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边都是没人住的空房子,附近没有监控。
那个男人下班一般都是开车,很少从这边走。
但时默这次使了一点看不出来的小技巧,让男人不得不走路,抄这条小路。
他今天是黑衬衫黑裤子,黑色的鸭舌帽挡住他的大半张脸。
整个人隐秘在角落的黑暗里,仔细看过去,才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线,和上扬的嘴角。
他在慢慢数着自己的心跳。
越是期待,越是兴奋,他的心跳越慢,手越稳。
所以越是所有人都害怕的、压力极大的大手术,他越是做的越完美。
时默当然知道这是不正常的。
很多有名的变态杀人狂,才有这样违背常人的状态。
时默数到一百三十的时候,终于,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猎物来了呢。
他没有动,手放在口袋里,指尖像是抚摸情人一样抚摸着手术刀的刀柄。
那个男人调着一根烟正骂骂咧咧走过来:
“他妈的这破车怎么又出问题,明天我肯定要去问个清楚。”
他根本没看到昏暗的角落里站了一个人。
时默在他靠近的时候,才忽然往前走了一步。
“卧槽!”男人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一看是个人,才松了一口气:
“诶呦你吓死我了,兄弟,你在这干啥呢?”
说着,他还掏出烟盒,要给时默递一根。
男人在外面一直是这幅模样,脾气好,豪爽,爱交朋友,从来不和人红脸。
所以他的妻子一年前哭诉他家暴的时候,没有人相信。
时默抬头,冲他笑了一下,将烟接过:
“在这等人,吓到你了,不好意思。”
声音温和清润,听着是大家少爷。
男人哈哈一笑,笑得有点猥琐:
“在这等人?哈哈,我懂得。不说了,走了,我还得回家。”
他说完,刚走两步,被时默叫住了。
“等一下。”
时默朝他走近:“谢谢你的烟,我也想送你一个东西。”
什么?
男人想问出口,但是已经没有机会了。
他只觉得后腰一阵轻微的刺痛,随后双眼一黑——
晕了过去。
时默在他倒下去之前熟练地接住了他的身体,将落在地上的烟头捡起,左右看看没地方扔,直接塞在了男人的嘴里。
随后,拽着昏迷的男人,大步走进了旁边的一栋正在等着拆迁的空房子里。
时默将男人平放在了桌子上,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手电筒挂了起来,又带上了手套,摸了摸男人的胸口。
不错,心脏强健有力。
手术刀在光束下发出冰冷的光,他划开了男人的衣服,嘴角越发勾起。
当刀尖刺破胸腔的一瞬间,他近乎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刀尖一路往下,刺开胸膛,他指尖没入,和皮肤血液脂肪摩擦,发出黏腻的声音。
他摸到了心脏的震颤。
咚、咚、咚。
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收缩,多么迷人。
那他的心脏,是红色的,还是黑色的?
时默舔了舔嘴唇,正想要将他的胸膛扒开,忽然感觉到,指尖的震颤更加剧烈起来。
“咦?”他惊讶抬头,对上了男人惊恐地、血红的、近乎撕裂的双眼。
“醒啦,这么快。”
时默笑了起来,抬起血淋淋的指尖放在唇边:
“嘘,可以麻烦你不要出声吗?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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