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听到某个名字后,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傅砚池呵呵的笑,“你还不了解女人吗,肯定是你这么多天不搭理她,跟你闹小脾气呢,买个礼物哄一哄,说两句软话,这事就过去了。”
“听我的,准没错。”
陆矜北转了下高脚杯,目光看着杯里紫红色的透明液体,打断了他。
“已经分了。”
“分…了”,傅砚池大叫了一声,引得在里面打牌的其他人频频往这儿看,他朝那边笑了笑,说没什么事继续玩儿,才又看向陆矜北,一脸淡漠。
傅砚池说,“你不会跟我开玩笑吧。”
陆矜北睨他一眼,似乎在嫌弃他的聒噪。
“不是,你俩谁提的分手?”眼下,他也猜不出来。
陆矜北指骨覆在眼睛上面,挡住头顶的刺眼灯光,似是不舒服的抽出来领带,语气很轻的回了句。
“她。”
“卧槽”,傅砚池心里叫了声绝,不过可没敢在面上表现出来。
这些交往过的姑娘,从来都是这位说分就分,不留一丝余地。
她们哭着、后面跑着求不要分开。
也有几个,认清这位主的凉薄,见好就收,现在也搁影视圈混的风生水起。
但这是唯一一次,别人甩了他。
傅砚池没忍住笑了出来,“因为你订婚的事,跟你分呗。”
“不对啊”,他又摇头,“你不是准备把伍家的钱挪出来,这下一步,打的不是作废婚约的主意?”
陆矜北闭着眼,似乎想起什么,兀自笑了下。
“伍家的钱搁那儿吧,不用动了。”
傅砚池还懵着,反应了半晌,才懂话里的意思。
而陆矜北拾起沙发上的外套,抬步往外走。
她压根一点不信他。
忙个劳什。
二零一五年末尾,也就是元旦那几天,陆矜北专程去了趟上海。
从苍城回京的时候,他托上海的朋友安排个信得过的医生,照看下老太太。
这次过去的时候,朋友说,老太太的病情有了好转。
还说上个星期,陪在老太太身边的外甥女,申请了国外的全奖,一年制,出国读书了。
那会儿,陆矜北一边听朋友说,一边从裤袋里取出烟盒,给自己点了根烟。
后来和朋友吃完饭,返回住处,停车的时候,佣人过来问他后备箱放着的礼物怎么处理。
全是一些进口的补品、以及一个精巧的首饰礼盒。
他停在原地,背影沉寂在如水夜色里,面色僵一秒后恢复镇定,话音随之而来。
“您自个拿去用吧,如果用不上,找个地儿扔了也行。”
时光不会因为某个人的消失停滞不前。
生活也在继续,转眼就到二零一六年。
江橙误打误撞考上一北京学校,准备过去读研。
傅砚池经此一事,被家里人强制要求进了公司锻炼。
他们之前做的软件公司,赶上了互联网最后的一波热潮,那一年的冬天于香港挂牌上市。
自此,华策背靠陆氏的大树,成为互联网大头,开始进军影视、医药。
二零一七年,随着陆矜北在一场商业会谈的视频曝光,公众开始对这位年纪轻轻的华策董事感兴趣。
也是那一年,但凡他身边有一点风吹草动,也会上娱乐报纸。
据不少人统计过,光是他的绯闻女友,一七年就有五六个。
第26章“时光不曾为谁停(2)……
从北京回来的那一年,阮胭提前申请了毕业与退学。
导师知道后,在电话里问为什么。
那时候,阮胭站在医院空荡荡的白色走廊里,身后的电梯,每隔一会儿,就会出来推着患者往急救室跑的医护人员。
那一刻,生命的脆弱和无力使她心酸。
她闻着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老师,我家人生病了,我手头需要钱,很多。”
老太太这次生病住院,即使医保能垫付一大部分,但是给阮胭敲响了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