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转过身来,抱住了刘晓玲,张了张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旁人也许只看到她衣食无忧的优渥,却不知道,其实在这样的一个家庭,从某种角度来说,也是一种可怜。
“你在乡政府的时候很忙,忙到很多时候我都不敢去打扰你。”
刘晓玲仰起头,亮晶晶的大眼睛已经笼罩了一层水雾,她就这么看了看我,然后把头缓缓的贴在我胸前,低声道:“可是现在我们难得可以在一起,你还有事情要做,我其实也知道这个事情应该很重要,我帮不上什么忙,可是我就是害怕,害怕你会像我爸爸妈妈那样,一忙起来,就没有时间陪我。”
看到刘晓玲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顿时心软了,连忙抱住她安慰了几句,并且保证再也不会了,小丫头这才才勉强笑了笑,然后回到了客厅。
我知道刘晓玲其实还是有些芥蒂,可一时半会我也没有办法,这是她从小长期以来的成长环境所造成的心理阴影,我想了想,觉得以后在和刘晓玲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尽量不要做些别的事情为好。
刘晓玲这天显然很闷闷不乐,吃过晚饭后看了一会电视就说去休息,这一天晚上,我们出奇的并没有什么亲热的举动,而且当她躺在我怀里的时候,两个人尽管知道对方都没有睡着,可彼此互相之间却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我说不出来这种感觉,总之很沉闷,也很压抑。
不过不管怎么说,遇到正事的时候,我也只好暂时先放下儿女情长,醒来后吃了早餐,我让刘晓玲先回乡里,然后就来到县政府大院,我并没有唐突的去找蔡公民,而是来到了三楼,准备和薛翰林先谈谈我的想法,他毕竟是主管住建和规划的领导,论起眼界和经验,他自然比我更有发言权。
接待我的是薛翰林的秘书范长平,兴许是有过几面之缘的关系,又或许是身为领导的秘书,他敏锐的感觉出薛翰林对我很赏识,所以对我比较热情,趁着没人的时候,范长平告诉我,说薛翰林一大早就被周泽明叫到了办公室,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要是着急的事就等一等,不着急就改天再约。
透露领导的行踪是忌讳,范长平既然肯告诉我这些,就证明范长平是真没打我当外人,我暗暗感激,见我执意要等,他也没说什么,而是给我倒上茶水,然后絮絮叨叨了点政府大院里的事情,虽然都是小事,但从这位领导秘书嘴里说出来,就有独到的见解和看到问题的方式,我同样受益匪浅。
在范长平的办公室里坐了快有一个多小时,薛翰林就回来了,不过脸色却不是太好,但看到了我,他还是挤出一张笑脸,然后把我迎进了屋。
等范长平倒好茶水从外面把门关上,简单了客套几句,薛翰林就问我找他有什么事,是不是救灾那里还有什么问题。
我摇了摇头,然后掏出前一天写好的方案双手呈给了他,这才道:“最近听说薛县长你在轮胎厂搬迁改造这个项目上碰到点难题,我昨天正巧来县城闲着没事,就去隐禅庙附近逛了逛,突然间有了点想法,跟你汇报汇报。”
“仿古一条街?”
薛翰林接过我的方案,刚开始的时候似乎还没怎么当回事,可是越往下看,他的眼睛就明亮了起来,再等到全看完之后,他激动得一拍桌子,然后看着我惊奇道:“这是你想出来的?”
我“嗯”了一声,知道这个方案是对了薛翰林的路子,但还是谦虚道:“只是一个大概的想法,不过有些浅陋,主要是我看了隐禅庙,觉得把它给拆了真挺可惜的,就想了这么一个办法。”
“你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啊,你等等,我这就跟蔡书记说说去。”
薛翰林说完就把我留在了他办公室里,但是等不多一会就回来了,他没有进屋,而是在门口招招手,道:“来,常思,蔡书记找你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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