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彦成刚刚到家,姜晓菱就带着弟弟妹妹,一群人拿着大包小包浩浩荡荡的来了。
将连手脸都没有来得及洗的他搞了个措手不及。
“都先进屋,我去给你们烧口水喝。”他招呼着,却一脸的惊讶。
这是姜晓菱这辈子第一次来邵彦成的家。
她四下里打量了一下,发现和上辈子自己嫁进来之前的情景,一模一样。
到处都干干净净,冷冷清清。
屋子里的东西不多,或者干脆可以称之为很少。
和自己家一样的两室一厅的房子,自己家因为人多,东西多,简直挤得都快要爆炸了。
可他这里,就只有一张床,一张写字台,靠墙放了一个放衣服的木头箱子。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简易的,自己用从厂子里折价买回来的废旧木箱改造的书架。
那些书架上,满满当当放着的就是这个屋子里最值钱的东西了,一本本出奇厚的资料书。
整个屋子,如果不是那写字台上还放着一个茶缸,缸子里还有半杯喝剩下的,变得冰凉的水,根本看不出一点有人居住的人气儿。
“别忙了,都是吃过饭过来的,不渴。”
姜晓菱制止了邵彦成要去烧水的动作,指了指自己和弟弟妹妹手里抱着的东西:“家里让给你送点东西过来。”
她的话一说完,小河立刻就一脸显摆的补充道:“彦成哥哥,你快来看看,这是奶奶给你做了新棉袄,我妈还给你织了新线衣!你来看看好不好看?!”
他的话就像是一个指令,宁宁和妹妹这两个小跟班立刻把自己手里托着的包袱放在了床上,还特意打开。
之后一起朝邵彦成招手:“彦成哥哥,来看!是蓝色的,可好看了!”
邵彦成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大晚上的跑到家里来居然是来给自己送衣服的!
之前他去的时候,师母确实拉着他量过尺寸,说要给他织一件线衣。
可他并没有太当回事。
以为就是说说而已。
毕竟现在别说毛线了,棉线又是哪里那么好弄的?靠劳保手套,得攒到猴年马月去了。
可现在,送过来的不止有线衣,还有一件新棉袄。
他被三个孩子又是拉又是扯的拉到了床边,看着放在上面的新攒攒的衣服,一时间激动的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他从小是在军营里长大的。
那些叔叔伯伯们虽然对他很好,可那毕竟是个男人窝。
连个伯娘,婶子,都见得少。
后来认识了师父,他觉得总算是了解了家是什么感觉。
但穿衣,做饭这些,师父也帮不了他什么。
所以,邵彦成早就学会了凑合。
像现在这样,有人专门给他做新衣服的情况,他是第一次经历,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要如何表达此刻自己内心里的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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