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的最后一秒 第53节(1 / 2)

“不用担心我,你好好照顾公司就好了,我这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担心的。”徐佑文打了个哈欠。

唐明轩的笑声从电话那头传来:“困了早点休息,我就不吵你了,挂了。”

“嗯。”徐佑文懒懒的应道。

唐明轩挂了电话,徐佑文脱下脖子上的领带随手扔在了地板上,刚趴下没多久,他看了看手表,已经五点,他突然习惯性的从沙发上弹起,慌慌张张的跑到厨房打开冰箱寻找食材,找到了一颗白菜,一些肉骨头,还有牛肉。

他将食材放到料理台上,拿起砧板开始切菜准备今天的晚饭。

他一边切一边想:今天的就做个蒜泥白菜,褒个骨头汤,再煎一些牛肉。

“阿燃怀孕了该吃点好的补营养的……阿燃不喜欢蒜泥味,那还是做醋溜白菜吧!”徐佑文自言自语着,一边切菜一边微笑着。

突然他切菜的动作停了下来,手中的菜刀掉在了砧板上,发出哐当的闷响。

久久,他才恍然回过神来。

冷削的薄唇动,眼神惶然:“阿燃不在这里了……”

他像个不愿清醒的傻子飞快的跑到顾燃的房间,看到房间空空荡荡一片狼籍,他才接受现实。

“阿燃她不在这里了。”几不可闻的长鸣如一把锋利的刀划破这水洗过后平静如水的世界。

华城的路程遥远,它是一个与江州南北相背的城市,江州越是繁华,华城越是简薄,除了一大片肥沃的土地和适宜种植花草的气候,它便再不能被找到别的优点。

汽车行驶了一下午,车内有些许闷热,顾思澜开了一点点缝隙的车窗,凉风从车窗吹进来,顾燃觉得十分舒爽,她眯起眼睛享受这份清凉。

顾思澜从后视镜里看到顾燃的笑容,划开唇角跟着笑起来。

“知道我为什么想去华城吗?”顾思澜说。

“嗯?”顾燃问。

“我记得小学时有一篇课文写的华城,那时候我就觉得神奇,明明生活在同一个国家,为什么气温会相差那么多,就想着有一天可以去看看,老师说那里一年四季都有花,是一个极度浪漫的城市,我就幻想着某一天带着我心爱的姑娘去那里生活,到时候我就天天给她摘喜欢的花,天天逗她开心。”顾思澜眼眸里聚着柔光,看得出来那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哦,这样啊!”顾燃不知道如何回应,顾思澜之前表达的感情太过明显,她不能装作看不到,也无法回避。

就在这个尴尬的时刻,顾思澜那浑厚的低音传入顾燃的耳朵:“顾燃,我喜欢你,我真的一直一直很喜欢你。我不会在乎你的过去,不会在乎那些世俗的一切,如果你愿意,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个机会让我保护你以及你肚子里的孩子。”

气氛如铁般沉重,良久,她才有回应。

“你的眼光真差,不要了,我又有什么好的呢?”顾燃的声音轻柔,可是依旧如雷般重击在顾思澜的心上。

第69章陪你

华城的气候湿润,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花香,是一座会令人忍不住喜欢的城市。

顾思澜在这边租了套三室一厅的房子,顾燃一开始并不同意,但是顾思澜坚持一定要弄个三室一厅的,说是一个房间给她住,一个房间他自己住,还有一个房间就当婴儿房。

看着顾思澜比自己还要高兴的样子,如果是徐佑文看到说不定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顾思澜的。

顾思澜的感情表达明明白白,但顾燃一直都是拒绝的。

她这样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肚子还怀着别人的孩子,无论是身份还是背景真的没有一点是能拿得出手的,就算长相不错,但顾燃心里清楚,再过个十几二十年的,她也总会变老变丑,美貌什么的都是空的。

她这样一个人,又有什么值得他人惦记的呢?

但是顾思澜又对她特别好,特别温柔,那种无微不至的感觉让顾燃都不知道怎么去报答。

她只觉得真是作孽。

无论她怎么去报答都回报不了。

顾燃问顾思澜:“你怎么就舍得拉着我跑了?工作不要了?”

顾思澜笑笑:“工作可以调任,你没了就不值当了。”

顾燃就骂他:“神经病!”

顾思澜笑嘻嘻的说:“谁叫我喜欢你。”

“没结果的,我不会再爱上谁。”顾燃看着顾思澜认真的说。

“不试试怎么知道。”顾思澜道。

“你脑子有病,我敢肯定。”顾燃皱眉。

顾思澜笑的更大声了,捂着肚子笑得人都要翻折起来。

她跟顾思澜住在一起,隔壁邻居是一对八十几岁的老夫妻,顾思澜这个人特别热情,对谁都热情,自然跟谁都熟得快。

也就前两天,那老奶奶塑料袋里的土豆滚了一地,路过的顾思澜帮忙捡,还帮人家把土豆,不止土豆,人家手里的那一大堆菜都拎到了家里,那老奶奶直夸顾思澜是个好男人。

看到顾燃,直夸:“小伙子,你的老婆可真好看!哇!都有孩子啦!真是好福气啊!”

顾思澜一脸羞却,笑得合不拢嘴,顾燃蹙眉,但又不好意思反驳。

毕竟她和顾思澜提前就说好,两个人在华城以假夫妻的身份生活,第一是因为担心徐佑文会来找她,以夫妻的身份隐藏,可以掩人耳目。第二是因为孤男寡女生活在一起,女的大着肚子,时间长了难免会遭人嫌话。

这样也是个一举两得的过渡方法。

其实顾燃一开始并不想答应,毕竟人家顾思澜可是个年轻帅气的大好青年,自己这样,不就挡他桃花了吗?万一有什么姑娘看上他,自己这样的女人留在他身边会有误会的。

但是顾思澜就是一直要她答应,最终她说了个折中的方法就是在她怀孕期间,他们以假夫妻的名义生活,等她生完孩子,她就搬离他的住处,两个人以各自的身份生活,从此互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