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郎扯的高兴,哈哈大笑起来,郭鬼影挠他痒痒,一老一少玩的不亦乐乎。
卫景明带着顾绵绵离开了偏院,走前哀怨地看了鬼手李一眼。
鬼手李笑了两声,等卫景明夫妇走后,他把顾绵绵的那几缕头发烧掉。
正房的顾绵绵还不知道实情,听说了卫景明今日的遭遇,忍不住用自己学的半瓢水本事给卫景明看了看手相,看完后她皱紧了眉头,“官人近日怕是诸多麻烦缠身,还是少出门为妙。”
虽然遇到了许多麻烦,但卫景明还是很高兴,今日之事说明阵法有效,如今逆天盘不知我已经替换了绵绵,往后再有什么反噬,都冲着我来吧。
他收起手,“人一辈子哪能顺风顺水,不妨事,有麻烦一样样解决就是,大不了辞官不做,还能饿死我不成。”
顾绵绵笑,“胡说,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虽是玩笑话,也是有道理的。”
她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相,发现自己气运极好。顾绵绵开始动脑筋,若是能把我的好运气借一些给官人,他在外头也能少些麻烦。
当然,顾绵绵不想告诉卫景明这事儿。
第二天早上,卫景明刚出门,顾绵绵就去找鬼手李,“师傅,我有件事儿想求您。”
鬼手李奇怪,“你有何事?缺钱花了?”
顾绵绵摇头,她把孩子递给郭鬼影,伸出自己的手给鬼手李看,“师傅,您看我的手,是不是气运极佳?”
鬼手李心里嘀咕,寿安把你所有的灾难和不顺都挡走了,你的气运自然是世上最好的了。
顾绵绵满脸忧虑,“师傅,我昨晚上看了官人的手相,发现他近来气运不是很好,我想请师傅把我的好运气渡一些给他。”
鬼手李怔楞住了,他忽然有些明白逆天盘为何会感应到卫景明的执着,送这二人逆天而来。气运关系到一个人的健康和前程,等闲谁也不能把好运势借给别人。这夫妻两个,一个要入阵挡逆天盘的反噬,一个要把好运气渡给对方。
旁边的郭鬼影本来的逗孩子,闻言也安静了下来。他忽然有些后悔,要是我老头子年轻时也娶媳妇,不知道会不会有这样好的娘子。罢了罢了,这事儿看运气,天底下同床异梦的夫妻那么多,又有几个能做到这样,不说别的,这世上除了寿安,再也找不到第二个男人愿意为未婚妻自宫的。
郭鬼影继续逗孩子,假装没听见。
顾绵绵又看向鬼手李,“师傅,可以吗?”
鬼手李叹了口气,“我勉强一试,你要想好了,气运不能随便借的。”
顾绵绵高兴起来,“我在家不出门,能有什么事。官人行走在外,官场凶险,若是霉运缠身,怕是有性命危险,我们一个极好一个极差,我借他一半,有难我们一起当,这样才好呢。”
鬼手李摸了摸胡须,心里却开始思索,人这一生,有好事有坏事,原来逆天盘同时管着他们两个人,虽然反噬在他媳妇身上,他也不是完全置身事外,如今他一个人扛下来,官场上尔虞我诈,势必更加艰难,既然瞒天过阵已经成功,再把他媳妇的好运气借他一些也无妨。夫妻夫妻,同甘共苦才叫好夫妻。
鬼手李立刻行动起来,在正院的瞒天过海阵底下又加了一道阵,把顾绵绵的好运气渡了一些给卫景明。
当日,在衙门里的卫景明终于松了口气,今日总算没有遇到太多倒霉事,虽有些麻烦,也都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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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意外客生母来寻
一个腊月,仿佛一瞬间就过去了。
大年三十那天,京城的天有些阴,卫景明今日不当值,留在家里。两口子一大早就忙活开了,卫景明亲自在大门口放了一长串鞭炮,顾绵绵和邱氏下厨房给一家子做早饭。
邱氏的肚子刚刚满三个月,顾绵绵本说让她好好歇着,邱氏不肯,“妹妹起个大老早给二位伯父做早饭,我如今过了三个月,岂能还是每天不动弹。我进门的时候,给二位伯父磕了头,伯父们给了见面礼。平日也就罢了,今日是大年三十,我也想尽一尽自己的心意。”
顾绵绵手脚麻利地做了几种味道的浇头,然后按照京城人的方法做了几碗面,按照个人口味浇上浇头,一起端到了偏院,今日早上一大家子都在偏院吃早饭。
薛华善给两个老头子各端了一碗面,所有人都围坐在一起。卫景明抱着胖儿子,一边喂他吃东西,一边和众人说话。
六个多月的末郎已经能稳稳当当地坐着,他已经不满足于吃几口蛋黄,还要吃米糊糊。
薛华善有些歉意地对顾绵绵道,“妹妹,今日我还要去当值,明天晌午才能回来,不能和你们一起吃年夜饭了。”
顾绵绵点头,“大哥只管去,大嫂这里有我照看,晚上我让人给你送一些吃的过去。今明两天当值,后天就可以陪大嫂回娘家了。”
薛华善吃了早饭后就走了,家里人一起热热闹闹地准备过年。
晌午时分,她抱着末郎在屋里敲小鼓,末郎伸出两只小手,在小鼓上啪啪敲两下,听到咚咚的响声后,他自己高兴的哈哈大笑。玩过了小鼓,卫景明又让末郎骑在他的背上,他在地上铺的地毯上来回爬,末郎兴奋的咯咯直叫。
一家三口正玩得高兴,张妈妈忽然来报,“老爷,太太,外头来了个蓬头垢面的婆子,说是什么雪薛家太太。”
顾绵绵心里咯噔一下,又问,“此人是谁,来做甚的?”
张妈妈一脸为难道,“这婆子说自己是舅爷的亲娘,来投亲的。”
顾绵绵拉下脸,“胡说,薛家太太早就改嫁,哪里还有什么薛太太。”
卫景明抱着末郎从地上爬起来,“娘子,能寻过来到咱们家来认亲,看来假不了。”
顾绵绵半晌后道,“把她带到后罩房安顿下来,莫要惊动了大嫂。”
张妈妈正想走,卫景明又道,“告诉她,若是敢冒认官亲,可是要吃牢饭的。”
张妈妈道了一声是,然后去招呼外头的薛太太。
薛太太一路风尘仆仆,她带着女儿赶了几百里的路,终于在大年三十这天到了京城。她抬头看了一眼卫府的匾额,心里有些胆怯,她想起当年自己走的时候,儿子才七岁,如今十几年过去,也不知会他还肯不肯认自己。
旁边有个十岁左右的姑娘低声问道,“娘,这就是大哥家里吗?”
薛太太小声呵斥她,“莫要乱说话,你大哥姓薛,这家主人姓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