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浙看到是她,笑了笑:“沈医生,你说人一生,能有几次机会?”
沈画挑眉。
程浙:“如果走错了路,还能有改正的机会吗?”
沈画:“不一定都有。”
程浙:“但或许有。所以如果有机会改正的话,一定要抓住机会,对吗?”
沈画点头:“或许吧。”
“画画。”
霍延从另一侧走过来,直接抓住沈画的手。
程浙看了看两人,笑了一下:“沈老师,你们很配。”
沈画没多说什么。
霍延却微微皱眉,他拉着沈画离开。
程浙笑了一下,也跟身边的警察说:“再带我去见一下言放吧,或许,是最后一次见他了。我会劝他听你们的话。”
“怎么了?”沈画被拉着走远几步,才问道。
霍延抿唇,“不要离他太近。”
沈画:“为什么?”
霍延:“他给我的感觉很奇怪,很混乱。”
沈画:“混乱?”
霍延摇头:“我形容不出来,但我厌恶他,虽然小直不怪他,可他,一点都不值得人同情,他配不上小直的关心。更配不上你的关心。”
沈画笑了:“以前吧,好歹是他的家教老师,看着他一个未成年少年被已婚男老师骗感情,不说吧,良心过不去。现在,我对他并无半点儿关心。之所以没表现出我的厌恶,也只是为小直着想。还好,小直也答应了,以后去西班牙会好好踢球,也不会再跟他联系。”
霍延点头:“那就好。”
是夜。
警报声突然响起。
沈画飞快赶来的时候,看守的警察脸色非常难看:“言放不知道什么时候藏的一个金属徽章,他用那个金属徽章的边缘,划破自己的喉咙自杀!”
“他跟我说灯光太亮不舒服,让我关了所有灯,我也有点儿累,靠着墙眯一会儿,忽然觉得不对,一开灯,他的喉咙就已经划破了!”
“这会儿医生正在抢救。”
贺宗野也匆忙赶来。
知道情况后,他脸色阴沉:“想死?没那么容易!只要有口气,他就得给我上法庭!给我加派人手。另外,调查他的金属徽章,到底是哪儿来的!”
另外一个警察举手,说道:“应该是下午……程浙去见他的时候,给他的。那好像是他们俩的定情信物,程浙还给言放了。”
一枚缺了口的金属徽章,徽章缺口处的铁皮卷了起来,的确比较锋利,但就这锋利程度,想要割破人的喉咙还是很难。
尤其是人大脑有自我保护机制,自己对自己下刀,总是很难下手。
想用这个徽章划破喉咙自杀,需要……必死的信念。
言放有必死的信念吗?
有。
沈画看着那枚带血的徽章,她抬头看向那个警察:“这个徽章,是言放和程浙的定情信物?谁说的?”
警察说:“程浙说的,下午他们见面的时候我在。程浙说,这是言放送给他的定情信物,缺口位置是当初用这个徽章开啤酒瓶盖的时候,给豁出个口子。”
沈画立刻看向贺宗野。
“不对。”
“这个徽章,绝对不是言放送给程浙的!当初给程浙做家教的时候,我曾在他的书桌里见过这枚徽章,但我对这东西不感兴趣,看一眼就过去,也不曾问过!”
贺宗野:“你确定是这枚?”
沈画:“徽章这个部位有一个孔,正巧打在徽章人物上,应该不会是出厂的时候打的。”
商家打孔肯定会避开人物。
贺宗野捏着徽章,脸色变幻。
沈画和他对视一眼,一个字都来不及说,飞快地跑向弟弟沈直的病房。
第49章真相大白
推开甚至病房门之前,沈画甚至不敢去预想会发生什么。
并不是见惯生死,就能坦然面对一切的。
猛地推开门。
病床上,沈直和程浙并肩坐着。
程浙抱着手机在打游戏,沈直凑在他边上看,“我去,对方那个打野怎么回事啊,送人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