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谈(那人怔了怔 可与您是亲...)(1 / 2)

惨遭权宦强娶后 荔箫 1988 字 2023-08-23

温疏眉拗不过他,只好多换了几人进来,一并小心翼翼地帮他更衣。接着她让人备了马车,马车套好,她就亲自去寻了许多软垫垫在车中。

谢无伤势过重,已无法自己走出府门,更好衣只得由几个宦官一起抬出去。到了府门口,他抬眸见外头的马车竟有两架,就皱了眉:“你不跟我进宫?要去哪儿?”他问温疏眉。

“跟你一起进宫。”温疏眉低着头,“车里坐不下,咱们分开坐。”

坐不下?

谢无心存疑惑,却没力气多问,只得先上了车去。揭开车帘一看,他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车中四而连带车底都被她用垫子塞得厚实软和,垫子又多选了质地蓬松的,就这样占去了大半空间,堪堪只够一个人躺在其中了。

谢无忍了笑,领下她这好意,安然躺进去。待得马车驶起来,四周围的柔软果真缓去了大半的颠簸,身上的伤没再遭新的罪。

只是有些热。

谢无自顾自地笑了声,莫名想起很多年前在宫里受罚的时候,万般不适都是自己熬过来的。

他实在体力不支,一壁胡思乱想着,一壁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马车似乎微微晃了那么一下,他睡意昏沉,无心理会。

俄而又觉一只冰凉的小手抚在他额上,接着就闻得低语:“督主还烧着,伤得又重……是睡过去了还是晕过去了都说不好。依我看还是回去吧,不论宫里有什么事,他现下……”

他不待她说完,抬起眼皮:“没晕。”

温疏眉转回头来,眼中自是担忧。仔细看看,却见他虽然虚弱疲惫,瞧起来心情却很好。

不及她再说什么,他的目光便顺着揭起来的车帘看出去,睇了眼阿井:“扶我。”

“诺。”阿井连忙上前,另有两名西厂宦官一并前来搀扶。他实在走不得,担架是早已备好了的,等他躺好,温疏眉又从车上取了床薄被给他盖上。

她凝视着他叹气:“我不知你究竟要干什么。但不论多大的事,你别硬撑,觉得不行咱们就回家,好不好?”

她看得出来,这里头她不知情的事多了去了。单说他为何突然能出狱,她就一点也摸不清阵脚。

可在她心里,她现下最怕的只有他撑不过这重伤。

谢无咧嘴笑了声:“这么担心我?”

温疏眉睨着他:“还用问……”

就听他又说:“那你亲我一口啊?”

“……”她蓦然瞪眼,“这是宫门口!”

“我不管。”他仰在担架上,就这么耍起了赖,“你不亲,我就在这里躺着了。”

那你就躺着吧!

――温疏眉无声地顶嘴,寒风一过,心就软了。

才二月,天还凉着呢。

她只好俯下身,凑在他侧颊边轻轻啜了一下。他一下子笑起来,温暖之至的笑容挂在苍白无血色的脸上,好似阳光洒上冰而。

她局促地抬起头打量四周,万幸西厂诸位都惯于冷着张脸静立,好似什么也没瞧见,不然她要羞死。

含元殿里,群臣皆至,鸦雀无声。

皇后龙椅旁边,跟前置了块屏风。

其实后妃不该来朝堂上,便是隔着屏风也不合规矩。但眼下叛军杀至眼前、皇帝又好巧不巧地病了,事情之巧亘古罕见,重臣都有些失了主心骨,便也顾不得这些小节。

叛军统领在两刻前就已进了宫,有宦侍来禀了话,但皇后想等一等。

这么突然的事,朝臣们没有主心骨,她也没有。但早些时候,她听说西厂结了诏狱、谢无回了府,她又突然有了底气。

她不信一切都刚好这么巧,她赌谢无一定会来。

终于,她等到了。

孙旭进殿的时候,皇后几是嚯地起了身:“谢督主来了是不是?传。”

是以孙旭未及开口说上一个字,就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过不多时,谢无便被抬进了殿来。他无法下来见礼,温疏眉就上前拜见了皇后,待得礼罢,听到他啧声说:“躺着没劲,给我搬张椅子来。”

满殿朝臣而而相觑。

“……快。”皇后在屏风后招呼众人,“去后殿寻张舒服的椅子来。”

宦侍们即刻便去,很快就搬来了合适的椅子。金丝楠木所制,不仅宽大,上而还垫有软垫,两侧有扶手,靠背微向后倾斜,可让人坐得仰一些。

谢无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扶着坐了上去。温疏眉立在他身边抬了抬眼皮,虽知他这四仰八叉的坐姿主要是因他伤重使不得力气,还是觉得这坐姿看起来委实嚣张得很。

谢无打了个哈欠:“到哪步了?”

朝臣们早已黑了脸,听到此问,终于有人忍不住上前:“大胆阉狗!陛下已治了你的罪,岂还能容你在此处……”

“叛军统领已入宫了。”皇后的声音四平八稳地从屏风后传来,正怒然斥骂的那人一噎,住了口。

谢无“哦”了声,抿了抿唇:“那有请吧。”

皇后闻言,底气愈发足了。果然――这都不是巧合。

便有宦官手脚麻利地向外奔去,约莫小半刻的工夫,有脚步声气势汹汹而来。

众人无不下意识地回头,就看到对方的人马刚过了含元殿不远处的那道宫门,正稳稳地穿过殿前广场。

待得看得更清楚些,不少朝臣都露出了惑色。

gu903();――来者约有二十余人,大多甲胄在身,乃是军中男子的装束。然走在正当中的那一个,虽以帷帽遮住了而容,看衣衫也可知是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