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的最后一秒 第7节(1 / 2)

徐佑文朝天轻轻吐了一口烟,眯起眼睛,慢慢道:“唐明轩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吗?”

唐明轩也吐了一口烟,回答道:“当然,我们从小时候认识到现在也快要三十年了吧!”

“所以你无论何时都会相信我吗?”徐佑文明亮的眸子望向他。

“当然,我不相信你,我相信谁?”唐明轩道。

“那就好。”徐佑文道,“所以之后的事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要多过问。”

唐明轩手中的香烟灰烬被风吹落在了地面上:“徐佑文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不要太多过问,只要相信我就好。”徐佑文道。

唐明轩将手中还未抽完的香烟在墙壁上捻了捻,然后急步走到徐佑文面前道:“徐佑文你告诉我你要做什么好不好?你这样我很担心。”

徐佑文拿起香烟轻轻抽了一口,玩笑般的吐在唐明轩的脸上,随后像个小孩似的笑起来:“我能做什么啊!除了吃喝玩乐,我还能干嘛?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唐明轩被白烟熏的眼疼,揉着眼睛气道:“徐佑文你又在玩什么!”

徐佑文看着唐明轩的样子笑的灿烂,然后伸出另一手拍拍他宽厚的肩膀道:“放心吧!顾燃死了,我现在活的很清醒。”

“你真的没事了?”唐明轩问。

徐佑文摇摇头:“没事,我很好,你难道不想你的朋友好吗?”

唐明轩道:“我想,可是我希望你是真的。”

“我是真的,这段时间谢谢你照顾我,以后我会好好照顾我自己的,你就安心吧!”徐佑文道。

“嗯,那样就好。”唐明轩道。

“这样吧!今天晚上我们去酒吧玩玩怎么样?好久没去放松放松了。”徐佑文将抽完的香烟在墙壁上捻了捻,白色的墙壁上留下了一个黑色的痕迹。

看唐明轩有些犹豫,徐佑文将自己的长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笑着说:“去吧!老唐!不然我一个人去多无聊!”

“好好好!去呗!不过你请客!”唐明轩道。

“好!一言为定!”徐佑文扬起唇角,划开一个好看的弧度。

第9章日记

酒吧里的电子音乐肆意嚣张,迷乱刺眼的灯光在黑暗中来回穿梭,徐佑文坐在贵宾卡座上,修长的双腿交叠整个人慵懒的依靠在绵软的沙发后背上,他手中拿着一杯白兰地轻轻摇晃随后抬起放在冰冷的薄唇边喝了两口。

唐明轩看着舞台上不停扭动的身躯对徐佑文笑着说:“你不去那里玩玩吗?”

徐佑文轻摇头,目光冰冷:“不了,你去吧!”

唐明轩站起身,骨节分明的手扯松了领带,朝舞台走去,不多时他就与那舞池融为一体,浸没在黑暗里。

这么多年,唐明轩还是跟当年一样,依旧是那个万花丛中过,不沾一片叶的花花公子。

徐佑文坐在沙发上没多久,就有三个身材火辣的女子来到他的身边,也没问徐佑文愿不愿意就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他身边,声音嗲声嗲气:“这位帅哥你需要人陪吗?”

呛鼻的香水味飘到徐佑文的鼻子里,那名女子胸前的一片白雪靠在徐佑文的胸前,徐佑文拧紧眉心,猛地站起身,一把锁住了那个女子的脖子,像一只发怒的狮子般咆哮道:“你想死吗?!给我滚!”

那名女子感觉自己的脖子像要被掐断似的,胀红了脸喘不上气来,害怕的瑟瑟发抖,她知道眼前的男子不是好惹的家伙,连忙哭喊求饶:“我滚!我滚!你快放开我!”

徐佑文看那女子哭红了眼,才放开自己的手,那女子摸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喘息咳嗽着,随后带着她的朋友狼狈的落荒而逃。

卡座再次化作孤寂,徐佑文弹了弹自己的西装衣领,再次坐回了沙发上,他将大理石桌子上的那杯还未饮尽的白兰地一口气喝下,酒杯撞在大理石桌子上发出激烈的脆响,然后站起身结了帐后,离开了这个吵闹喧嚣的世界。

夜晚的江州有些冷,他一个人走在深夜的街道上,昏黄的路灯灯光照射下来将他的影子拉的老长。

回忆如海浪翻涌,让他不能呼吸。

七年前,徐佑文刚开始打拼事业的时候,顾燃就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他们穷的连江州好一点的一室一厅都租不起,为了省下那一点点的车费,顾燃就陪他住在不到三十平的地下室里。

地下室的环境阴暗潮湿,连一点点阳光都看不到,为了支撑两个人在江州继续生活下去,他们甚至在一个月内都没有吃过肉。

徐佑文那时候就觉得顾燃是这个世界对他最好的女孩子,等自己有了钱就把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给她,一定要千倍百倍的对她好。

“顾燃,等我有了钱,我就给你买大房子,买好车,买钢琴!”年轻的徐佑文张着一张青涩的脸对顾燃承诺道。

顾燃倚靠在他的肩膀上,轻摇头道:“徐佑文,我只想跟你有个家。”

“放心,我一定会买上大房子来当我们的家。”徐佑文握着顾燃的手承诺着,掌心的温度可以融化冰块。

他以为有了大房子就有了家,可是现在才明白大房子并不等于家。

顾燃死了,他就没有家了。

夜晚的凉风吹在他的身上,也不知怎的眼一酸。

坐在街边等了十几分钟,出租车司机来接他回家,他坐在汽车后座不声不响,十几分钟的路程一会儿就到了。

他住在江州最繁华最贵地段的别墅里,这里一平要四十几万,外人都是红着眼看那房子,伸长了脖子望尘莫及。

他在玄关脱了皮鞋,换上了拖鞋,开了客厅金碧辉煌的水晶灯,璀璨的灯火将这栋大房子照亮,尽显奢靡繁华。

这原本是他想要买给顾燃的大房子,可是却一次也没有送出去过。

明明一开始两个人那么好,可是为什么到后来两个人连说一句话都觉得是浪费。

他走到客厅的酒柜前拿出一瓶轩尼诗,信手打开酒盖将烈酒倒在玻璃杯中,他从自己的西装内兜里掏出一瓶药往自己的掌心倒了几片,随手塞进自己的嘴巴里,拿起杯子大口喝了几口酒将药咽下了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