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落梨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身边被窝还有些温度,但是人已经不见了,应该是起来出去了。
这倒叫她松了口气,不然的话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又怕他促狭调戏。起身先看了看脚踝,昨天那一片青已经消失了,只是肿的有点厉害。
上面还有些红花油的痕迹,看着应该是才擦上没多长时间,想来是齐王醒来给自己擦得。
她下床慢慢的走着去盥洗间洗漱,出来就看见丫鬟已经进来收拾床铺了。
冬香急忙过来搀扶她坐在梳妆台前,蹲身想看看她的脚踝:“娘娘,你的脚怎么样了?可好些了?还疼吗?”
“没事了,只是还有点肿,倒是不青了,也不疼。”邹落梨说着,叫她不用管了,给自己梳头。
“娘娘,昨天孙姑娘和张姑娘都来探望过,还有东平侯夫人、褚宁伯夫人,另有下午来的城里商贾人家三位夫人,奴婢请外院的曲嬷嬷去接待的。”
冬香一边服侍她梳头,一边低声禀报。
邹落梨点头,听见外室传来齐王说话的声音。
“身手看着像赵信?他现在不是应该在济南吗?再说了,他能光明正大的进来,为什么要偷偷摸摸?”
邹落梨听出来他说的是昨天那个行刺的人,不由得蹙眉,赵信为什么要行刺自己?
赵信是定边侯的人,定边侯或者老太妃要杀自己?让赵信动手,那不是太明显了吗?
薛晨的声音:“是能光明正大的进来,不过他光明正大进来只能见老太妃……”
齐王沉吟:“你是说,偷偷摸摸进来,他想见的人不是老太妃?”顿了顿又问:“行刺侧妃又是何图?”
薛晨:“这个臣尚想不透。”
邹落梨低声吩咐冬香,挽个简单些的发髻。
外面又低声商量了一会儿,齐王便踱步走了进来。
邹落梨已经梳妆好,被扶起来站着,冬香去拿衣裳欲服侍她穿戴。
齐王摆手叫冬香出去,他拿了件家常的缂丝绵褙子过来帮她穿:“你今天脚还没好,就别出去了,好好歇一天。”
邹落梨倒不急说这些,忙问道:“薛晨说那个刺客是赵信?他为何要杀我?他是侯爷的人,又常来看老太妃,若是他行刺与我,这不是太明显了?侯爷和老太妃该不会做这么糊涂的事。”
齐王点头:“不错。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赵信还不一定呢,薛晨只是觉着身手比较像而已,但是他们之前不过交手了一次,认错了也未可知。”他帮她穿好了衣裙,扶着她坐在榻边:“定边侯初十过来。”
邹落梨又是意外:“定边侯要来?他往年来是不来?”
gu903();“一般不来,只是派世子或者夫人过来而已,为的是避嫌,免得被人说与我这王爷过从甚密。”齐王说着摇头冷笑:“当然,这是明面上的说法,像是为我考虑,其实只怕被人说与老太妃过从甚密罢了。遣了夫人来,该说的话照样都说了,也不耽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