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说下去,显然这里人太多了,有些话她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只能眼神焦急又哀求的看着邹落梨。
牛乳菱粉香糕?
难道这里面的事情不是巧合?
邹落梨想了想,道:“带你们小姐回屋去,收拾洗漱干净了,想回禀就去我那里回禀。”她警告的看着春宝:“如果赵曦月还在这里搅闹,或者烧了哪里,绝对不会轻饶!”
“不会了,绝对不会了!”春宝慌得忙说着,转身示意夏宝和几个婆子上前,连哄带劝,拥着赵曦月回正房去换衣裳。
赵曦月大约是发泄够了,或者也是被吓住了,一开始还扭着身子不愿意,但被劝了劝,也就回去了。
邹落梨皱着眉头看着满院子满地的狼藉,对厨房的人道:“收拾点算一下,砸碎的锅碗瓢盆,茶具碗具全都列个单子,去库房领新的。”
转身吩咐萍儿:“你去一趟库房,叫给她们领,砸坏的东西从赵曦月的月钱里面扣,让她们算清楚账目,递给账房。”
萍儿答应着:“是。”急忙去了。
她带着其他人回了紫萝洲。
经过一处花园的时候,因有几棵玉兰树看的正好,便进去转了转,之后才回紫萝洲,才进院子,门上婆子回禀,说赵姑娘已经来了。
王府偌大,一个庭园到另一个庭园往往距离不近,内宅的这几个姑娘们,加上老太妃都爱坐肩舆。只有邹落梨喜欢走路,算是一种锻炼,所以,赵曦月倒赶到了她前面。
邹落梨进了堂屋,看见赵曦月坐在椅子上,脸上依然余怒未消,嘴唇死死的抿着好像还在磨牙,当然了,眼睛看着别处,这副怒容不是针对邹落梨的。
她沉着脸过去坐在了上首,道:“说吧,谁陷害你了?”
赵曦月咬着牙怒道:“孙尚玉!”
她的眼睛依然不看邹落梨,大约是觉着一直对这位侧妃娘娘不客气,看不起她,现在却让这位侧妃娘娘来给自己主持公道,她觉着面子上下不来吧,所以眼睛只盯着别处做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来。
“那个恶毒心机的女人!给我一个厨娘,说是济南府的人,一副好心的样子,又说多做点心给我吃,我也高兴,给老太妃吃,老太妃也高兴!我还当她多么好心,现在才知道,真真是恶毒至极!”
赵曦月气的口不择言。
邹落梨皱眉。
春宝在旁边听姑娘说的前言不搭后语的,忙补充道:“是这样的娘娘。我们姑娘前阵子去孙姑娘那边玩儿,孙姑娘叫人端上来两盘点心,都是济南本地的小食,我们姑娘很喜欢,就问是谁做的,孙姑娘把厨娘找来了,说她是济南府的人,说我们姑娘要是喜欢,就让领回去,她又不是济南人,倒是不怎么爱吃这厨娘做的点心。”
春宝说到这里顿了顿:“我们姑娘便答应了。”
继续道:“厨娘跟着到了蓝袖馆,做了几次点心确实又好吃味道也正,我们姑娘就想,让她给老太妃也做些点心,老太妃这半年多一直喝药,嘴巴都是苦的,吃些甜甜的点心也能换换胃口。那厨娘就做了牛乳菱粉香糕出来,我们姑娘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她包藏祸心,提着去给老太妃送去尝尝,结果……”
春宝说着,小心的看了看邹落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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