经刺上去很久了。

阮眠尝试半晌,最终还是没得出个有效结论,他眼皮越来越沉,最后竟就抱着手机睡着了。

第二天周日,还是没课,阮眠忍痛牺牲了和薄砚出去快乐约会的时间,兢兢业业开了直播。

毕竟前一天为了准备晚上的晚会,直播就已经请了一天假了,阮眠可不好意思连续周末两天都不直播。

可令他意外的是,他刚坐在桌前,还没来及打开电脑,薄砚竟然就换好了衣服,一副准备出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