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我知道蔡公民在仿古一条街这个项目上很有野心,可以说燕西古玩城就是他理想中的目标,但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更何况在经济建设不怎么发达的湘云县,要想在短时间内发展到这个程度可谓难上加难,我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什么头绪。
从笔记本上勾勾抹抹,翻来覆去的否定了几个不同的想法或者方案之后,我也有些心烦意乱,想到蔡公民不在,我们是自由时间,索性扔掉了本子,我按照福爷爷给我留的号码,用房间里的电话拨通了他老人家。
一听说我要找他喝两盅,福爷爷顿时乐不可支,约定好了一家小酒馆,等见了面寒暄了一阵家常之后,我就迫不及待的问福爷爷有关仿古一条街如何发展的问题。
福爷爷当然不会对我藏私,更不可能对我有什么顾忌,他捏着下巴认真想了一下,这才给我提了几个建议,按照他的意思,虽然湘云县经济条件在全省处于中下游的水平,但文化底蕴还是有的,历史上有几个朝代的战略重地都在这里,所以说市场上不缺稀罕玩意。
“我觉得首先一点还是要高标准规划,不能因为缺钱就糟蹋了这个项目,我建议可以找一些建筑类的名牌大学,或者干脆是国家重点的设计院好好规划设计,古玩市场就是这样,路边摊上的宝贝就是再价值连城也很难上得了台面,慧眼识珠的人毕竟是少之又少,而档次高了就不一样,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再不起眼的一块石头,拿到燕西古玩城也能把价钱翻一番。”
福爷爷顿了顿,又补充道:“再一个就是要加强宣传,东西再好没人知道也是白扯,不过对于这方面的工作,我没在政府里头呆过不太了解,而且这也需要机缘和创意,所以我也不能给你什么有建设性的建议。”
我点点头,福爷爷说得其实很有道理,而且他毕竟在省考古研究所工作了大半辈子,没少跟燕西古玩城打交道,对这里面的门门道道要比我这个外行人清楚得多。
不过话题谈到这里,就不可避免的说到了他为什么会受雇于陈铜雀,福爷爷有些尴尬的告诉我,说古董古玩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他的爱好,退休了以后也放不下,手痒痒了就成天往燕西古玩城跑,一来二却就跟陈铜雀认识了,按照他的说法,陈铜雀除了玉石店以外还有几个其他的古玩店,品类全不说,当中的一些稀罕玩意连他这个研究了半辈子的老教授都有些眼馋,所以当陈铜雀聘请他当鉴定师的时候,福爷爷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但正如我想的那样,陈铜雀年纪轻轻,以三十多岁的年纪就积攒下这么大一个家业,底子的确是有些不干净。
在我再三保证不会外传以后,福爷爷才告诉我,说陈铜雀从小就是个孤儿,流浪到奉阳以后靠在巷子里敲闷棍起家,后来遇到贵人赏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发了家,其实古玩古董只是陈铜雀的业余爱好,他真正的身份是垄断了奉阳城半个钢材市场的一家公司董事长,真正黑白两道通吃的主儿。
听到这里我才恍然大悟,难怪黄三爷那样外表看上去就不好惹的家伙,见了陈铜雀就像耗子见了猫一样。
“不过陈铜雀这个人本性并不坏,你也知道,只要走上了这条道儿,有很多时候,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
福爷爷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瞥了我一眼,话锋一转道:“不过他对你本人倒是很欣赏,你今天上午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跟我说有和你结交之意,你要是真想在那个什么仿古一条街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大可以问问他,他毕竟在这古玩市场里经营了好多年,现在发展到这个规模肯定有他自己独到的方式和见解。”
我眼睛顿时一亮,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说到底,包括我在内,蔡公民领着的这些人都是门外汉,不管怎么考察学习,回去之后也是闭门造车。
陈铜雀就不一样,就算他在钢材生意上再怎么有头脑,在水深不见底的古董古玩这一行也不可能顺风顺水,就像上午发生的情况一样,只要稍微有一个失误就可能血本无归,所以说在这一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论起经验的丰富程度,我们是远远不及陈铜雀的。
让福爷爷帮忙找个时间把陈铜雀约出来好好谈谈,等我回到了招待所的时候,蔡公民还没有回来,不过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难得来一趟省城,对于背后的靠山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怠慢的,我甚至猜想,之所以选择来奉阳考察学习,蔡公民八成是有意为之。
有了陈铜雀这条线,对于这次的考察学习我就不是那么着急了,加上因为十多年没有见到福爷爷忍不住多喝了几杯,饮酒犯困的老毛病又犯了,我就打算早点休息,可是刚要准备洗漱的时候,姜雨薇就敲开了我的门。
正当我有些纳闷已经是晚上了,她一个单身女青年敲我门不怕被人家背后说闲话的时候,姜雨薇神色复杂的告诉我,说我不在的时候她接了一个电话,是刘晓玲托人打来的。
电话的内容也很简单,刘晓玲希望我在奉阳考察完回去以后,能够和她见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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