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卿溪然终于动了动,她偏头看向绪佑,眼中的神情动了动,终于开口说道:
“这是我的算盘。”
绪佑愣住了,他又看向桌面上放的算盘,这回更是仔细的看着,剑眉紧皱。
只见得这算盘断裂的横梁上刻着两个小字:水影。
这两个字已经非常的模糊了,由此也能看出,的确是卿溪然自幼都在用的东西,算盘上也处处可见岁月的磨砺。
绪佑用手扒了扒头发,低头又看向老婆,问道:
“你的算盘,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我不记得了。”
坐在沙发上的卿溪然起身来,她抱着双臂,在大厅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的,脑子里有很多很多的预想,最后,才苍白着脸,扭头看向绪佑,说道:
“我是从垃圾堆里醒来的。”
她也不是很清楚,她失忆之前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当时珠心算队配合大部队去搞联合演习,她记得自己上了车,车子晃啊晃啊的,因为头疼剧烈,就靠在队长伊婷的肩上睡着了。
等她醒过来时,自己就躺在臭烘烘的垃圾堆里,衣服完好,除了身上脏兮兮的,血污污的,也没有被人暴力侵犯过的痕迹,额头没有枪伤,其他都行,就是失去了两个月的记忆。
失去演习时两个月记忆的事情,也是她后来才知道的,当她从垃圾堆里醒来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联系珠心算队,让队里的人把她接了回去。
回去后,队医当时给她做过检查,除了丢了两个月的记忆,就是,她怀了一个月的身孕。
这时间跟绪佑的描述是吻合的,总共就俩月的时间,卿溪然和绪佑认识一个月就上了床,那时候他们天天腻在一起,卿溪然想跟别人乱搞也没机会,所以卿一一不可能会是别人的。
后来就是一系列的约谈,因为她自己也不记得孩子的父亲是谁,真正要查的话,并不好查,得把整个驻防系统都要找一遍,弄得人尽皆知,一不小心还会暴露珠心算这支队伍。
所以,在伊婷的建议下,卿溪然要么把孩子给打掉,慢慢的查孩子的父亲是谁,要么,先办退役,回家乡去把孩子生下来,队里再慢慢的给她查孩子的生父。
当时卿溪然又是头炸裂一样的疼,又是怀孕初期的各种不适,根本就没有精力与体力去追究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更加不可能注意到自己的算盘去了哪里。
她只知道,她不想把孩子打掉,那就只能选择后者。
“我记得,队长当时对我说,也好,去过过普通人的日子,总比留在这个珠心算队里好。”
卿溪然转身走过来,站在绪佑的面前,浑身都在冷得发抖,她苍白着脸,问绪佑,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是不是早知道珠心算队伍会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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