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帽子吗?”
“对,你帽子摘给我看看。”
姜双玲把头顶的兔毛帽子摘给她,这兔毛帽主要是用来保护耳朵的,十二月的冷风吹啊吹的,她最怕耳朵冻得通红。
“你这帽子做得有点大。”王雪姝上上下下打量了手中的帽子,觉得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大了。
样式挺适合女人。
姜双玲点了下头,“这帽子我原本做给齐珩的。”
可这男人打死也不戴。
王雪姝:“……他不愿意戴是不是?”
隔壁的老王无法想象齐珩顶着这么个白兔毛帽子出去,就跟她也无法想象自家老何戴上这么一个可爱的兔毛帽,老何要是戴着帽子,她会心生恶寒。
当然,隔壁齐营长的容貌应该能撑起这个帽子。
就是……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是啊,他不愿意戴,活该他冻耳朵。”
王雪姝:“……”
“我也学你一样做一个,只是可惜我手没你巧。”
姜双玲冬天是真的怕冷,她还去买了不少毛线,围在炭火边织毛衣,给每个人都打了一件简单的高领毛衣和一条格子围巾,她不仅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还企图把家里的其他三个都裹的严严实实的。
然而……
另外的三个仿佛小火炉似的,身体里自带热源,还真不需要像她那样把自己裹了一层又一层。
每次姜双玲提醒他们三多穿点衣服时,都觉得自己像是得了一种综合征,叫做:——你妈觉得你冷。
可她是真的觉得冷。
在这样的寒冬腊月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难道不是一种幸福吗?
姜双玲:“……”
可能是这三每天的活动量大,蹦蹦跳跳的,自带燃料燃烧火源。
就连齐珩都没忍住跟她说了句:“这是我穿着最厚的一个冬天。”
姜双玲:“……你要给未出生的孩子做好一个积极的榜样。”
天冷就该多穿衣服。
隔壁的老王有时候也会拿着针和毛线一起过来跟她打毛衣,但是老王织的毛衣给她的字一样擅长跳舞,没事就打个结,当然,这也没所谓,就是打出来的毛衣出现了天然的破洞疙瘩效果。
“我这是不是做的太难看了,不过也没关系,反正我是给老何做的。”
姜双玲:“……”为何团长默哀。
“要不我来帮你改一改。”姜双玲接过她手中的毛线团和针,又在几个地方让她自己织出来一些破疙瘩打结的破洞地方。
最后这些破疙瘩破洞连接起来,还挺有点艺术风味。
一件破烂艺术风的毛衣,上面的洞和疙瘩如同人为编织而成的花样设计。
姜双玲:“……”
王雪姝:“……其实还挺好看的,小姜,你真不愧是学美术的。”
何团长穿上了自家媳妇儿的破烂风格毛衣,还觉得挺美滋滋的,上面的破洞正好和这个年代流行的补丁风相互适应,但是破的地方,又破有破着,艺术中透着一股另类的时尚。
何团长这个人就是个有事没事都要去瞎嘚瑟一把的人,没几天,就在战友面前故意脱衣服,故意绕着某某某些地方跑个几圈后,装热脱衣服,展示自己的时髦毛衣。
说是自己媳妇儿织出来的。
这款式还真惊艳住了几个人,除了上面的破洞看起来不太保暖外,似乎花样挺不错啊。
“咱嫂子还有这手艺?”
于是这个新鲜花样的毛衣开始在家属院里扩散开来,几个嫂子来王雪姝这里取经,问她是什么搞出来的这么“漂亮”的毛衣,她们也想给自家男人打一件。
虽然破洞看起来不太实用,但是挺好看的。
爱美大概也是每个人的天性,大家已经看腻了普通的款式。
王雪姝:“……”她怎么知道怎么打出这种破烂风的毛衣,总不会承认是自己手艺太差,只要乱搞会打结,就能织出特色毛衣。
“你们去问小姜吧,她学美术的,就是她教我打出来的毛衣。”
于是别的嫂子就去找姜双玲取经,姜双玲:“……”这就是随机应变搞出来的毛衣。
只是妙手偶得之。
头疼。
在众人的期望下,姜双玲只好又找来了王雪姝打的那件毛衣,记录下来上面的破烂风图案,照葫芦画瓢重新画了设计图,让王雪姝这个专业人士来叫他们怎么玩弄“天然疙瘩”。
就此掀起了一股学织毛衣的热潮。
别的嫂子纷纷赞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