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迟,即为千刀万剐。
一般来说,陆乾很少动用这种惨无人道的刑罚,但犯人若是无恶不作,那他自然也不会客气。
眼前的夺命卦师张清,在正一道盟就是一个赫赫有名的大盗。
其所犯之事,所杀之人,可以说是罄竹难书。
对这家伙用凌迟之刑,陆乾没有丝毫心理负担。
果不其然,凌迟一开始,一声声凄厉渗人的惨叫响彻在西山刑场,不绝于耳。
张清的手腕脚踝被长针钉在木墩上,不得动弹。
刑老道站在他的身旁,每一次挥刀而出,都从他身上割下一片薄肉,比纸张还薄,几乎是透明的。
陆乾坐在高高刑台的铁案后,冷漠无情的看着,神色波澜不惊。
甚至,他看得有点饿了,想吃李庄白肉。
看了片刻,这张清满身血肉模糊,看上去很是吓人。但刑老道掏出一个药瓶,往他身上撒盐般一甩。
一些明黄色的粉末抛洒出来,洒遍张清全身。
然后,刑老道掏出一个火折子,轻轻往那些黄色粉末上一点。
轰。
金色火焰猛地烧起。
“啊啊啊!”
张清立刻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苦惨叫,浑身如同被电击一般抽搐着,双眼圆瞪,好似要暴突出来一样,眼里满是血丝。
浑身青筋绽起,好像要跳出来一样。
空气之中,弥漫起浓烈的硫磺味。
嘶。
这居然用火药来止血。
围观的百姓看了,也不禁浑身一抖,倒吸一口冷气。
这时,张清抽搐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脸色煞白,浑身冷汗湿透,嘴巴无意识地开合着,眼神涣散,好似一条被扔上岸的鲤鱼。
但下一刻,刑老道一甩手,几道寒光在张清身上一闪而过。
“啊!”
张清又开始痛叫。
“这样一个一个凌迟太慢了。下一个,行刑。”
陆乾眉头一皱,有点不满意了,猛地冷喝一声,大手一挥。
当即,又一个正一道盟那边流窜过来的死囚被宣判,开始遭受酷刑,同样发出痛苦万分的惨叫。
这时候,刑老道真正的本事就显露出来了。
一个人,一把刀,游刃有余地行刑,将七个囚犯折磨得死去活来,哀嚎之声此起彼伏,传进耳里,很是渗人。
时不时的,刑老道还能空闲下来,拿起腰间的玉葫芦喝几口酒。
“这小子是在杀鸡儆猴。”
人群中,握着降魔金刚杵的白衣大汉听到惨叫,脸上横肉抽动了几下,沉声传音道。
旁边的黑脸老者微微眯了眯眼,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望着江山毒士。
“天知长老,我们动手吗?”
独臂尼姑目光森冷:“那小子身旁只有一个武圣,另外还有两个外景境,一个是天上浑身发绿的佝偻老者,还有一个就是行刑的猥琐老道士,等下,只要我们在人群中扔一个毒烟弹,这大乾的人肯定都会去保护那个小子,趁着混乱,我们可以轻松救走江山毒士,溜之大吉。”
“别冲动!”
黑脸老者立刻阻止道:“这个陆乾是昨日才回来的,但行刑的消息却是漫天飞,将人吸引过来。这肯定是一个陷阱。”
“难道眼睁睁看着江山毒士他们死在眼前?”
独臂尼姑有点不甘心。
“沈莹,你太贪心了,宝物元石虽好,但也要有命花才行!”黑脸老者摇摇头,劝道。
“好吧。”
沈莹熄了心思。
这时,旁边的白衣大汉冷哼一声,传音道:“看来我们运气不错!在我们的左前方,两百丈外,那个青袍书生,是司马晏的父亲,司马川。我认得他手里的神兵,黄泉引魂杖。他出现在这里,估计是收到儿子求救信息,才从正一道盟传送过来的。他会出手为我们探路的。”
听到这话,黑脸老者,独臂尼姑有意无意地目光转了一圈。
还真有一个青袍书生。
这青袍书生看起来弱无比,手无缚鸡之力,手里握着一根通体幽黑,四尺余长的石杖,正在踮着脚,似鸭子般伸长脖子,好奇地望着场中。
“黄泉引魂杖,一杖敲中,引魂归冥,连武圣都颇为忌惮。听说这是黄泉老人的成名神兵。”
独臂尼姑眸中闪过贪婪之色。
“没想到还真是的是司马川。”
黑脸老者眼珠一转,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传音道:“还有三个人,就轮到司马晏受刑,司马川肯定会提前动手。到时候,随之应变,若是有机会,就去抢黄泉引魂杖。”
听到这话,独臂尼姑目中放光,蠢蠢欲动,开始摩拳擦掌。
倒是白衣大汉眉头微皱,似乎不太赞同的样子。
然而,他们根本没有料到,陆乾坐在刑台的案首之后,居高临下,将这群家伙的心思,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就如同讲台上的教师,看着台下学生,一览无遗。
“黄泉引魂杖?哼!等下就送你们去黄泉!”
gu903();陆乾暗中轻哼一声,冷目环扫全场,与人群中化作普通少女的白夙,还有鱼知秋目光对接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