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义带着郑氏父子进入战俘营,战俘营很大,覆盖方圆五里,可也简陋,牢房只是大型露天铁笼,蜀军战俘都被关在铁笼里面,这里禁卫非常森严,每隔一步就有一个秦军将士把守,还有很多百人一队的巡逻队伍。
郑氏父子一走进战俘营,就开始仔细观望关在铁笼中的蜀军战俘,看到蜀军战俘精神饱满,面色红润,郑乐多满意的点了点头,可以确定秦军没有虐待这些战俘。
而铁笼中的蜀军战俘看到郑氏父子进入战俘营,纷纷聚拢在铁笼边上,用着期待的眼神看着郑乐多,希望郑乐多是来带他们走的。
他们虽然在这里吃好喝好,但被限制自由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
这时,一名秦军都尉迎面朝着杨义以及郑氏父子迎面走来,当秦军都尉走到杨义面前,便神情恭敬的弯腰作辑行礼道:“末将见过右将军,不知右将军来此所谓何事?”
杨义淡然回道:“郑将军已经完成与我秦军的承诺,为我秦军搜集五百万石粮食,本将来此,是来遵守承诺,释放全部战俘的!”
“末将明白,末将这就放人!”秦军都尉连忙回道。
杨义点了点头,随后秦军都尉转身离开,不到片刻,一行秦军将士拿着钥匙将一个个铁笼打开,释放铁笼内所有蜀军战俘,蜀军战俘在秦军的引领下出了战俘营,在战俘营外集合。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战俘营变的空荡荡,战俘营外则是人满为患,到处都是衣不着甲,手无寸铁的蜀军战俘。
“郑将军,这些蜀军兄弟,就交给你了!”杨义面含笑意的对着郑乐多说道。
郑乐多依旧面无表情的作辑行礼回道:“多谢将军慷慨释放,在下告辞!”
郑乐多一点都不想与杨义交谈,说完就带着郑飞离开,郑飞转身离去之前还冷视杨义一眼,因为直觉告诉郑飞,这个断臂秦将为人阴险狡诈,估计坑害郑氏的阴谋就是断臂秦将出的。
要是杨义知道郑飞所想,肯定会大喊冤枉,他承认是他开了一头,但后面的谋划是杨忠想的。
郑氏父子离去之后,杨义就目不转睛的看着郑氏父子离去的背影,忽然杨义好像想到了什么,当即对着郑氏父子二人的背影高声喊道:“还请郑将军留步!”
郑氏父子闻言不由停下脚步,下意识转身看向杨义,只见杨义站在原地对着他们二人笑道:“敢问郑将军可知我大秦上阳候?”
“秦上阳候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不知将军为何提起秦上阳候?”郑乐多颇为疑惑的问道。
郑飞则谨慎道:“父亲莫要中了秦将的诡计,指不定这小人打的是什么心思。”
“我大秦上阳候早年遭遇,倒是和郑将军一样,被朝廷满门抄斩,令人惋惜,可上阳候依旧为朝廷效力,如今已成为我大秦德高望重的大将,备受朝廷信任,也是我家陛下爱将!”
“本将提起此事,不为别的,只希望郑将军能与我大秦上阳候一般,继续为朝廷效力,做一个忠心耿耿的护国大将,这才不负天下,不负自己!”
“呵呵!”郑飞冷笑不止,“你们秦人不就是想看到我父亲与朝廷决裂吗?现在说出这句话,怕是别有用心吧!”
“小将军说笑了,我秦军不日撤出蜀境,你们父子二人与蜀王朝决裂干我大秦有何利弊呢?本将说出此话,是打心底钦佩郑将军,不希望郑将军的荣耀就此毁灭,希望郑将军好好活着,成为威名远扬九州的大将军!”
“行了,本将不宜多言,若不然,小将军又要有意见了,本将在此恭送郑将军!”杨义神情敬佩的向郑氏父子作辑行礼。
“多谢将军美意!”郑乐多弯腰作辑回礼。
“哼!”郑飞冷哼一声,不接受杨义的好意。
很快,郑乐多带着郑飞继续离开,看着郑氏父子离去的背影,杨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耐人寻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