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王眯着眼睛缓缓地说道。
姝宁震惊地看着辽王在为范氏母子记仇。
广安侯眼下只剩下一口气了。
本以为只是抢了一个娘家失势的女人的夫君,算什么啊?
就算是姜国公回来了这些日子,广安侯府其实也没有把范氏母子放在心上。
毕竟过去的岁月都过去了,还能怎么着啊?
可是如今,辽王说的是辽王府铭记在心,而不是他自己铭记在心。
这是要祖祖辈辈记仇的节奏!
“郡王,您说句话吧。”广安侯就看着一直没有吭声的东平郡王。
他目光露出央求与可怜。
可是看着他跪在地上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东平郡王就忍不住想到自己的妻子。
眼下王家王家可怜,可是曾经的王家又是何等盛气凌人,怎么把范氏母子踩在脚底下,随意作践羞辱……
他为什么要可怜曾经欺负他妻子的人?
“大伯父,您说句话呀。”还有一只胖团在聒噪。
辽王哈哈一笑,在这压抑的气氛里,举着胖团给她举高高。
天伦之乐,天伦之乐啊!
“阿松是我的儿子。”东平郡王没有提范氏半句。
可是姝宁都惊呆了。
东平郡王这是什么意思?
喜欢范氏喜欢到把姜松视作自己的儿子?
再想想东平郡王如今住在姜国公府,出入仿佛姜家人,姝宁都要晕过去了。
姜松与范氏怎么可以这样好命?!
更何况提到姜松是东平郡王的儿子,明摆着东平郡王要和广安侯府对上了。
东平郡王的态度如此,广安侯年纪也不小了,一头晕倒在地上。
见他晕倒了,另一旁广安侯夫人三角眼哆嗦,都不敢吭声,辽王才冷冷地站起来。
他扛着阿宝缓缓走到姝宁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片刻。
不过片刻时间,姝宁已经快要在那煞气中晕过去了。
“自作聪明,烂肚肠的下流东西。”辽王丢下这一句话,扬长而去。
东平郡王跟着走到被羞辱得要晕过去的姝宁的面前,垂眸看了看脚下的小小的少女。
姝宁看着他流泪,可怜巴巴的。
东平郡王却没有理睬她,抬脚走了。
都已经砸了整个广安侯府了,东平郡王觉得姝宁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不过女债爹偿。
这一天,在偏院里饿得哼哼唧唧的姜国公世子头一次见到了自己前妻现在的男人。
他没没等说话,就被提起来,挨了一顿毒打。
姜国公世子被打得肋骨都断掉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小王氏的尖叫里,东平郡王打完了这王八蛋,洗干净了手,让路上请来的几位京都名医去给姜国公世子看病,吊着他这条命,一边对痛苦又仇恨地看着自己的姜国公世子冷淡地说道,“等你治好了,我再过来打你。”
这话说得好不做人哦。
姜国公世子目眦欲裂。
小王氏一边哭,一边看着英武挺拔,威风凛凛的东平郡王怔怔痴痴的。
那是范氏再嫁的男人。
身份高贵,人瞧着也是个大英雄的伟岸模样,与伏在榻上的姜国公世子完全不同。
她……能抢走她一个男人,那也能抢走第二个……
“郡王,妾身不知……”小王氏哀婉羸弱上前,怯生生地说道。
下一刻,她只觉得脖子一紧,一条马鞭缠住她纤细柔弱的脖子,剧痛后无法呼吸。
小王氏翻起白眼。
就在她听到脖子都传来细微的咔擦的声音的时候,感觉到脖子一紧,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一个无耻,一个下贱,你们真是绝配。”
看着在地上抽搐的小王氏,东平郡王把马鞭往侍卫手里一扔冷冷地说道,“脏了,烧了吧。”
眼看着姜国公世子与小王氏全都没有了声息,东平郡王看了看他们说道,“好好养伤,等着下次挨打。”
不过自然,打了姜国公的儿子,自然得跟人家老爹禀告一下。
姜国公听说辽王父子掀翻了自家姻亲广安侯府,殴打了自家儿子,满不在乎地点了点头,没放在心上。
“他就欠人毒打。”老国公还怂恿东平郡王往后别把姜国公世子给忘了。
对于长子挨打,姜国公如今是顾不得,且觉得有东平郡王去殴打,不必老国公每次费心打断长子的腿省事儿多了。
他如今忙着呢。
不仅是忙着长孙的婚事。
更忙着长孙婚事之间的另一件事。
没过两天,皇帝就被姜国公的奏折给惊住了。
“长子无能,行事卑劣荒诞,不堪为国公府世子。请封长孙承继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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