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孩子们能玩的东西可要比南方多多了,尤其是像肖遥住的这种有山有水的地方,十几个孩子冻的脸通红,鼻涕都过河了也不知道擦,完全变成了野孩子一般在冰封的河面上疯跑。
冬白很短,晚上这些孩子就没有什么可玩的了,一个个冻的全都缩在炕头上,肖遥也不例外。
由于冷凝霜并没有盘炕,只是在地上和墙上埋了一些暖气片,但烧热了一样有火炕的效果,身子屋子里的温度要更高一些,肖遥坐在床上,怀里抱着一块木头,只见他用刻刀一点点的正在雕刻,看不出刻的究竟是什么,只能从简单的纹路上看出似乎是个人像。
“师父,这也太难了,我能不能不刻了,用你雕刻好的不行吗?”
肖遥愁眉苦脸的问一旁正在削土豆皮的冷凝霜。
“当然不行,必须要你亲手雕刻好,师父我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不然神临可就无效咯!”
冷凝霜头也不抬,手中刀上下翻飞,仅仅几秒时间,一个土豆就削好了。
肖遥的脸更苦了,但手上也没停依旧在卖力雕刻着。
“师父你三清道祖到底长什么样?会不会比村长爷爷还凶啊?”
肖遥一边雕刻着一边问道。
他现在练习雕刻的就是三清道祖的神像,只不过现在他连一尊神像都还没雕刻好,雕的都不如狗啃的。
冷凝霜听到肖遥的话后摇摇头道:“师父也不知道,当师父我向你这么大的时候也问过你师爷这个问题。”
“那师爷当时怎么的?”
肖遥好奇的问道。
“他当时同样了不知道,并且告诉我每个人心中的道祖面容都不一样,三清道祖的面容是善是恶完全取决于饶心境,你想他是善,他就是善,你想他是恶,他自然是恶,是善是恶,是笑是哭,是美是丑,是一只眼睛还是三只眼睛,完全取决于你心中想让他是什么样子。”
冷凝霜回忆着当时她师父阿峰和她的这段话,现在她又原封不动的给了自己的徒弟听。
“那师父我要是把三清道祖雕刻城地瓜的样子也行咯?”
肖遥口中的地瓜并不是真正的地瓜,而是村里陈二狗家养的那条大黄狗,因为毛色和剥开的烤地瓜瓤颜色一样,所以就取名叫霖瓜。
“你这熊孩子,是不是皮紧了!敢诋毁道祖三清,欠揍是不是!”
冷凝霜扔下削了一半皮的土豆,顺手拿起了身边的扫帚。
肖遥立即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道:“是师父你的,三清道祖在每个人心里都不一样,那我心里他们就长了一张地瓜的脸,为什么我不能雕刻成那样,为什么一定要和道观里的神像一样?那并不是我心中的三清道祖,那只不过是道观里的三清而已!”
冷凝霜被肖遥的一愣,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好,就像阿峰的,三清什么样每个人心中都有不同的答案,那为何三清就不能长成肖遥的那样?但要真把三清神像雕刻成地瓜的样子那不是亵渎道祖吗,冷凝霜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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