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在这？”

“可以在楼上吗？”云咫眨巴着干净单纯的眸子。

他突然被人抱起来了。

那人抱着他一步步往楼上而去。

……

……

浴室水声淅淅沥沥。

云咫未着寸缕的站在床边。

他微垂着头，目光落在洁白床单上的那抹殷红。

眼里是病态的满足。

她只有他一个人呢。

正如同他只有她一个人。

真好！

少年微微弯下腰，手指摩挲着那一块已经干了的红印。

他发出一声笑，痴迷而诡谲。

……

半久从浴室里出来时。

看见少年缩在墙角，红着脸，满眼羞涩。

像是古代侍了寝的妃子。

眼巴巴地等着帝王的第二次宠幸。

他看见半久出来了，红着脸，抱着小被子小跑着进了浴室。

再次出来时。

少年小步小步的一道半久身边。

然后将人抱住，紧紧的，满眼依赖。

“久久，我想可以一直跟在你身边，我我可以一辈子不要名分。”

——不，这是不可能的！

“我，我不会阻止你嫁给左烽的。”

——你若要结婚，你的新郎只能是我，如果不是那么那个人可以消失了。

“久久，我可以不介意你养其他人的，只要只要你一直一直喜欢我。”

——除了我没有任何人能碰到你，哪怕只是一根头发丝！

少年一副全心为她考虑的样子，卑微到了尘埃里。

然而半久的面色却是清冷平静的，“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

云咫指尖颤了起来。

他面上一片茫然。

“久久，你在说什么呀？”

“没什么。”半久忽而勾唇，“原本是打算这几天解除婚约来着……”

后面的话她没有再说下去了。

云咫这下是真的愣住了，只觉心头一梗。

“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少女微歪着头，目光认真地看着他。

仿佛是真的想听取他的意见。

“唔……”少年想了许久，眼眸亮亮地看着她，“久久值得这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那你觉得左烽怎么样？”她问，语气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目光却依旧落在他脸上。

“他比不得久久万分之一。”少年的回答很巧妙。

不动声色地避过了真正要回答的问题，还笑容乖巧的拍马屁。

半久没有再说话了，她清冷的眼眸看着透彻无波，里面的一切都是一览无余的。

但是云咫知道他从来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看懂过她。

所以他从来都不敢放肆而为。

他只能通过一场场算计，然后计算出他在她心里是处于哪种位置。

可直到今天他依旧不懂，在他眼里他算什么？在她眼里他算什么？

消遣的玩具，随手逗弄的宠物，还是只是一件发泄物。

他不知道。

“你真的希望我和他结婚吗？”就在云咫沉陷在思绪中，半久突然开口。

她语气依旧清冷，眼里一片淡然，没有丝毫涟漪波澜，仿佛一块彻底静止的湖面。

云咫眼眸微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