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埔安迎上的招弟的视线突然脸一红,“我听说你的眼睛恢复了,特意过来瞧瞧你。”接着从怀里捧出一只叫花鸡,“饿了吧,一直在我心口暖着正好吃。”
因为今日紧张,招弟吃的东西也不知是去哪了,这会儿还真觉得有些饿了,不过在黄埔安面前倒不至于这么随和,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在一旁不做声。
黄埔安不知道招弟的心思,他拿来东西招弟不吃,那大概便是不饿。
黄埔安干脆拉来了凳子坐在招弟的对面,“咱们也快要成亲了,却也没机会说个知心的话。”
黄埔安局促的抖动自己的腿,越是心里紧张抖动的也就更厉害,“我也知道我这个人不学无术,你长姐心气高想来会觉得我不是良配,我,我今日只想与你说,只要你嫁给我,有我喝的汤便能有你吃的肉,我今后再不会流连花丛,定日日归家。”
黄埔安不会说什么华丽的语言,这话却是最掏心窝的。
“为何非要娶我?”这个以为招弟想了好久,她拍了拍自己的脸,“我也并非有倾城倾国的容貌。”
“我什么女人没见过,若真在乎脸何必死死的缠着你?”黄埔安着急的反驳,可不想招弟觉得自己是迷上了她的外在。
“我还嫁过人。”招弟觉得男人该是最在乎这个的,李木子就很在乎,为此才才走到了后来这一步。
招弟这么一说,黄埔安更是仰头大笑起来,“这又何干,我要过女人的身子怕是比你见过的女人还多,我若是真图你的身子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本来黄埔安还想说下了药什么贞洁烈女都得乖乖就范,话到嘴边才惊觉自己的有些放肆,赶紧把嘴给闭上了,省的让招弟对自己的再心生厌恶。
看招弟在旁边沉默不吱声,黄埔安又往跟前凑了凑,“我听说书的先生说,这大概就是天定的姻缘,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说完黄埔安还觉得不好意思,低着个头不敢看招弟。
招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喜弟说绝对不会让自己嫁给这个不学无术的男人,想来喜弟那边早就有了安排。
“一见钟情多是见色起意做不得数的,黄公子风度翩翩他日必能觅得佳偶。”招弟本就心软,这么些日子黄埔安除了说话孟浪些并作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尚且念他在此刻动了一丝真心便开到他一句。
“不!”没想到黄埔安激动的站了起来,“即便是见色起意能起一辈子便也是真心,你凭什么瞧不起一见钟情,我敢指着天对着地发誓今生这要你一个绝无二心!”
那撅着嘴的样子,像极了没吃到糖发脾气的孩童一般。
招弟暗暗摇头罢了罢了,既是孩子心性忘却忧愁也快,倒是自己多超心了。
原本喜弟还在给宋嫣然训话,一听见里屋黄埔安在那大喊大叫,立马给叶玄一使了个眼色,让她进去将黄埔安给请出来。
黄氏这边也是怕闹出笑话来,让自己的人跟着叶玄一进去,再有几日就该办黄埔安的跟招弟的喜事,再猴急也不急这一时。
这些日子她也看出来了,这姊妹俩感情真是好,要是黄埔安今个伤到招弟,怕是得费些手段了。
等着黄埔安衣衫整齐的被带出来,黄氏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喜弟瞧着时辰也差不多了,“既已礼成你便是我温家的人,从此后万望你凡事皆以温家为先。”
宋嫣然轻轻点头,“我必然谨遵大夫人教诲,一心一意伺候夫君。”
喜弟冲着黄氏轻轻额首,从现在起宋嫣然便是温家人。
原本拜完之后便该入洞房的,如今温言煜不在这一步也都省了,只让人扶着宋嫣然去里屋坐坐便是。
砰砰砰!
原本黄氏站起来该招呼众人入席了,谁知道炮仗此刻又响了起来,甚至比宋嫣然出门的时候还要多。
“这都胡闹的什么?”知府忍不住念叨了句。
原本宋嫣然跟黄埔安的亲事离着的很近,这炮仗都是一起采买的。宋嫣然这边用的多了,到了黄埔安的时候不定得重新再买了。
虽说知府是不缺这点银子,可不缺并不代表就愿意浪费。
砰砰砰!
这边还没来得及训话,外面的炮仗声又响了起来。
“大人大人。”知府这边正好发怒,有个小厮急急忙忙的充了进来,“启禀大人府内混入行凶之人,现以逃逸在府外。”
“还等什么赶紧去追!”知府都没听完直接不耐烦的挥手。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胆敢有贼人闯入自己府内行凶,让他的脸面置于何地?
“不许去!”原本该被扶进里屋的宋嫣然突然折了回来,随手拽下喜帕仍在地上,大踏步的走过来跪在知府跟前,“求父亲开恩饶他一命。”
“这,这是这么回事?”知府闹糊涂了,宋嫣然不顾场合在这求情,“你认识那贼人,你们什么关系?”
宋嫣然像是被触碰到伤心事,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父亲,都怪我没有与他说清楚,父亲放心如今我已经嫁人他以后再也不会寻来了。”
砰!
宋嫣然的话把知府惊的跌坐在椅子上,“你,你竟然与人私通?”
一直以来宋嫣然表现的都很乖巧,为何突然闹出这种丑事。
“不父亲,我跟他清清白白的。”
“你闭嘴!”宋嫣然这一解释,更是像刺入知府心口的一把利剑,狠狠地不留一丝余地!
宋嫣然都已经这么说了,这私通的罪名已经坐定了,至于清白不清白的,又有几个人关心。
黄氏痛心疾首的垂着自己的心口,“你怎这般糊涂?”
原本在一边观礼的宾客,都在纷纷议论怪不得宋家愿意寒酸的低嫁女,原来是因为宋大姑娘行为不端。
如此可有好戏了,温言煜虽说不及知府的官位高,可毕竟也是朝廷官员,刚成亲连洞房都没进呢,头顶便是一片绿油油的的草地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事已至此老爷你该拿个主意。”黄氏哭了一阵像是喘口气,还不忘提醒知府一句。
知府慢慢的闭上眼睛,耳边讨论的声音是越来越大,为官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这般丢人,睁眼的时候闪过一丝杀意,“今日是我宋某人教女无方。”
“这样的人留着也祸害,不若趁早沉塘的好。”本来宋家嫁女黄老太太再是亲家也不能出入正厅,只不过这是太大了惊动了黄老太太,她一激动拄着拐杖便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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