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辛觉得幼崽最近活泼了许多,脸上笑模样多了,话也多了,整只崽要多软就有多软,要多甜就有多甜,以前那种拘谨和格格不入的感觉不知不觉间散了一大半。
其他几个人的感觉也是如此,尤其在幼崽的甜度上,这只行走的蜂蜜小蛋糕上面又添了一层浓香芝士,人还没下来,那种甜味已经溢满了整间客栈。
“小路身上的气息越来越浓了。”顾九章吸了下鼻子,“真好闻。”
“是啊,这也太甜了,还好小路现在是在我们客栈,要是还在外面,指不定就被什么脏玩意儿给盯上了。”
没办法,幼崽身上的气息现在实在太诱人了。
他们闻着都有点把持不住,不自觉地想离路濯更近点,那些修炼邪门歪道,只懂觊觎和掠夺不懂克制的妖怪就别说了。
“一定要把小路看好,最近别让他一个人出去了,有事的话我们几个至少得有一个人陪他一起。”
“我觉得也是。”
几个人小声商议,说话间,空气中的甜味更浓了一些。
是路濯下来了。
今天的幼崽不是元气满满崽,应该是没睡好,颓靡得很,眼下一片青黑,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之前杨戬被负面情绪影响的时候就是这样,几个人看了难免有些担心。
“小路怎么了?是有什么心事吗?”
“没有的。”路濯揉揉眼睛,“隔壁房间的客人昨晚阿巴阿巴了一整夜,我有点没睡好。”
路濯隔壁住着的应该是只海豹。
怪不得会阿巴阿巴。
“没事,我稍后提醒他一下。”陆吾在心里抚摸幼崽一通,“小路要不要再去睡一会儿?”
“不用,我晚上早点睡好了。”
几个人在楼下聊了一会儿天,不久,蔺辛也下来了。
他今天穿了一身道袍,头发用发冠一丝不苟的束着,手里拿着八卦盘身后背着太极幡,看起来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
小蔺道长懒散惯了,几个人许久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嗯嗯嗯?我们小道长这是要重操旧业大杀四方了?”
“倒也不必如此夸张,接了个除秽捉鬼的单子罢了。”
蔺辛笑了一下:“据说是间凶宅,闹鬼闹了好几年了事情都没解决,我去看看,里面要是只恶鬼,我就把他抓了找天师府要钱,要是只身上没有业障的小鬼,我就把它带回来和你们玩儿。”
“谢谢,但还是不了。”几个人拒绝,“也不是我们不想要,是怕你把小鬼带回来你家那位看到了吃醋,又把你抓回去这样那样,你看我们也是为了你好,么么啾!”
蔺辛:“……”
啊这。
太过真实,一时间居然让我无法反驳。
想到自家的大醋坛子,再想想昨晚打翻醋坛后更加激烈的夜生活,小蔺道长揉揉眉心,没说话。
路濯在旁边静静听着他们说抓鬼说凶宅,眉目微垂,半晌再抬头,看到面前几个人的视线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定在了他的身上。
路濯一怔:“怎,怎么了?”
几个人示意他看自己的耳朵和尾巴,路濯在头上和腰间摸了一下,手下空空如也,没了那种毛绒绒的触感。
耳朵和尾巴又消失了。
路濯习以为常,并不觉得惊讶。
他的耳朵和尾巴最近总是这样,几分钟前还在,几分钟后便消失,时有时无的循环,仿佛开启了闪现模式。
但蔺辛没有习以为常。
幼崽的灵力还算稳定,这些变化不该这么频繁,除非他这段时间因为什么事情绪波动比较大。
蔺辛摸摸下巴:“小路,你的耳朵和尾巴最近来去这么频繁……是有什么心事吗?”
学霸小路抓到重点:“频繁这种情况是和情绪有关吗?”
蔺辛点头。
路濯低头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大多时候的情绪波动……都是因为陆封识。
他现在对陆先生总是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感觉和想法。
用路濯新学会的一个词来形容,大概就是‘老色批’。
想到这个词,路濯就有点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应了几声便钻进了小隔间。
留下身后一脸懵逼的小蔺道长。
好好的幼崽说溜就溜。
这是怎么了?
……
小隔间。
今天难得不忙。
路濯把下班时间的订单处理了一下,到旁边泡了杯茶,还没忘记把照片拍下来给陆封识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