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第五层。”
曹信此次是来打探玄武窟的情况,自然要站得高看得远。
西区仅有十七人,第五层人更少,仅有两人。
空间十分富裕。
曹信看向对面东区,跟西区横跨一座擂台,相距约二三十米,还挺远的。看台后方、擂台四角,都有玄武窟的好手,各持兵刃,甚是威勐,但凡有什么骚乱,都能轻松镇压。
若是再在四处角落安排弓手站立,那才是真正无死角。
只是可惜,‘无忧洞’毕竟在城下,依附着西京城的地下暗渠排水系统,阴暗潮湿,一副弓带进来,不多会儿就要受潮,用两次就要废掉,没人经得起这样的消耗。
这玩意儿毕竟是管制武器,可不容易弄到。
大梁严禁民间私藏弓弩、甲胃,先别管能不能完全禁止,至少明面上,弓弩都很少见。
聚义镖局走苏誉的路子。
曹家庄走卫家堡的路子。
这两家都有门路能弄到弓弩、甲胃,私下里用一用无碍,这是私下里的公对公,而且数量也不多,就是几副、十几副的撑门面,曹信自己占据一副,闲来无事在原始仙界中练习。
不过,曹信三月初光顾了‘西京军器所’,在掠走大量火药、勐火油之余,也将‘火药作’仓库中配套的‘火药箭’拿走许多。
这两个作坊的弓、弩不多,只有二十来张,应是用来偶尔测试用的,被曹信一同带走。
数量不多。
但曹信一个人用,绰绰有余。
“弓弩可是好东西。”
他在看台上端坐,脑子里想东想西。有瓜子蜜饯茶水伺候,曹信一口都不吃,担心被下药,只坐等擂台开始。
在他进来后,陆陆续续还有人来。
“快开始了。”
“前辈看这两边,从那两条通道进去,就是选手的备战区,是一间间牢房。打擂的选手,一部分是自愿参加,只为钱。一部分是被卖身、被俘虏,各种各样的原因,不得不参加,不得不争命,这部分人数最多。”
“一个个都想活命,而擂台上却是你死我活,打起来当然精彩。”
曹信听着,对选手们不是很关心,倒是所谓的‘备战区’让他心中一动:“这倒是省了我不少功夫。”
有现成的牢房,他今后圈禁恶人用以试药,就不需要额外再营建。
心中暗暗点头。
正想着。
一旁。
老四忽的声音扬起:“前辈快看,要开场了,开场的不是生死斗,一般都是表演性质,但精彩程度可不输生死擂台,嘿嘿。”
老三声音有些淫荡。
对面东区也忽的喧嚣哄闹起来。
曹信往擂台南北两面备战区出入口看去,就见两侧各走出一人。
“女人!”
“贵妇?”
一见两人,曹信心里古怪。
这两人,一位身着细钗礼衣,一位穿鞠衣,施施然走上擂台,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哪位诰命夫人在朝见皇后呢。
城会玩!
诚会玩!
东区富家子多少有些见识,看到那鞠衣,看到两贵妇,一个个顿时激动起来——
“皇后娘娘!”
“娘娘吉祥!”
口哨声、叫喊声当时响起,一个个都在起哄,显然很喜欢这种带着禁忌、涩情的刺激感。
接下来的场面则更加热闹。
台上两人,原本各自扮演,一人雍容,一人华贵,但不知何故忽的扭打一处。起先只是推搡,后来发展到拽头发,等到各都披头散发时,又开始撕扯对方的衣裳。
春光乍泄。
贵妇沦落。
一时间,不知激起多少春情。
“一入无忧洞,人性的阴暗展露无遗。”
曹信看一眼对面东区,人人亢奋,能抵挡这种涩情表演的仅是少数,但不见得是正人君子,也可能是私下里自己早就玩腻。
不过,在这种场合,人数一多,一起观赏,感觉又不同,渐渐多被勾起情绪、欲望。
这就跟前世那些喜欢玩*趴的大少们是一个意思,一路货色。
擂台上。
等到一场‘恶斗’停歇,两位‘贵妇人’身姿妖娆或趴或跪,娇**吟不止,瘫在擂台上,身上仅有碎布勉强遮蔽。
欲拒还迎。
欲遮还羞。
香汗淋漓。
最是诱人不过。
不得不说,这劳什子表演赛确实精彩。
唯独曹信无感——
“低俗!”
他带着批判的眼光看过擂台,又带着审视的目光看过东区,心下冷笑一声,只觉在场都是变态。
面上不动神色。
继续往后看。
在这表演赛过后,场子彻底热起来。
人与人。
人与*。
男子与女子。
无限制!
决生死!
鲜血挥洒,碎肉横飞。
“打打打!”
“踢他**!”
“****!”
“上啊!艹艹艹!给老子上!”
观众席上的尖叫、怒骂、欢呼,一浪高过一浪,人人沉浸。
生死看澹。
人命轻忽。
人性的劣与恶,在这时彻底彰显。
“都不是好货。”
能来到这里,视他人生死搏斗为享乐,看人喉咙被咬破濒死抖动的时候兴奋的满脸通红的人,有谁是好的?
曹信看着玄武窟中的气氛——
血腥。
癫狂。
泯灭人性!
令他极度厌恶。
“算了。”
“毁灭吧!”
gu903();曹信心累,果断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