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偏袒(1 / 2)

抬着个头,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招弟素来就心疼莲莲,赶紧拉了喜弟一下,“姐。”

谁知道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喜弟给甩开了,“行了,我看这屋也容不下你了,你住我院子吧。”

拉着春叶的手就往外走。

这下,就是莲莲也傻眼了,屋子里面就剩下一床尿被子,一床土被子,让二翠怎么睡。

“俺屋里面有两床新被子,俺一会儿给你抱过来。”莲莲拉了拉二翠的手,她屋里的被子还是当了姨娘以后,温母给的。

提起温母先头的人,莲莲心里也不舒服,“不,俺从今起跟你睡,省的看见那人厌烦。”

“这,这怎么能行,您也是东家怎么能跟俺挤一个屋子。俺,俺要不再给她赔罪,别让东家真生俺的气!”二翠急的眼睛都红了。

不就是受些欺负,比起让她换亲来这已经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只要喜弟不赶她走,以后让她做什么都行。

“你放心,我去与我姐说去。”招弟安慰了二翠一句,指了指炕上的东西,“收拾一下,我这还有被子,先凑合一晚上。”

说完,便追了出去。

外头,春叶跟在喜弟后头,边走边问句,“这莲莲姨娘什么来头,连东家的话也敢顶。”

“倒也没什么来头,只不过公爹婆母在世的时候,尽心伺候过。虽说未给温家添一二半女的,却也勉强算是个长辈,在她跟前你便受些委屈。”喜弟拉了拉衣服,不紧不慢的走着。

春叶长长的哦了一声,随即轻轻一笑,“东家放心,我以后心里有数了,对这莲莲姨娘一定恭恭敬敬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春叶这样子倒是将喜弟给逗笑了,“倒也不至于,我婆母尚且还未与下头的人动过手,她一个姨娘还能大的过正头夫人,以后若是有什么委屈,你只管告诉我,我自会替你做主!”

接着还帮着春叶把掉在前头的一缕头发给顺到后头去,“我瞧着咱俩身形差不多,我前些日做过一套新衣,只不过还没来得及穿公爹婆母就出事了,你要不嫌弃我明个拿个你试试。”

一听喜弟这么说,春叶就更高兴了,“您说的哪里话,我这这提前谢谢东家了。”

春叶也不是什么好出生,平时粗布麻衣的样子不好看,颜色还不鲜亮。

这些年手巧在村子里也算是有名气,谁家娶媳妇嫁人都会寻她做几对喜枕,当然用的都是好点的料子。

有时候她会在身上搭一搭,总觉的要是穿上这样的衣服,不知道得有多舒服。

尤其是来了温家,看莲莲这个做饭的都比自己穿的好,心里面种觉是不痛快。虽说后头知道莲莲是姨娘,可心里也还不自在。

如今都有机会穿喜弟的衣服,她自然是乐意的。

“姐,姐!”喜弟这边回去要落锁的时候,看见招弟急急忙忙的跑过来。

“这么冷的天也不怕冻着了。”瞪了招弟一眼,赶紧把人拉进门内避避风。

“姐,我有话要与你说。”招弟一进来,喜弟这边就想拉着招弟往屋里面暖和去,可招弟这边根本动也没动,还意有所指的看了春叶一眼,“我要单独跟姐说两句。”

春叶看了一眼喜弟,看她没开口留自己,便对招弟点了点头,“那我先进去等东家了。”

“姐,今日这事真不是二翠的错。”等人一进拱门,招弟便着急的解释。

“你在跟前守着了?”喜弟紧接着来了一句。

还真把招弟问懵了,“这,我虽然没守着,可都听莲莲说了。”别说的不说,在招弟心中莲莲是肯定不会说假话的。

喜弟这边却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既然你没看见,不过是一件没有任何证据的糊涂账,既然如此你这么较真做什么?”

本来招弟是怕别人受冤枉,现在倒还成了她的错一样,无奈的摊了摊手,“姐,下头人成日勾心斗角的这也不是个事啊。”

“我这不是把她们分开了?”喜弟定定的看着招弟,“你现在也是东家了,不能只看眼前的,要往远看看,难不成等以后铺子做大了,你还管下头人,今日吵了几句嘴的小事?”

几句话把招弟问的,竟然也答不上来。

喜弟到底也是心疼招弟,“再说你超这么多心,对自己身子也不好,有这个心思你还不如多想想花色,现在她俩谁都不能帮你,你的活还多着呢。”

“再则说,你也说了春叶的针线不错,这不错就是资本,有手艺的人脾气大些不也很正常的。”喜弟说着转过招弟的身子,往外送了几步,“行了时辰也不早了,赶紧歇息吧。”

“姐,姐!”招弟还想说几句,可喜弟这边却已经关上了门。

招弟对着大门愣了一会儿,随即只能长长的叹了口气,摇着头往回走。

“还在这等着?”喜弟进了拱门,一看春叶抱着个身子在那站着,赶紧把人往回领。

“天这么黑,怕您害怕。”春叶干笑了一声,陪着喜弟往回走。

“有心了。”喜弟把人领进莲莲隔壁的屋子,还亲自把屋子一收拾,那些没用的东西全都堆到莲莲屋子里了,甚至把莲莲屋子的门也给堵上了。“行了,今晚上先凑合着,明一早再收拾,估计莲莲今夜也不回来睡了。”

至于被子,喜弟是从温母屋子里抱的新的。

这拱门里头也就温母的屋子也喜弟的屋子是正房,可再怎么样也不能让一个长工住先人的屋子,便跟着莲莲住偏房。

教着春叶从哪打水,喜弟自己从外面院子抱了把梯子过来,放在门沿口的地方,正好搭在墙上看见招弟的院子,她上去的时候招弟刚回来去打洗脚水,“让莲莲今晚上别回来了。”

突然的声音吓了招弟一跳,回头一看是喜弟在墙头上趴着,招弟心里不痛快,直接回了个嗯字,连水都没端直接赌气着进屋子。

都看不见人了,喜弟在上头坐了一会儿,才慢慢的下来。

不过下来后顺手就把梯子放倒了,正好最边上还有喜弟当初为了防余生挪的带刺的花,现在入秋了叶子没多少了,光剩下上头的刺来了,这梯子估摸着也就不好拿了。

这么一忙活,几乎是全靠着胳膊用力,回到屋子喜弟的胳膊都疼的发抖了。

好不容易安顿着躺下了,喜弟一阵阵的疼根本睡不着,最后只能起来。

外头乌漆嘛黑的,这听着风呼呼的吹,听着也吓人。

喜弟又躺了一会儿,实在是躺不住的才点了灯起来,在里屋也没个事,喜弟披上件衣服去书房坐坐。

当着余生的面扔了的画,等着余生走后喜弟又回来捡起。

只不过把余生写的字,慢慢的撕掉了。

也并不是不想白头偕老,只是不想让她们之间有旁人。

一直在桌前坐了大半夜,也不知道是困厉害了,还是疼过劲了,左右喜弟是睡着了。

gu903();不过坐着睡喜弟也不舒服,也就一个时辰便醒来了,瞧着外头天边开始泛白,再回去睡也不值当的了,喜弟便回里屋去找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