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他有说过。
小学因为身体不好休学两年,不然现在已经在念大学了。
贺晓晓就觉得,忘记名字是她疏忽大意,沈白一直记得,为什么不早点说?
她想问他来着,口张到一半,忽然又想,你捂了那么久一直不说,凭什么我刚想起来就急急忙忙找你确认?
而且突然告诉你我全都想起来啦,岂不是会弄得沈同学很没面子?
贺晓晓思前想后,丢下一句‘今天我值日先走了’,转身就走,连老贺都不再搭理。
拿没学过的高三短语来考她,这种不专业的学习小组,不要也罢!
老贺看着闺女远去的背影,更加坚信了内心的想法。
沈白站在他旁边,视线与他保持一致:“不对劲,怎么回事?”
“我还想问你是怎么回事?!”老贺转头瞪他,兴师问罪的眼神。
沈白蹙眉,面上露出少许无辜:“难道不是你用高三短语考她引发的矛盾?”
贺同学冷笑:“我还想问你昨天你们在海市闹了什么不愉快。”
沈白挑眉:“你不在,一切都很愉快。”
老贺表示怀疑:“是这样吗?”
“难道不是这样吗?”
“我认为必然不是这样。”
“既然如此,我无话可说。”
两个男人在无聊的针锋相对的中,捕捉到对方眼里的‘摸不着头绪’。
此环节到此结束。
贺晓晓一个人走到学校,心情就暂时平复下来了。
然后她又想起来,昨晚在门廊下跳完舞,沈白说的‘那件事’,应该就是坦白这件事。
遗憾的是,这个在她想起来之前的最后一次机会,被秦家的小叔叔打断。
而在此的更早之前,运动会那天沈白送自己到家楼下,他也亲口说过‘等到合适的时机就会告诉你’。
阴差阳错,计划赶不上变化。
既然已经这样了,她还是继续装不知道吧。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一些事情,你不着急就该别人急了。
锦鲤内心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微妙心态。
不大会儿,两个年级第一走进教室,虽然看她的眼神都复杂探究想问又不知道从何问起,但在孙蓬求作业抄的哀嚎下,也都憋住了。
早读还没开始,邹涵如往常那样夹着教案走进教室,垮着脸站在讲台上交代这周巨细。
看着班主任一脸的厌世,实在很难把他和亿万富翁联系到一起。
这么有钱的大佬心甘情愿当社畜,教书育人,勤勤恳恳,你有什么理由不好好学?
收拾心情,专注学习了。
接连几天,老贺发现女儿似乎又恢复了正常。
除了不经意间和沈小弟视线相触会流露出几分不自然,最多几秒,她自己就调整过来了,之后该干嘛干嘛。
反而是沈小弟各种拿不准,有种被似乎冷落又不确定的虚空?
无所谓,他的感受不重要。
观察下来,老贺决定就这样。
他不再是三个月以前,有点儿风吹草动就非得逮着女儿问出歌所以然的老贺了。
现在的他,是43版贺敬铭和17版贺宇晟的融合贯通升级max版!
从周一到周三,结束十二月的最后一个星期短暂的学习时光,元旦节到!
假期就3天,星期天开始上课,延续至下一周,所以各科的作业都不算多。
节日当天有家庭活动。
贺敬铭的亲弟弟贺敬轩一家从国外回来,连带着在海市工作的小妹贺静怡一家,十几口人全部到齐。
看着回到17岁的大哥,知情的家人们十分内涵,笑而不语。
而不知情、还没有获得体验的小辈们,只当来了一位贺家的远房亲戚,除了老的少的在叫人时频频乌龙,倒也没出大乱子。
第二天参加于家那边的活动,于振中的关门弟子在刚结束的白云山杯棋圣赛上夺得冠军,老于高兴坏了,自掏腰包在聚福楼为爱徒设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