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茶并非是香的,它是因人的心情而定,饮茶者心情好,用劣质茶叶泡出来的茶就是香的,饮茶者心情不好,再好的茶叶泡出来的茶也不香,味道也是一样。
当然,茶也没有这么玄,只是饮茶者心情不好的时候,心是无法静下来的,心不静如何品尝出茶的美味?
嬴常现在就处于心情不好的阶段,别看他一副享受的样子,其实根本没有在品香茶,只是在做样子,他现在很恼火,恼火原因自然是江海佑和贾罗打架。
两个朝廷重臣,居然在承德门外打架,也不怕被人看到传出去,简直太不像样了。
嬴常装模作样的呡了一口茶,然后轻轻放下茶杯,神色淡然的看着贾罗和江海佑问道:“因为什么?”
一听到因为什么打架,江海佑顿时来了精神,连忙抬头看着嬴常回道:“陛下,臣将拨款公传达户部,可被户部驳了回来,说账目有错,臣得知账目有错,立即调动工部上至左右侍郎,下至主事,全部审查一遍,结果并没过错!”
“臣以为是贾尚书看错了,所以又将拨款公以及审查过的账目送达户部,结果又一次被户部驳回,又说账目有错,两次驳回,臣以为是下面的官员出了问题,就自己亲自审查一遍,结果还是刚前面两次一样,账目根本没错!”
“臣又派人将拨款公送达户部,结果再一次被驳回,臣觉得是户部找茬,就亲自去了一趟户部衙门,可户部官员却拦着大门不让臣进去,户部左侍郎牛一草告诉臣,拨款数量超出预算,要让臣减一千万两白银才肯拨款!”
“陛下也知道,工部的预算是一亿七千万两白银,是经过陛下与右丞相批阅的,怎能说减就减,臣一时气不过,骂..骂一句贾尚书倚老卖老,然后臣就想进宫,找陛下做主!”
“谁知贾尚书也跟了上来,也要找陛下做主,说臣骂了他,要陛下治臣的罪,臣就与贾尚书理论,谁知贾尚书气急败坏的撕打臣,臣一忍再忍,终于忍不住还手,接下来的事情,陛下都知道了!”
贾罗听完江海佑的话之后,也抬头看着嬴常说道:“陛下,您应该知道,七年前江尚书刚刚入仕之时,曾经说过,若要在三年内完成全国水利道路工程,需要一亿六千万两白银!”
“而如今七年过去,竟然要一亿七千万两白银,臣也知道目前普遍工薪比七年前多了二十钱,但也不至于多加一千万两吧?而且当初的全国水利道路工程还包括上阳郡,如今上阳郡的水利已经修好,按道理应该要减少预算才对,怎能不减反升!”
“臣觉得工部谎报预算,不排除工部有钱老鼠,臣请陛下下令,着都察院查办工部,把谎报预算的钱老鼠揪出来!”贾罗说完,重重在地叩了一个响头。
江海佑一听这话,顿时不舒服了,当即也顾不上嬴常在这里,直接转头对着贾罗呵斥道:“贾尚书说话要负责,什么叫工部有钱老鼠,工部每一笔预算,都是经过三番五次验查,您不能因为小气,叩一个大帽子给我们工部!”
说完,江海佑将头转回,神色颇为激动的看着嬴常说道;“陛下,工部上下官员最近为了全国水利道路工程,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为了整个工程,工部哪一个人不是呕心沥血,任劳任怨,如果因贾尚书一句无查无证的话,就对工部进行彻查,恐工部上下官员寒心,包括臣!”
说着说着,江海佑眼睛不禁湿润起来,眼里有泪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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