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向祈深知敌不动我不动,问了礼后就老实的待在一边不在开口,皇帝等了半天终于耐不住性子了。
“还知道回来啊,”皇帝口气里满是埋怨。
“西境的沙子太刮脸,”向祈答得诚意满满。
“少贫,”皇帝冷哼一声,不再跟他计较这个,转而道:“听说你都给自己张罗上太子妃了?”
该来的躲不过,再者说向祈也没打算躲,索性也就大大方方的认了,“原本应该带着她来跟父皇见个礼,可她最近身体不适,若是过了病气给父皇就不好了,等过两天她身体养好了,再带过来给父皇问安。”
“用不着,你要选谁当太子妃问题不在朕这,自个找你母后说去。”
皇帝惧内,这些年被郑皇后指教的服服帖帖向祈也是知道的,向祈望向皇帝的眼神略带同情。
“你那是什么眼神?”皇帝终于忍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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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就是觉得父皇您这些年饱受欺压,发自内心聊表同情,当然,如果您想重振夫纲的话,儿臣肯定坚定的站在您这边。”
“少在这挑拨离间,”皇帝面带笑意道:“不过你要是想让你母后松口呢,其实也简单。”
“儿臣洗耳恭听,”向祈支着耳朵道。
皇帝看着他的眼神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母后不一直想要个小娃娃嘛,你自己看着办。”
向祈望向皇帝的表情一言难尽,皇帝却读懂了他的意思,鄙夷,满满的鄙夷。
“父皇您当年这事干的倒是顺溜,现在外公和舅舅他们还把您当土匪看呢。”
“你什么意思?敢嘲笑你老子?你当街抢亲的事干的就光彩了?都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事,咱爷俩半斤八俩,谁也别瞧不起谁,”说到这个,皇帝陛下略显郁闷,“再说你老子我当年只想抢个人而已,谁知道你母后色心那么大,她都那样了,我能把持得住吗我?”
向祈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正想再多听几句,皇帝陛下却生硬的转移了话题,“还把我当土匪,你老子我当年只想做一个偏安一隅的藩王,是你母后非逼着老子勤王起兵的,谁比谁更土匪啊?”
“对对对,父皇说的都对,”向祈道:“那颜姝……”
“随你便,既然都把人带回来了,那就别委屈了人家,”皇帝表情慵懒,“不过人镇南侯告状都告到御前了,朕也不好置之不理,待会儿陪朕做场戏。”
向祈自然知道这做的是什么戏,这戏又是做给谁看的,自是欣然应允,还不忘献宝,“过些时日就是父皇的寿辰了,儿臣新得了一幅墨宝,刚好拿来给父皇贺寿。”
“哼,”皇帝露出一个算你有点良心的表情,“朕还以为你带十万大军回来给老子贺寿呢。”
向祈听完这话没有丝毫紧张,甚至轻声一笑,老顽童又在开玩笑了,他可不上这当。向祈自然而然的转了话题道:“儿臣那几位皇叔会进宫贺寿的吧?”
“原本是要过来的,可是就你回来这几天刚递了折子,说是行至中途水土不服就先回去了,只让人送了寿礼聊表心意。”
“儿臣这刚回来,几位皇叔就同时病倒了,儿臣难不成和几位皇叔八字相克?”向祈嘴里这般玩笑着,心里却已经打定了主意,既然都走了一半了,想回去,哪有那么容易。
自己父皇仁善,不忍心对自己的手足下手,但自己的那几位皇叔又有哪个是省油的灯,皇帝膝下只有自己和承国公主一子一女,自己在西北一待就是三年,这些个老油头免不了生出了别样的心思,否则怎会这么巧,齐哄哄的入京贺寿,自己刚一回来,就又齐刷刷的病倒了呢?
第10章。
向祈出宫的时候,父子俩依照商量好的主意,给镇南侯府演了一出戏。
传闻父子俩拍桌摔盏闹得不欢而散,皇帝气向祈不服管教,头痛的老毛病都犯了,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忘让内侍给镇南侯府送去了礼物好生赔罪,言明逆子不服管教,颜姝估计还得在别院多住几天。
皇帝的意思也很明白了,你看,不是我不管,我管了他不听啊,而且朕气得头痛都犯了,你总不好再入宫叨扰朕了吧。
镇南侯气得一肚子火没处发,他算是终于知道向祈随了谁了,这摆明了就跟他老子一样,一肚子坏水。
不过镇南侯也只敢默默腹诽这么几句,齐老夫人急道:“那咱们该怎么办啊,我的姝儿总不能一直跟他住在一个院子里吧?”
“娘,您先别急,”镇南侯对外吩咐道:“备车,咱们再去别院走上一趟。”
向祈十分不能理解齐老夫人心念孙女的心情,相反,他这会儿心情十分松快,甚至颇有兴致的去了京中一家糕点做的颇好的点心斋,给颜姝挑了好几样零嘴,不过当向祈回府的时候,这份松快的心情就荡然无存了。
家将来报太医已经在府中等候多时,向祈先让人将小点心带给颜姝,自己则先去见太医,那药颜姝吃了那么久也不见好转,向祈便让太医看看重新配服药来,他原以为是药配好了,不过见完太医,他的脸色阴冷的能杀人。
那太医小心道:“老臣配药总是要考虑药性的,查了药方倒是没问题,可太子殿下让人送来的药渣中凭空多加了几味药,清心安神的药生生给改成了乱人神智的啊!”
谁做的?向祈的目光中满是灼热的杀意,她都已经变成这样了,究竟是谁,还不肯放过她!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镇南侯和齐老夫人再次登门拜访。
“来得正好,”向祈勉强压制住火气让人将他们请进来,对太医吩咐道:“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跟老夫人复述一遍。”
向祈之前也曾称他为老夫人,若说当时还存几分敬意的话,现下这份敬意算是荡然无存了。
齐老夫人听完不知是惊大于惧还是惧大于惊,和镇南侯面面相觑,久久不能言语,向祈阴沉着一张脸道:“颜将军夫妇过世后,阿颜在这世上最亲近的应该就是二位了,孤现在就想知道,阿颜她哪里得罪了你们,你们明知她心智有失还给她吃这乱人神智的药!”
齐老夫人心疼颜姝的心情未必就比向祈差半分,得知颜姝的药中被人动了手脚他们也是懊悔不已,不过当下最重要的就是弄清楚究竟是谁在药里动了手脚,安的又究竟是什么心思。
颜姝平日用的药都是在本草大药房抓的,向祈直接带兵抄了大药房,大队的官兵将药房围了个水泄不通,那抓药的掌柜何曾见过这种架势,吓得话都说不清楚,只不住的告饶。
向祈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强迫他抬头,另一只手将一张泛黄的药方在他眼前展开,“这张药方熟悉吗?”
那掌柜憋的嘴唇青紫,尽力去辨认药方上的字迹,伸着手不住的比划,向祈暂且松开他,那掌柜咳嗽了一阵不住的叩首道:“贵人饶命,我这也是一时见钱眼开,被猪油蒙了心了,贵人饶命啊。”
“谁让你做的?”
“小的不知道啊,”那掌柜不住的叩首道:“那位姑娘面罩轻纱,根本就看不清脸,她给我银钱首饰,告诉我每月的十五若是有人照着这张方子来抓药,就让小的不动声色的多添几味药进去。”
齐老夫人也听明白了,每月十五是府上派人过来给颜姝抓药的日子,知道抓药的时间和药房,还对抓药的丫头了如指掌,想来定是内鬼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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