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看着前方朝这边走来的一群黑影，把守着城门的一个卫兵上前一步，朝对方喝问道，借助周边火光的照射，理查德要是仔细看的话，就能认出这个人居然是几天前他入城时的那个老兵。

“城内发现都兰人的奸细，奉公爵夫人之命，前来这里协助保护城门。”

那群黑影中有人回答道。

“都兰人的奸细？”

卫兵疑惑地看着逐渐靠近的那群黑影，随着他们的接近，他也能看出对方身上都穿着尼昂领的罩袍，只是，他总觉得这个声音听起来好像从哪里听过。

他没有将声音耳熟放在心上，说不定是之前也有接触过的人，尼昂城的卫兵那么多，他也不可能每个人都认识。另外，他看着那几乎将半边天空都染成红色的大火，心道这可能就是都兰奸细放的火了吧，也就不再疑惑，让那些人过来。

理查德一行人随即走了过去，一行人进去了火光的映照范围之内，他们在出发前暴露在外的血迹都已经清理干净了，所以也就没有引起那些卫兵的怀疑，而在走到离老兵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后者突然说话了。

“嘿，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怎么感觉你那么眼熟？”他问道。

“尼昂城这么多卫兵，你见过我很正常。”理查德面不改色地说道，相较于他之前的佣兵团长的打扮，现在的他已经把粘着的胡须去掉了，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年轻，也不怕短时间内被认出来。

或者说，他根本不给对方仔细观察自己的时间和机会。

“哈哈，也是。”老兵打着哈哈说道，就在他们交谈的这一小段功夫，理查德身后的士兵也都走到了那些尼昂城卫兵的身边，他们面无表情，蓄势待发。

虽然嘴上附和着理查德，可老兵越看他越觉得眼熟，他盯着理查德看了好一会，眼前却是突然浮现起了几天前遇到的那个佣兵团团长。

“你……”

他猛地瞪大双眼，指着理查德，刚想将心中的疑问脱口而出，可理查德的动作比他更快，老兵只觉得脖子一阵钻心的疼痛，他想要大叫，可嘴巴已经被眼前的人捂住，只能发出痛苦地呜呜声。

“你每天都会忘记上千件事，为什么你不连这一件也忘掉？”理查德附着他的耳边，轻声说道。

他话音落下，锋利短刀又一次刺入老兵的心脏位置，尖刀深入心脏，用力翻搅，鲜血如注，从伤口流出。

老兵想要说话，可全身的力气和意识仿佛都从两处伤口流出，身体就好像烂泥一般，缓缓靠在理查德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