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虐文,但求一死 第74节(2 / 2)

gu903();赵姒下意识地用到了话剧表演时的那种发声方式,声音清晰,气势逼人,犹如黄钟大吕,振聋发聩。

周围的吃瓜群众也如同剧场里观看话剧的观众般,被台上的演员紧紧吸引了视线,不约而同屏住了呼吸。

舞台中央,恶贯满盈的邪恶反派依然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别人卖命,我买命,你情我愿,连天道都不会惩罚我,你凭什么杀我?”

赵姒一声嗤笑:“你是不是傻?正因为天道不会惩罚你,所以我才来杀你啊!如果天道会惩罚你,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你……”晋王一时竟哑口无言,半晌,才终于再度开口,“杀人偿命,你这是刺杀藩王,罪无可赦。杀了我,你也难逃一死!”

“我倒是想死……”赵姒小声咕哝了一句。

晋王吃了一惊:“你说什么?”

“我说,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赵姒再度提高了音量,声音气贯长虹,“大家给我听着!凡人不是草芥,凡人的命也是命!从今天开始,以他人寿元续命者,杀无赦!”

没想到,听到她这话,晋王竟笑了,连脸上的惊恐之色都淡了不少:“笑话!你可知,这王城之中,有多少人在以他人寿元续命?你以为你一句杀无赦,他们就会任凭你杀吗?你杀得干净吗?”

“所以,我才说从今天开始。既往不咎,但从今往后,如有再犯者,你就是前车之鉴!”赵姒环顾四周,眼神杀气腾腾。

被她眼神中的杀气所慑,围观群众中那些曾经以他人寿元续命之人不约而同打了一个寒战。

晋王依旧满脸嘲讽:“你以为以你一己之力,就能改变整个世界吗?只要人还会怕死,寿元买卖就永远不可能禁止。你区区一个凡人,又能震慑得了几人?”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发现围观群众眼神飘忽,蠢蠢欲动,赵姒皱了皱眉,立刻扬声补充道,“大家都给我听着,我不是在空口威胁,我会把这一条写进天道皇朝的律法里面。”

晋王此刻看她的眼神已经仿佛在看一个异想天开的傻子:“你以为天道皇朝是你家,你想改动律法,就能轻易改动?”

“虽然天道皇朝不是我家,但如果我想改律法,还真可以。”赵姒嘿嘿一笑。这个对别人来说很难,但对有着太上谷少谷主身份的她来说,其实很简单。大不了再闯一次天都,把镇邪架在天圣帝的脖子上,她不信他不就范。

大概是被她此刻这轻描淡写的语气所震慑了,晋王脸上的笑容刹那间烟消云散,只见他忽然皱起眉头,死死盯住了赵姒,那眼神,仿佛想从她的脸上看出朵花来:“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不信一个普通的凡人少女会有如此心胸,如此气度!”

就在赵姒犹豫着要不要当众暴露她太上谷少谷主的身份之时,不远处的飞鱼卫首领刘千户忽然一个翻身,跃下马背,诚惶诚恐地跪到了她的面前。

就在赵姒满头雾水,不明所以之时,空气中忽然响起了刘千户略带颤抖的声音。

“卑职飞鱼卫千户刘胜,参见太子妃殿下!太子妃殿下万福金安!”

首领忽然跪到刺杀晋王的神秘少女面前,还口称太子妃殿下,一脸的诚惶诚恐,飞鱼卫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短暂的愣怔后,所有人不约而同选择了相信首领的判断,哗啦啦,如潮水般跪了一地。

“参见太子妃殿下!太子妃殿下万福金安!”

不愧是天道皇朝皇室的死忠,飞鱼卫众人的声音声如洪钟,排山倒海。那整齐划一的动作,那毕恭毕敬的神情,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哪怕这只是个美好的误会,赵姒依然享受此刻的排面。

“原来如此,哈哈哈哈,原来如此……”晋王见状,顿时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我早该想到,我早该想到的!”

第75章75坑人了有些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

“太子妃?”

“原来那是太子妃吗?”

“为民请命,诛杀邪王!太子妃殿下万福金安!”

“太子妃殿下万福金安!”

……

群体性歇斯底里真的会传染,继飞鱼卫跪了一片之后,外围的围观群众竟然也跟着跪了一片。整条街都是诚惶诚恐跪着的百姓,一眼望去黑压压一片。

赵姒到现在还没明白这个诡异的误会到底是怎么产生的,叫起也不是,不叫起也不是。但让人这么跪着也不是个事,最后只能厚着脸皮道了句:“平身!”

众人如蒙大赦般起身,全都目光灼灼地望着她,那眼神,莫名让赵姒想到了自己曾经的那些狂热粉丝。对这个世界的凡人来说,天道皇朝的太子妃恐怕的确是个相当了不得的身份。

赵姒收回目光,继续面对眼前的晋王。误会就误会了,她现在的正事是诛杀晋王。

想到这里,她潇洒地举剑就要刺向晋王。

“别动手!先别动手!杀了我你会后悔的!”就在她即将挥剑的一刹那,晋王忽然惊声尖叫了起来,“陛下在哪里,让他出来跟我说话!”

赵姒手中的镇邪一歪,险险避过他身上的要害,刺到了旁边的矮几上:“陛下?什么陛下?”

晋王却根本不理会她的诧异,自顾自喃喃着:“如果我早知道拿走蜃影石的人是陛下,就不会愚蠢到带着飞鱼卫来这里了。带我去见陛下,让我们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我们叔侄两个,根本没必要闹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赵姒越发茫然:“你误会了,拿走蜃影石的根本不是什么陛下!我跟所谓的陛下不熟。”

没想到晋王闻言,却冷笑一声:“先拿下你腰间的玉佩再来跟我说话吧!”

“玉佩怎么了?”

“腰间挂着代表太子妃的龙凤呈祥玉佩,却跟我说你跟陛下不熟,当我是傻子吗?”

赵姒低头望向自己腰间的玉佩,顿时恍然大悟。这正是当初容染送她的那块玉佩,那块不慎被她变成了妖器,怎么扔也扔不掉的玉佩。她刚刚换衣服的时候觉得它还挺漂亮,刚好可以跟她身上的衣服搭配,也就没跟之前那样把它藏起来。没想到却引来了这样惊天的误会。

晋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腰间的玉佩,语带嘲讽:“容安不是一直不喜欢他那个太子吗?怎么,和解了?杀我是你这个太子妃给他的投名状吗?”

说到这里,他忽然冷冷一笑,眼中现出一丝疯狂的神色:“告诉容安,大不了鱼死网破,我活不了,他们母子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晋王在冷笑,赵姒同样在冷笑。

她还以为今天自己一定要脏手了,现在一看,大可不必。虽然她对杀人没什么心理障碍,但既然能不脏手,那就还是别脏手了吧。上兵伐谋,既然有机会智取,何必再弄得血糊糊那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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