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腮帮子的肌肉在抽动。
双目死死盯着指在眉心的手枪,形成一双不自然的斗鸡眼。
手枪枪口的温度是冰凉的。
外边儿天气燥热,他在死亡威胁下却如坠冰窖。
喉结随着紧张吞咽动作而蠕动,光滑的额头沁出颗颗冷汗,没一会儿就融成一道滑下。
“说,还是不说?”
裴叶持枪的右手往前一顶,青年被捆绑坐着的身躯不由得向后,脑袋微仰,胸腔咯噔。
“我说!”
作为特警,他还是头一回被黑涩会一样的家伙用枪指着脑袋逼问。
他倒是不怕死,但他不甘心死得不明不白。
他们几人的性命是队长几个拼了命才换来的。
哪怕要死,他也不能死在这里,最起码要安顿好队长的女儿。
于是他选择了坦白。
“我先前说。”青年舔了干涩的唇,艰难道,“我们是XX市警犬队的,灾难爆发的时候刚办完一起走私贩du大案……”
青年这话让裴叶摸不着头脑,亦或者说她并未从这里整理出“三人在歹徒手中幸免于难”的必然线索,二者之间没什么逻辑关系。
难不成这些歹徒知道他们是缉du的,于是发善心?
“之后呢?”
青年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