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对决(2 / 2)

既没了念想,凡事就该思量如何能好好的活着。

余汝虽然走了,可是招弟的后背却发凉,这余府看似乎鲜亮实则暗涛汹涌,人都说一入侯门深似海,却没想到这商门也这般的难过。

招弟越想越坐不住,赶紧起来抖了抖被子,想着不会有人往里面放针吧,抖了好一会儿发现什么东西都没有,又想着不会有人放蛇进来吧。

自己吓唬了好一阵自己,突然想起来如今哪里有什么蛇。

长长的喘了一口气,这一阵闹腾的肚子好似觉得有些不舒服,招弟赶紧躺下不动弹,却也惊心了以后再有什么事也不能像现在这般牢神。

想在这深宅大院里好好的过下去,必须遇事沉稳既要多想也要学会凡事不往心里去。

就这些光想着便就是些矛盾,更罔论真的要做了。

轻揉眉心,只觉得前路迷茫,只能慢慢的摸索过了。

余汝从招弟那出来回来也没跟余母打招呼,便回了自己府上。

如今天气渐渐的暖和,至少风没有那么刺骨,余汝回来的时候梁从高正扶着马氏在院子散步。

一瞧见余汝俩人的脸色瞬间变了,扭头就往回走。

“站住!”余汝斥了一声,拦住了他俩的去路,“我有话要与你说。”

梁从高高高的抬着头,骄傲的就如同余汝这是在求他一般,“我与你无话!”

而与马氏的手一直紧握,因为马氏受了委屈梁从高一直在马氏屋里歇息,甚至交代马氏屋里的人直接喊马氏为夫人。

梁从高是把自己能给的里子,都给了马氏。

“既然姐姐有事寻爷,爷就去吧。如凤一个人回去,有左右陪着如凤也不觉得难过!”马氏看余汝脸色不好,立马松开了梁从高的手。

这里毕竟是京城,她这条细胳膊是拧不过余汝的大腿的。

“如凤啊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让你受委屈了,以后我们夫妻一体,你生我便生你死我便死!”梁从高重新拽住余汝的手,深情的对望。

余汝轻轻的勾起嘴角,这个时候除了这样的表情余汝想不出还能做出什么样的,撑得起自己的体面。

看看他们吃的穿的都是自己的,反而在自己的面前演夫妻情深,大约是自己太过于仁慈才让他们这边无所顾忌。

可除了仁慈,她还能怎么办。

余汝的笑容愈发的苦涩,爱啊,谁让她是真的爱这个男人。

“梁郎!”余汝的眼神马氏收在眼底,猛然间推开梁从高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妾怕了,妾真的怕了,求求你跟着姐姐走吧!”

余汝哭的梨花带雨,那滴下的眼泪却是落在梁从高心透的刺。“你这是做什么,做什么!”

问完之后,突然抱住了马氏,“是我窝囊,是我护不住你。”

一个大男人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突然放声哭了起来。

两个人深情的抱着,倒像是余汝是个恶人一般。

“余汝,我们和离吧。”梁从高吸了吸鼻子,突然平静的说道。

“你说什么?”余汝不敢相信的看着梁从高。

在余汝的记忆里,梁从高过惯了好的生活,便已经习惯了依附在自己的身上,无论怎么闹他都不敢轻易提离开两个字。

哪怕,他选择自残也不会离开。

“你休了我我们和离,你自在我也自在。”梁从高抬了抬声音,像是怕余汝听不懂似得。

余汝不由往后退了一步,突然笑了起来,“你想离开便离开,我怎会如你的意?梁从高啊梁从高,这辈子除非我先不要你,不然你休想的倒你所谓的自在。”

“既然我过不痛快了,我怎么会让你如意了?”

若是换成了以前,梁从高早就与余汝吵起来了,可现在梁从高却只是冷冷的看着余汝,甚至用一种足以让余汝抓狂的怜悯来看着她。

“那我换我休了你,只一条无后便够了。你余家再厉害也至于,不顾伦理五常不顾律法,只要我活着,便一定能将你休弃!”

“那你便去死吧!”余汝吼了回来。

可不得不承认,这样不窝囊的梁从高突然让她乱了。

甚至不知道若真梁从高不管不顾的要休了自己,自己该如何,真的能狠下心来害死他吗?

“来人,给我看好姑爷没有我的命令不允他踏出房门半步!”余汝吩咐完,直接甩袖子走人。

她不敢再这这里待着,生怕再从梁从高的嘴里冒出什么让自己受不了的话来。

回的屋子,余汝屏退左右坐在铜镜前,迫切的想要看到铜镜里的自己。

“逃之夭夭灼灼其华。”

耳边梁从高的声音还未散去,想起初见时候,他家道中落卖到余府为奴,旁人对自己这个大姑娘都毕恭毕敬的,只有他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

“你不怕我吗?”当时自己如是问他。

“怕,如何不怕。”梁从高一顿继续说道,“怕,你也好看。”

好看两个字便足以让少女怀春,余汝揉了揉自己的脸,梁从高变了自己何尝又是原来的自己。

铜镜里的那个人,眉头紧锁眼神凌厉,表情严肃,哪里还有灼灼其华的样子。

哗啦!

余汝猛地砸了铜镜,这样的女人只是个登不上台面的怨妇,不是自己,定不是自己。

“大姑娘,马姨娘求见!”余汝砸了累了,便坐下来歇息,听见下头人在外面禀报,余汝赶紧站了起来。

从地上慌忙的将铜镜捡起来,看着里面一双红肿的眼,凌乱的头发越发的心乱。

“大姑娘,马姨娘求见。”听余汝没有声音,外头的人又喊了句。

又等了一会儿,余汝还是没有动静,下头的人便对马氏做了个万福,“许是大姑娘歇下了,劳烦姨娘改日再来。”

马氏挑衅的看了一眼屋子,“究竟是歇下了,还是不敢见我,怕并不好说!”

刚将铜镜摆好的余汝听见马氏的话,气的紧紧的攥着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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