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一个时辰后,遣了秋菊前往忠义酒楼问话。
这个时辰,流水席应该早已散场才是。
“你说什么?姑爷晚间喝醉后,已经回府了?”
秋菊在忠义酒楼后厨找到了在做最后扫尾工作的云聪,听闻这个消息后大吃一惊。按时间推算,这已经过去三个时辰了。
“谁送的姑爷回去?”
“府里派来酒楼帮忙的府兵……好像是叫赵十八。”
云聪想都没想的回道。
“赵十八?”
秋菊眉头深皱。
这也是府里的老人了,与十三他们是一批进府的,忠诚不存在问题。
正因为是府里的老人,十八至今未回,那一定是出了问题了。
秋菊匆匆回府。
临到府门时,差点撞上迎面急奔的府兵,正打算苛斥,发现来人正是赵十八。
“十八?怎么就你一个?姑爷呢?”
“姑爷还没回府?”
赵十八脸色瞬间就白了。
赵飞燕看着赵十八,沉声道:“送姑爷回来的路上都发生什么了?细细道来。”
“也没什么异常啊,小的扶着姑爷,刚出酒楼没多久便遇上了景国长公主车架。
她问了几句姑爷的情况,还嘱咐小的说天气将寒,速速送姑爷回府,然后小的突然后脑勺一痛,整个人便昏迷了过去。”
“你人在哪里醒转的?”
“在接近淙信门处的一处客栈。”
赵飞燕听到长公主艾米尔时,想起她最后说的“她来安排”时,凤目圆睁。
顾轻歌担忧的问道:“姐姐是否想到了什么?”
“你们先出去吧……秋菊,你亲自去一趟淙信门,问问可有长公主车架出城。”
赵飞燕朝秋菊与十八说道。
“姐姐,艾米尔该不会是想用强吧?”
顾轻歌想起联姻的传闻,同样目瞪口呆。
“多半是了……”
赵飞燕无奈道。
“不能吧?艾米尔就算是想,以相公的身手如何肯从?”
“别忘了,相公喝醉了……再说,皇宫里有种药酒……”
楚墨做梦了。
春梦了无痕的那种。
这是男人的劣根性吗?
醒转来揉着昏沉的头脑,楚墨忍不住自嘲。
梦中让他沉沦的女子,赫然是艾米尔。
“嗯?”
自己的衣服呢?
这又是哪里?
看到了床单上被剪掉的一大块,楚墨怵然而惊。
他闻到了自己身上弥留的残香以及欢愉后的气息。
“艾米尔!”
回想起晚间迷迷糊糊中听到的赵十八与艾米尔的对话,楚墨急怒且羞愧。酒后乱性这种事,与谁说理去?
胡乱穿好衣服,门上贴着张丝帕与胭脂写就的留书。
“临幸一夜,梅开几度,公主我甚为满意……
我走了,回景国,勿念……
当然,若你不忿,可到景国都城寻我,定当如今夜,任凭宰割。
若有幸怀的一儿半女……此事便当做梦一场吧……
乾国之行,很高兴,也很无奈。
艾米尔。”
楚墨气恼的将丝帕扔在地上出了门,片刻又折返,将之收入空间。
“什么人?这般晚了?”
武淮的府邸外想起叩门声。
“英武侯?”
门房对这个京都风云人物自然熟的不能再熟。
“世子呢?”
“已经睡下了。”
“帮我叫醒他,告诉他有要事相商。”
两世为人,这种荒唐事对他依然是头一遭。
精神恍惚中,武淮打着哈欠走了进来,埋怨道:“夜半三更的,什么事不能明日再说武淮定睛一看,楚墨罩衣扣子都系错了几个。
“你这是怎么了?失魂落魄的模样?”
武淮面色凝重起来。
“你自己看……”
楚墨甩出艾米尔的留书。
“噗……哈哈哈哈……”武淮乐了,笑得直不起腰。
“别笑了,快给出个主意……”
楚墨哪有心情说笑。
“我说楚墨,你这艳福不浅啊……艾米尔这种异域风情,怎么样,滋味不错吧?”武淮幸灾乐祸,很是狼琐的说道。
前阵子他刚回来时,方晓茹哭哭啼啼的,怎么都不肯说话,好说歹说才问出缘由。
什么和亲,他根本就不知道。
如今,楚墨这个让自己差点背了黑锅的人遭了“报应”,可不让他乐开了怀。
‘滚,没心思开玩笑。
“能怎么办,人都走了……也算死无对证了……”
武淮好不容易收住笑,“明天我去府里告诉飞燕,就说你被虏去后,正巧被我撞破了救了下来。”
楚墨翻了个白眼,“飞燕与轻歌又不傻……”
“打死不认不就好了,反正艾米尔短时间内不会来京都,先混过眼前这关再说吧。”武淮想了想接道,“其实要我说呀,直接将这留书拿给她们看,反正你也没亏不是……”
武淮说完双眼放光。
他对楚墨的妻妾看到这份留书时的反应大为期待。
“算了,你这样的浪荡子,如何懂得维护家庭和睦?”
楚墨深吸口气,来找武淮这样的花花公子能有什么好主意?
自己刚刚也是昏了头,失了方寸。
“我警告你,这事给我闷在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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