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抬手拉起自己两边的腮帮子,变成小蝙蝠状,凭空加宽自己的“大脸”。
姜澈见了,也跟着有样学样。
“我的脸才大!”
“我的大!”
姜双玲:“……”
姜双玲觉得自己简直无法直视这两个了,这两傻了吧唧的,居然比谁脸大。
脸大难不成还是一种好事吗?
姜双玲见这两小家伙吵起来了,嘴角一抽一抽的,走过来劝架道:“要不你们仔细想想咱家谁的脸最大,就按最大的那个来做月饼。”
这会儿这两个小家伙终于能达成共识。
一个说:“我姐夫的脸最大。”
一个说:“我爸爸的脸最大!”
姜双玲:“……”反正不是我脸最大就好。
齐珩:“?”
莫名其妙就被引火上身。
脸最大就要承担家里脸最大的责任,姜双玲把没烤前的巨大月饼做好后,作为两个小监工的齐越和姜澈怂恿齐珩俯下身去和月饼比划一下大小。
“爸爸,你把脸贴上去。”
“姐夫,比一下看看。”
齐珩:“……”
姜双玲:“……”你这两破孩子真打算吃月饼吗?
她这个学画画的能把尺寸搞错吗?简直是在侮辱她的身份。
“我去找个软尺,来量一量齐珩同志的尺寸,你们两个等会儿自己来量,看看我做的月饼是不是比他脸大。”
齐珩的脸色越来越黑,这个月来好不容易褪色了的皮肤这会儿笼罩着一层乌云。
姜双玲捂着嘴憋笑,在齐珩的肩膀上安慰性地拍了三下,“齐珩你别动哈,就当是给孩子做社会实践了。”
“满足一下寿星公的愿望。”
齐珩无奈地闭了闭眼睛。
家里有妻有弟有子如此,生活的重担和烦恼压在身上,无可奈何。
量完了尺寸之后,这两贼娃终于满意了,老老实实等着月饼烤好,一家人吃着“脸最大”的月饼给姜小弟庆祝生日。
姜澈:“月饼真好吃。”
齐越:“还想吃月饼。”
他握紧了小拳头跃跃欲试,他的生日也快到了,到时候也要做个脸大的月饼。
齐珩:“下次做成咸的。”
姜双玲:“……”只希望这些家伙早些把月饼给吃腻了。
中秋不吃月饼改成生日吃月饼??
到了夜里,姜双玲一想起那个脸大的月饼,自顾自坐在床上傻笑,齐珩从后面抱住了她。
“哎呦——”姜双玲突然叫了一声,捂住自己的肚子,轻轻往后面靠了下,将自己的身体放松地交给对方,懒洋洋的闭上眼睛,“刚孩子动了一下。”
到了这个月份后,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会时不时的动一下。
“是吗?”齐珩温柔地抱住她,把手放在她鼓起的肚子上,静静地等着孩子的动静。
可惜孩子动了一次后没有再显示自己的存在感。
“孩子动了一下大概是想告诉爸妈自己要睡觉了吧,它跟我的作息一样。”
姜双玲把自己的手覆在对方的手上,现在天气渐凉,齐珩的手掌就跟个天然的暖宝宝似的,还不会低温烫伤,贴近取暖十分方便。
姜双玲还不知道容城的冬天冷不冷,他们这边还是在山里,也不知道会不会下雪,更要提前给孩子们准备过冬的棉衣。
她一根一根的摸过对方修长的手指,看着对方指甲上明显的一个个小月牙,好奇地问道:“齐珩,你希望咱们未出生的孩子像谁?”
齐珩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像你。”
“我倒是希望像你,”顿了一下,姜双玲又道:“脸大,受欢迎……”
姜双玲把头埋在对方胸膛里,憋笑得厉害。
他们家的孩子也太有才了。
——我跟月饼比脸大。
齐珩:“……”
齐珩的二嫂生了,生了个男孩,消息在十月底告诉了他们,姜双玲给寄了些容城的特产以及孩子的小衣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