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安平晞目瞪口呆,她还以为是哪个男妃呢!
只听风涟继续道:“当时我们一起离开帝京,到了永宁才分开,我设法渡江去了天市城,她则一路向西绕过伏虎堡去了望海郡。”
安平晞愣愣道:“这么大的事,为何南云朝中竟无人知晓?望海郡王是陛下的……夫君?那他怎么会背叛北云和南云结盟呢?”
风涟似有些不悦,纠正道:“他不是陛下的夫君,顶多算是侍君,已经和离多年各自婚嫁了。”
“那你们知不知道,几年前望海郡求娶南云大公主,这位郡王心思不简单呀!”安平晞道。
风涟淡笑道:“那是陛下授意的,故布疑阵而已。谁都可能背叛云桑,独独游龙堡与望海郡不可能。当年云桑王朝几乎覆灭,游龙堡多年来始终在与北燕相抗衡,是朝华公主复国的最大助力。望海郡贺氏自不必说,当年家主亡故后,是朝华公主力挽狂澜,救贺氏与水火之中,并一力抚养了老郡王,他们现在都还供奉着朝华公主的灵祠,怎么可能会与阴谋分裂王朝之人结盟?”
安平晞有些头疼,北云朝局错综复杂,远远超过她的想象。
“继续说我二哥吧!”她神情焦灼道。
“撷华去了望海郡,自是为了稳定局势。而我去天市城,意在破阵。一切都很顺利,还有了意外之喜。大战之前,安平曙曾前往望海郡求援,郡王表示不会出兵支持,但会暗中襄助。”他说着望了她一眼。
“永康城破,是意料之中的事。安平曙寡不敌众,最终落败,带领残部渡江逃往了望海山脉。”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安平晞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无论如何,那个人曾是做了她十几年的兄长。
“郡王骗了他?”她苍白着脸道。
风涟冷笑道:“何谓骗?不过各为其主罢了。撷华要为她的母亲报仇,自然会与南云势不两立。安平曙虽是难得的将才,但他身为安平严的儿子,自然非死不可。”
前世她在死前苦苦哀求他救命,但他却不敢违抗父命,最终选择沉默后,她便已然寒了心。如今骤然听到他身死的噩耗,心中还是万分难受,他到底是母亲的长子呀!
这个时候,竟有些庆幸她已经不在人世,不用经历这些惨剧人寰的家变之痛。
“撷华将他的人头送给了安平严,”风涟似是极为快意,道:“你是没看到那个老匹夫打开盒子时的情景,遗憾的是云沛那个老贼死的早,否则我定然斩下云昰的头送给他。”
安平晞不寒而栗,脑海中浮现出前世他与城下叫阵的情景,难道这一次云昰还是会死在他手中?
她不愿再想这些,便催促道:“你还是没说我二哥如何了。”
风涟语气变得温柔起来,拍了拍她的肩道:“我骗谁都不会骗你,既然答允了你,自会保住他性命。我这个人也没什么原则,唯一的原则便是陛下,只要他不做出伤害陛下之事,我保他一生平安无虞。”
安平晞又惊又喜,道:“为何对我这么好?”
风涟想了想道:“你是我在这个世上抱的第一个孩子,意义非同反响。”
说话间已到了太极宫外,小黄门在外禀道:“国师大人,该下车了。”
安平晞的裙幅极为冗长,下车后还堆在车辕处,风涟便低头帮她整理,这一举动立刻吸引了过往的官员,便有人凑上来问道:“国师大人,这位小姐是?”
第47章阿娘除了你父君之外,他是我最重要的……
“陛下的贵客,”风涟从容介绍道:“徒儿,还不见过御史大夫苏大人?”
安平晞一愣,当初拜师时千叮咛万嘱咐,说不能当着外人面暴露,怎么他自己倒是毫不忌讳?
她心里虽然疑惑,还是福了福身,道:“拜见苏大人。”
风涟又一一介绍其他人,安平晞都乖乖地打过招呼,才牵着他的袍袖登阶入殿。
正殿宏伟高阔富丽堂皇,竟比南云的勤政殿大了两三倍。
殿中灯火辉煌,两列依次设座,宫娥们正托着各色珍馐美食鱼贯而入,官员尚未就坐,正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或高谈阔论、或窃窃私语。
看到风涟入内,都不约而同上来拱手见礼,并好奇的询问他身边的少女是哪位。
安平晞望着黑压压的人头,有些傻眼,以为他又要一个个介绍给自己,没想到他只是同众人点了点头,道:“这是本座新收的弟子,也是陛下的贵客,孩子远道而来,本座奉陛下之命带来看看热闹。”
一句话便打发了众人。
安平晞扫视殿中,半天没找到风涟的座位,正自纳闷时,已被他拉走了,她这才发现御座两侧各设有阁子,一边垂着金红色蝉翼纱,一边垂着流光溢彩的珠帘。
风涟刚走过来,便有女官打起珠帘,躬身道:“国师大人请!”
史书中太后垂帘听政,难道本朝竟是国师垂帘听政?
阁中设有一整块和田玉琢成的宽大案几,铺着绣金纹的绛色地毯,和御座之间隔着三尺高的金漆雕栏。
风涟从容入座,拍了拍身边道:“过来呀!”
安平晞望着眼前宝光流动的珠帘,犹似在梦中,恍恍惚惚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
有宫娥捧着铜盆进来侍候他们洗手,又送来茶水和果品。
安平晞托着腮,笑望着风涟道:“师父,你不把面具摘下来吗?”
风涟鼻子里发出一声哼,道:“我是修行之人,不食人间烟火。不过是替陛下陪你来见见世面而已。”
安平晞撇了撇嘴道:“你以为我信啊!”
见他正襟危坐不言不动,银发白袍,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不由凑过去小声问道:“师父,你的头发是真的假的?”
一边问一边悄悄扯了扯。
风涟吸了口气,低声道:“疼!”
竟然是真的?安平晞诧异道:“那你先前怎么让头发变颜色的?”
风涟无奈道:“撷华可不会像你这般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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