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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展嫣回宫后,害怕夜长梦多,时间久了德妃在借机生事,所幸自己将宫权分了。
为了暂时安抚皇后,柔妃手中分得的宫权不好过于难堪,云展嫣想了想随性将宫中每月份例发放的事情给了她,而且当初德妃协理六宫时得的便是这份权利。
自己并没有交好的嫔妃,但是看在二皇子的面子上,云展嫣还是把杜昭媛的名字写在了折子上面。
另外便是萧沁雅提的顺嫔。
云展嫣写完后,仔细想了想,又加上了张修仪三个字。
张修仪为宁嫔时多次想她表示过恭顺,再加上她与柔妃同住一宫,加上她的名字也好盯着柔妃。
至于德妃,云展嫣想了半天,将命妇朝见之权给了她,这不是她好心或是怕了德妃。风印还在皇后手中,这份宫权便成了笑话,但名头在哪了。不得不说云展嫣进步很快,相同的哑巴亏,转手便送给了德妃。
“让来喜送去乾清宫!”
写完后,云展嫣说道。
“诺!”宝鸢知道事关重大,赶忙点点头道。
解决了一件心事,云展嫣站起身去了东暖阁,她将东暖阁重新修葺过后,当做二皇子的寝宫。
此刻,奶娘们正陪着二皇子玩呢,软榻上铺着厚厚的褥子,四周都是遮挡住的,奶娘拿着拨浪鼓逗的二皇子哈哈直叫。
众人见云展嫣过来,连忙起身行礼。
云展嫣满眼都是儿子,哪里顾得上旁人,随意的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母子俩享受着宁静的母子天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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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十五过的很简单,不过大越自建立起十五便很简单,毕竟里除夕夜不远,不好过于铺张浪费。
十五过后,天气便一日热过一日,转头便进了春天。
凤梧宫那头,皇后听说现在还下不了床,每日的请安自然是免了。甚至皇后可能是怕有人谋害她,更是不许后宫众人过去请安。
萧沁雅懒得折腾,对此甚是满意。
太后故作慈爱,打一开始便说了不需要大家每日请安去表孝心。一时间后宫倒是有了几分懒散之意。
入了春天之后,前朝政务便繁忙了起来,春闱科举、还有春耕之事,都是国之要事。另外今年入春以后,天气炎热的有几分干旱,但幸好去年冬天那场大雪灾,留下不少积雪,倒也不耽搁今年春耕。
到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祸兮福之所倚。
青桔走进来,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
“这才刚换了夹袄,午间时又热了。”
“你这是去哪了,一头汗!”
青竹坐在一旁,面前放着针线笸箩,萧沁雅的肚子才两个多月,但这并不影响,青竹她们兴致勃勃的忙着做小衣裳小帽子。听了青桔的话,抬头问道。
“奴婢让人将主子冬日的大氅收拾了一遍,针线破损的地方都送去绣房修补了,回头好收拾起来。”青桔笑道。
萧沁雅坐在榻上,上身是粉色的夹袄,下身一件月白色的齐胸流仙裙,裙身上面有银线绣着栀子花,行动间银丝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煞是美丽。
“主子在过几日,大公子他们便要入京了。”青竹突然想到。
萧沁雅点点头:“按照父亲上一封家书,也就这两日了。”
不过也就这么一句话了,萧元漓进京参加今年春闱科举,不论是出于自身利益还是看在父亲面子上,她能做的都做的。可在多的,她便不会了,又不是她的亲哥哥,更是隔着一层血脉呢。
……
京都大门外,一连串的马车队伍从远处的管道上慢慢驶来,城池上的守将看了眼车队上的旗帜,这才放下心来。
“将军,那是那家的商队,瞧着如此阔绰?”守城卫兵好奇的问道。
“你不识字吗,没看到那旗帜上头大大的萧字!”被称作将军的人淡淡的看了眼身旁的卫兵。
“萧……萧……”
那卫兵在嘴里反复读了两遍,脸上突然出现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莫非是……”
那将军连忙捂住卫兵的嘴:“知道就好,那人也是你我能提的!”
卫兵乱忙恭谨的点点头。
萧家商队在城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入城的车马行人都需要检查。
萧元湛一身青色锦衣长袍,腰间的腰带上面只系了一快白色的玉佩,那玉佩玉质通透极润,怕是没有千两是拿不下来的。
掀开了马车帘幕,萧元漓看着京都宏伟耸立仿佛直入青天之上的京都城门。
古朴浓厚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萧元湛眼眸闪过一丝惊色。
“大哥你看什么呢?”
见萧元湛看了外头许久,同坐在马车里的萧元漓好奇的问道。
又过了一年,萧元湛长了一岁,如今也是个挺拔的少年了,一身蓝色锦袍,瞧着到时比打了自己四岁的萧元湛身板结实。
萧元湛小心思不少,与嫡子大哥算不上亲密,此时说话实在是马车里憋的很了。
他们一路赶路,父亲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不能京都水运打开,非要走官道,这一路可给他们颠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