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遥记得今天早些时候他刚教育过她坐电梯的时候走神很危险,半天还没过去,他自己就被抓到现行了。林语撇过头去偷偷抿着嘴笑了笑,快步跟上沈之初,和他并肩而行。
“你们是什么关系?”
一句话冒的没头没尾,林语“啊?”了一声,很快意识到沈之初这个“你们”八成指的是她和秦子舒。
其实她跟秦子舒的关系还真不算是特别近,仔细算起来充其量能说是校友,还中间差了有两三届的那种,认识的原因是两个人同在学生会,虽然对方从学生会主席的位子上退下来的时候她才刚入秘书处没多久,只不过打了个照面,但四舍五入一下,勉强算是她的前辈。
要说真正成为朋友,还是她毕业去了秣城工作以后的事。
秦子舒那时候刚巧也在秣城做律师,工作上交集了几次,两个人就渐渐熟络了起来。后来她在秣城出了场事故,孤身一人远在他乡,多亏了秦子舒的照拂,林语都默默记在了心里,下决心以后秦子舒的忙她都绝不含糊,这才有了这次替他来亿嘉做翻译的事情。
不过这是她自己的事,自然是没打算和见过两次面的沈之初絮絮叨叨说这么多,只是点点头,算是默认了,“还算不错,怎么,你有什么官司要打吗?”
沈之初侧头看了她一眼,“他现在是律师?”
“嗯,”林语跟着他进了餐厅,想来戚萱也不会和他说秦子舒的职业,这句是她多言了,“看在我的面子上,没准可以给你打个折。”
林语说的时候就是随口一诌,实际上秦子舒远在千里之外的秣城,就算他供职于业内知名的红圈所,以沈之初的人脉,也大不必万里迢迢去秣城请他帮忙。沈之初当然没放在心上,只随口一问,两个人进了餐厅落了座,便有服务生过来点菜。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语觉得自己被服务生偷瞄了好几眼。
正想着自己今天的衣着打扮妆容发型应该都没什么不妥的地方,就听见坐在对面挑挑拣拣点菜的男人随口向她推荐道:“他们家的Mojito调的不错,要不要喝一点?”
林语立刻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我不喝酒。”
沈之初这才合上菜单递给服务员,仍挂着浅笑,“没关系,今天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这个人到底在说些什么玩意儿。她刚刚就知道他点酒是故意揶揄她酒量浅,可没想到他又说什么“做好心理准备了,他做好什么心理准备?要不是他长得帅,就这么说话,她早就拂袖而去了。
林语眯着眼睛冲他凉凉地笑了笑,“你知道我为什么能一击命中丁堰的脑袋吗?”
“为什么?”听起来好像是真的好奇,并没有意识到林语突然提起这件事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以前是练投铅球的,力气大得很。”
沈之初听出这是自己又触到她的底线了,不急不闹地偏着头笑了一下,显得干净、阳光又纯良。
林语靠在椅背上被这个笑容晃得有点恍惚。她见沈之初两面,满打满算也没相处多久,可就这么短短的两面里,这人大约笑了有二十次了。
沈之初大概是她见过的最爱笑、笑起来也最好看的人了。
可能是她走神走得太明显,坐在对面的男人笑得更深了一点,如晨星般清亮的眸子蒙上一层淡淡的暖意,微微扬了扬眉,悠然说道:“帅是帅了点,也不用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
算了,她刚刚是中了邪才会觉得他纯良。
“你这人还真是……”林语说到这儿顿了一下,想到自己身上还肩负着替戚萱斡旋的重任,把差点脱口而出的“臭不要脸”四个字努力咽回了肚子,掩饰地咳嗽了一声,才继续说道:“得寸进尺。”
对方对这个评价不置可否,只是笑笑岔开了话题,“本来以为你是亿嘉的员工,没想到是个误会,害我白高兴一场。”
这话放在别的场合别人嘴里说出来,多多少少会叫人浮想联翩,可从沈之初口中说出来,林语就听出了点别的味道——他高兴什么,该不会是暗戳戳地想要打击报复吧?
“沈之初,你到底是有多恨我啊?”喝断了片儿强吻他确实是她的不对,可是总不能就此赖上她了吧,林语隐隐觉察出沈之初根本没打算讹一顿饭了事,本来就迷迷糊糊的脑袋瓜子又开始痛了起来,“那天的事,我跟你道歉,是我不对,我酒后失态了。”
林语说到这儿抬手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今天我请你吃了饭,这事能不能就此翻篇,咱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话还是要说到明面上,她现在实实在在是没精力应付沈之初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然而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却微微蹙起了眉。
“不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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