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不帮忙,我就只能自己做仪式了,”白齐不顾他继续说道,“之前我跟你提起过,我从你妻子身上截取了一部分头发,用这个为引,施展了仪式。”
“呵!可笑”
库帕博咧嘴笑道,对此表示不相信。
如果真的是法师出手,靠着他们乱七八糟的技术,没准还能让仪式成功。
你一个普通的人,怎么可能?
“笑死我了,先不论你之前的胡说八道,但直说这几句。一丝头发上的残存灵魂,根本不可能支撑仪式成功。”
库帕博嘲笑着白齐:“你在骗我。”
他突然想到,白要是真的有证据,早就带人来抓他了,怎么可能一个人独自摸到自己屋里,还跟自己长篇大论讲了这么久的话?
他手里肯定没有证据,这一切都是虚张声势。
难道,屋外此时还趴着什么其他人,就等他一时失态,说出暴露自己的话。
库帕博镇定自若,回想起自己之前说的话,似乎没有暴露太多。
随即,他又笑出声来。
“白先生,我不得不佩服你,为了让我给你的任务失败当替罪羊,居然编出了这么多胡话。
但是说胡话的时间结束了,请你离开我的家。我可以将你对我的冒犯当做你因为任务失败,一时想不开的冲动,不会去追究。”
库帕博成功在三言两语之下,将自己的嫌疑撇去。
不管隔墙有没有耳,自己都没有任何破绽。
白,你输了。
他朝白齐看去,却发现他的神色还是自信满满,丝毫没有因为他这几句掩饰显得失望。
反而,白齐的眼中充满了嘲讽,刺得他双眼微疼。
下意识地,他朝后退了一步。
“随便你怎么想吧,”白齐双手背负身后说道,“仪式成功了,我和你妻子的灵魂交流过,顺利问到了想问的问题。
比如谁杀的她,比如杀她的原因,比如杀她时凶手说的最后一句话。”
库帕博强装镇定自若地问道:“是什么?”
白齐的嘴唇缓缓吐出那句在他心里回想无数次的话。
“没有回头路了。”
库帕博如遭雷击。
杀人之前,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正是这一句。
这是他对妻子心底最深处的指责,在事后常常会涌上心头。
白知道这句话,只可能是他的仪式成功了,问过了亡灵。
仪式,真的成功了。
一个狩魔人,在没有法师帮助的情况下,居然真的做到了。
库帕博颤抖着连退数步,终于撞在了墙上,震得墙上挂的事物砰砰掉落在地。
他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又惊恐万分的表情。
“不可能。”他茫然地摇头喃喃道,之前的从容烟消云散,只有一脸的六神无主。
白齐的眼睛紧紧地锁在他身上:“库帕博,这是你最后的机会,现在认罪,还有减罪的可能。”
库帕博浑身一颤。
“我,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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