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厢内搜寻到的食物和水早已耗尽,而这些食物叶听白和光日,一点都没有被分到,他们就像是被放弃了一样,不过副人格本来就不需要他照顾,而且光日似乎早有准备,毕竟他才是策划者。
最难还是要数怪胎,他被萧寒月逼着干了很多体力活,却分到非常少的食物,现在他的嘴唇干裂,呼吸微弱,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正当叶听白已经他就会这样被活活饿死的时候,那怪胎突然站了起来,冲回了列车中,紧跟着列车中传出一阵咀嚼声,和干呕声。
所有人都知道那里边没有食物了,有的只有发臭的尸堆,他还能吃什么,苏觅也恶心的干呕了起来,但肚子空空的她,什么都没能吐出来。
光日:“最后的底线,崩溃了啊,真有意思。”
副人格:“你做这个实验我可以理解,但我不明白,你这幅身体怎么撑到现在的,而且你为什么要自己炸自己?”
“你不设身处地的去看,去感受,你怎么可能理解他们,你怎么去感情同步,这才几天,还远远不够。
至于我现在这样,只是一点小意外,还在接受范围内。”
叶听白无法理解光日,在他看来,即使要做实验,难道不该隐藏在最深的地方,悄悄观察着这些人吗,摄像头或者什么其他的手段,何至于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
硬生生砍断自己一只脚,就是他口中的小意外?
可能两人的三观真的差距太大了。
萧寒月数次想进入车厢,但都无奈的退回,他就在那不停的纠结,毕竟他是获得食物最多的人,现在的他的身体状态还不错,心里的底线还在,花费二十多年建立的世界观还没有崩溃。
就这样萧寒月整整纠结了八个小时,起身又坐下,重复了无数次,而怪胎已经进入车厢两次了。
怪胎的身体恢复了活力,他的心跳开始有力,他发起了自己的反抗,在萧寒月犹豫的时候,怪胎扑到了他的身上,用出了人类最原始且有效的攻击方式,撕咬。
叶听白打开手机,为怪胎照明,坐在一旁不管不顾,倒是苏觅竟然想过去帮忙,只是她现在太虚弱了,怪胎扑在萧寒月身上,不停的抓挠撕咬,他咬住了萧寒月的耳朵,脑袋用力一仰,整只耳朵都被撕了下来。
咕咚
吞咽声
苏觅拿起旁边的一根木棍,朝着怪胎的后脑就打了下去,但虚弱无力的她竟然没能打晕,反倒激起怪胎的凶性,想要转过来扑到苏觅,这时副人格也没法坐视不管了,即便他在不喜欢苏觅,但保护苏觅就是他此行的目的。
他站起身体,一脚踹飞了怪胎,发现叶听白战斗力依然如此强大后,怪胎突然沉默了,他又回到了自己的角落,他非常的识时务。
萧寒月一直在哀嚎,他充满恨意的眼神最先看向的不是怪胎,而是叶听白,他恨,为什么有能力救人,却不管他,甚至还打开灯光在一旁看戏,他恨这个没能保住自己耳朵的人。
这种恨,甚至超过直接咬掉自己耳朵的怪胎。
被这种眼神盯着的叶听白格外的难受,他极度需要发泄,多日以来他就像个残废,一直都在旁观状态,以前副人格小日子过的还算滋润,他也没啥感觉,但现在他又无法控制身体,又被一个伪善的蠢货如此挑衅,而这种挑衅和压制长达三天,他真的有些忍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