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街头画家(2 / 2)

大符篆师 小刀锋利 2016 字 2023-08-23

片刻之后。

就在秦冉冉心里面琢磨这个家伙到底会不会画画的时候,白牧野突然放下了画笔。

“画好了,您过来看看。”白牧野忘记了压着嗓子,但说话的声音,却是比之前好听很多。

秦冉冉微微一怔,声音这么好听?虽然带着一点点的青涩,但比之前压低声音故作成熟听起来舒服得多!

但是,这就画好了?

她心里面升起一股淡淡的愠怒,果然是个不会画画的家伙吧!

太敷衍了!

这才多一会儿?

就算她不懂绘画,也知道这么短的时间,是绝不可能完成一副肖像画的。

哼!

秦冉冉心里面冷哼一声,站起身,走向画板,心说你要是敢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小毒舌的外号可不是白叫的!

白牧野看着气场突然变得强大起来的秦冉冉,有些疑惑,不明白她为什么一下子气势汹汹的。

“这么一会儿,就画完了?学人家街头卖艺,你也得有点……咦?”

秦冉冉整个人都呆住了,目光呆滞的看着画板。

画板上那个带着圆顶草帽,脸上扣着大墨镜的女子,一身仙气,美艳不可方物!

这……是我?

真的是我?

秦冉冉心里升起一股难言的感觉。

她被惊呆了!

一个能把画像画出照片感觉的画家,其实不算多高明。

但凡有个十年八年功底的画家,都差不多能做到。

但如果能把画像画出超越本人,又意境深远的画家呢?

这个说来简单,但实际除了那种享誉多年的大家之外,没有几个能做到。

秦冉冉满心震撼!

许多时候,平庸和传世之间,差的就是那种无法言表的意境。

也就是有灵魂和没灵魂之间的区别。

这种画,是一个街头卖艺的少年能画出来的?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秦冉冉绝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这时候,有路过的人见到秦冉冉呆滞的样子,忍不住伸头看一眼。

这一看,不得了了。

“哇!”

“卧槽!”

“这是刚画的?太漂亮了吧!”

“太美了!”

广场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有一两个人带动,白牧野身边迅速围了一圈儿人。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画板上那个衣袂飘飘宛若仙子的人。

这时候,终于有人似乎意识到一点什么,将目光投向了秦冉冉。

秦冉冉这会儿也终于感觉到有些不对,迅速把那张画从画板上取下,卷成一卷,看着白牧野:“号码。”

白牧野下意识的随口报出一串号码。

身份识别码,具有唯一性,不可复制性。几乎一切社会活动,都可以用它来实现。

“回头给你钱噢!”

秦冉冉飞快将白牧野的号码输入到自己的随身智脑当中,拿着画就溜了。

再不跑,就要被围观了!

“她好像是个明星吧?”

“她不是那个……那个谁来着?”

“天呐,她是秦……秦冉冉!”

“对对对,就是秦冉冉!”

围观的一群人看着秦冉冉飞快逃掉的方向,眼神中都透着不可思议。

想不到一个红遍飞仙星的大明星居然会出现在百花城的街头!

不过随后,人们的视线便落在了白牧野身上。

大明星虽然罕见,多少年都未必能碰到一回,但终究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但这人的画……刚才他们可是亲眼所见啊!

美好的东西,很多时候未必需要多高明的鉴赏能力。

“多少钱一张?我要画一张!”

“大师,我出五百,给我画一张!”

“五百内位,往后排排,我出一千……”

“你们这是看不起大师么?千八百的瞎喊什么?我出一万,先给我画!”

“……”

傍晚,白牧野拖着疲惫的身子,开着自己的老爷车,朝城外驶去。

人们太狂热了,狂热到以他目前二十点的精神力都有点吃不消了。

从那张一万块钱的画开始,他的画,最高被炒到了八万一张!

这个说出去恐怕都不会有人信。

街头画家,就算画得再怎么好,也不可能达到这种价格。

百花城这种级别的城市,有钱人很多。

不过对于街头画家来说,画一幅画,一般也就一两百,甚至还有更便宜的。

之所以能被炒出一个天价,还要归功于那个拿了画就跑,到现在都没给钱的大明星秦冉冉。

白牧野后知后觉,在人们议论纷纷的时候终于想到那张脸为什么很熟悉了。

因为百花城到处都是她的广告,各种摩天大楼外墙体上的全画幅、投影到虚空的巨幅……随处可见。

飞仙星的信息早就极度发达,一会儿的功夫,无数大小媒体上已经出现了秦冉冉对着那副画发呆的照片。

“大明星秦冉冉惊现百花广场,被街头画家超神画技惊呆!”

“大明星出现在街头,给她画画的年轻人是谁?”

“秦冉冉找他画像,他的画像高达八万一张!他究竟是什么人?”

热度瞬间暴涨!

那照片中,秦冉冉是真美!

但是那副画更美!

于是,昨晚还愁怎么交房租的白哥一下子就阔了。

一下午的功夫,算上秦冉冉那一幅,一共画了十二幅画。

不是不能画更多,一方面是叫价的时间很长,人们互不相让,另一方面,白牧野觉得画这些也已经够了!

至少半年无忧!

在秦大明星没给钱的情况下,一共赚了四十三万!

一个月五万的房租?

毛毛雨啦!

生平第一次出来卖……卖艺,就让白牧野体会到这种暴发的快感。

这么有钱,没法低调啊!

躺在副驾的白牧野忍不住把腿架在中控台上,哼起了跑调的歌。

很是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