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说,都暧昧。叶凝瑶咬着嘴唇,狠狠瞪了他一眼。
见媳妇将要恼羞成怒,他没敢再逗,而是在她旁边中规中矩地坐下,神色变得一本正经。
“我有些事想要告诉你。”
“嗯?什么事?”忽然改变话题,叶凝瑶隐约猜到了一些。
傅十冬拉起她的手,语气依然平静,“今天爷爷找我聊了很久,他准备把我亲爷爷留下来的财产交给我处理,你有没有兴趣明天陪我去看看?”
至于老爷子为什么这么着急,估计也是怕日长梦多会有变数。
“去哪儿?”其实叶凝瑶还挺好奇的,前几年全国各地都在搞批|斗,她家男人的亲爷爷真的很厉害,能在这种情况下保全整个家族,那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办到的。
“爷爷给我一个地址,明天他会在那里等咱们。”地点是在郊区,具体是个什么地方他也不太清楚。
第二天,当两人来到那处地址时,东南礼还没有到,给他们开门的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
傅十冬报出姓名后,老人看向他的目光略带深意,同时把两人让进院子里后便进屋忙活别的事情去了。
这里是一处有五间屋子的北京平,小院被打扫得非常整洁,傅十冬和叶凝瑶坐在院子中央的葡萄架下等待东南礼的到来。
绿泱泱的葡萄藤爬满整个木头架子,温暖的阳光透过缝隙照进来,一片暖意。
叶凝瑶闲来无事随手往藤上施了一缕灵力,只见藤蔓微不可察地轻颤一下对百花仙子表示感谢。
刚刚开门的那位老人从离开直到东南礼来了才再次出现。
他对东南礼比划几下后走出院门去外面守着,这一刻傅十冬和叶凝瑶才知道原来这位老人不会说话。
“这儿是你爷爷生前买的房子,现在我把他交给你,关于其它留给你的东西……”东南礼望向四周,刻意压低声音,“都在那棵葡萄架下。”
叶凝瑶不自觉地睁大眼睛,惊讶于藏宝的地方很出乎意料。
“老刘守在这里半辈子了,也是时候该功成身退了,那里面的东西你们想什么时间取出来,或是房子怎么处理,自己作主就好。”
东南礼口中的老刘就是此时守在门外的那个老人。东家的那些小辈们都不知道有这所房子的存在,他把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后便带着人先行离开了。
宁静的小院里,叶凝瑶盯着那棵翠绿色的葡萄架,问向身旁的男人,“你说咱们现在把它挖出来吗?”
如今这里不再有人看管,再把东西放在架下那肯定是不安全的。
傅十冬找来被放置在一旁的铁锹,然后按照东南礼之前所说的方位用力挖了下去,随着时间慢慢推移,他们挖了好一会儿才从一堆松软的土里挖到宝贝。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紧接着伸手一起把它扒拉出来。
这是一个鞋盒大小的木箱子,傅十冬把箱子从土里搬出来,手上分量还挺沉。
这里不是一探究竟的好地方,于是他又把它搬进屋放在火炕上,因为在土里埋得时间太长,箱子看起来有些陈旧。
傅十冬用东南礼给他的钥匙轻轻一扭,那上面的铜锁就被打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几个青色碎花布的包裹,他打开其中一个,瞬间愣住了。
只见里面是好几根金条,金灿灿的,长这么大第一次见。
叶凝瑶帮忙打开另外几个,分别是玉器,金元宝,字画和几捆大团结。
这年头能偷偷藏住这些东西而不被发现是非常不容易的,她抬起眼问向傅十冬,“咱们现在怎么处理?”
“放这里不安全,先把它们带回去吧。”
至于这些东西是继续藏起来还是用作其他,现在没有太好的主意,只能留着以后再说……
几天后,叶凝瑶从供销社买来宣纸,洋洋洒洒写了一篇《将进酒》给文泽林送了过去。
陪她一起来的还有傅十冬,正巧这一天是文家的家庭聚会,叶凝瑶自觉来的不是时候,准备把东西交给对方就离开。
文家人也早已听说了傅十冬认祖归宗的事,都挺好奇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俊男美女往那儿一站,怎么看都抢眼。
在文老爷子的极力挽留下,叶凝瑶和傅十冬只好留下来参加了人家的家庭聚会。
把人留住了,文泽林立刻拿着叶凝瑶赠送的书画,笑呵呵地跑回房间研究去了。
刘慧兰见状,对他们无奈一笑,“这老头子就这点爱好,人都快魔怔了,你们进来坐。”
文家小女儿文玉琪在文工团里工作,平时见到的漂亮姑娘多得是,但她还是被叶凝瑶的美貌惊到了。
唇红齿白,亭亭玉立,尤其是那种文工团姑娘身上所没有的脱俗气质更是让人深受吸引。
文玉琪十分自来熟地走上前,向他们作了一番自我介绍。
叶凝瑶看着眼前这位和蔼可亲的阿姨,礼貌性地嫣然一笑。
女人之间闲话家常,傅十冬站在一旁有点尴尬,刘慧兰便领着他去和家里其他小辈儿结识。
文家住在一个二层小楼里,小楼后面的院子里种了很多蔬菜,有几个小孩儿正在那里嬉笑玩闹,文玉琪把叶凝瑶带到这里,见他们把好好的菜园子踩踏得不成样子,立刻扯起嗓门,几声怒吼就把人都吓跑了。
吼完了,她才侧过头又恢复刚刚的谈笑风生,“姑娘,没吓到你吧?我平时都不这样的。”
“没事,我胆子还挺大的。”叶凝瑶打趣说道,脸上一直盈着笑。
两个人找来凳子坐下来聊天,虽然年龄相差是两代人,却颇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文玉琪本来还想着问问她愿不愿意进文工团,一听人家是华大的大学生,立马就歇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