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索性便将她打横抱起来,抱着上台阶。
邹落梨险险的压住了惊叫,满脸通红的低声道:“你这是干什么,大庭广众的成何体统?”
齐王‘噗’的笑:“你现在越来越爱跟我讲规矩了,怕什么?又没有外人看见。”
周围真就是众目睽睽,两边侍卫林立,太监嬷嬷们一大堆,在他眼里居然是没有外人看见。
邹落梨在多说两句,已经被抱上台阶,又有两个太监抬来了一个座椅肩舆,齐王将她直接放在了肩舆上。
从这里到正殿门其实就是几十步的距离了,抬着走到跟前,褚宁伯带着一家子在两边候着,躬身行礼。
邹落梨被搀扶着从肩舆上下来,回礼道:“失礼了。”
众人进了侧殿。
殿内放了两张雕花梨木四季富贵圆桌,男子们坐一桌,女人们坐一桌,中间放着一张沉香木雕的四季如意屏风。
褚宁伯夫人不到四十岁的年纪,略微的发胖,笑容可掬的时候很有点像慈祥的弥罗佛,加之她心里应该清楚,王爷要办这顿家宴,可能有一半的原因是想帮他表妹看看她这个未来的婆婆脾气性情怎么样,所以她一直安静慈祥,温和有礼。
大户人家中,婆媳关系是很重要的,有个善良好脾气的婆婆,那么基本上可以肯定的说,新媳妇未来的日子会好过。但如果婆婆的脾气不好,那么即便相公对新媳妇再好,那也没多大的用,将来的日子不会有多好。
从这一点上,也能看得出来齐王对这位表妹的重视。
王爷重视,褚宁伯一家子反过来当然也就重视这位表妹。
邹落梨听着那边桌上王爷和褚宁伯的说话,真的倒是说的很多了,话已经基本挑明了。
“今天看样子是来不及了,从青州回栖霞怎么着也得几个时辰,即便是午后马上走,可能不及赶到家天就黑了,到底带着家眷,路上也不放心,不如明天一早再走。”齐王笑着道:“正好,晚膳请夫人和姑娘们进内宅用吧,把表妹请出来见见。”
褚宁伯一家当然愿意了,伯爷笑着道:“那就却之不恭了。”
齐王高兴,叫多温几壶酒,他们那边倒喝了起来。
邹落梨知道,王爷并不是贪杯,是想让这位褚宁伯世子多喝几杯,然后看看他的酒品如何,毕竟昨天才发生了那位东平侯世子耍酒疯的事。
还好,隔着屏风看,褚宁伯世子应该是喝了三五杯左右,但依然还有礼数,话少了些,应该是觉着自己喝多了不该乱说话,嘴巴闭的紧紧的。
午宴结束之后,因为褚宁伯和世子都多喝了几杯,齐王也是才病愈,大家便各自回去休息,顺便也是和自家人商量一下婚事。
褚宁伯一家回了客院,齐王和邹落梨坐着肩舆回紫萝洲。
“娘娘,不好了!”才进了紫萝洲,邹落梨的肩舆还没有停下,冬香从后面追上来凑近了压低声音道:“消息已经传到了飞霞苑,说是张姑娘要上吊呢!翠缕急的不行,只能过来找您问怎么办。”
邹落梨猛地扭头,惊讶至极:“上吊?”不至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