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是供给为农户干活的牲畜的饲料,被称为饲料面积,根据牲畜数量征收不同等级的税,如果牲畜太多甚至可能被收最高等级的农业税。
第三部分包括宅地、道路、池塘等等以及提供种子的那部分种田面积,可称为经营面积,因为它是为全部经营服务的,这部分不收税。
最后,第四部分是生产由农户拿到市场出售的未加工的或加过工的粮食和其他农作物,这是农户的商业种植面积,在每一单个农户里,土地分为上述四部分,具体如何划分取决于所种植的作物的种类,比如种植经济作物的就会被划分为商业种植面积,种植主食的则会被征收食物面积的税。
但主食面积有上限,是农户家中人口数量乘以两亩,也就是家里每有一人,就多有两亩的食物税收面积,超过这个面积的主食种植面积,一样会被算作第四部分的商业种植面积,因为这些吃不完的是肯定要拿出去卖的。
同时,利维娅也清楚,农户的收入取决于它的土地的商业种植部分,因此,这部分面积愈大,上面产出的产品的相对价值愈高,农户户主向市场提出的需求就愈大,因此国家在本国市场范围内能够保持的非农业的劳动数量就愈多,农业对于本国的税收和化的意义就愈大,户主本身的纯收入和他用于农业支出和农业改良的资金也就愈多。
换而言之,农民就愈重要,农民的地位就愈高,
可现在,利维娅突然在谈话中了自己忽视掉的另外一个东西,也就是父亲观念里的东西。
也就是:在国家,对全体人民和社会的重要程度。
诚然,从整个经济中划分出农业的市场面积,这是很重要的。
可是,对于国内市场有意义的部分,绝对不只是生产者的全部收入。
虽然这部分决定该生产者的富裕程度,但归根结底也只代表他的货币收入罢了。
但是,是否拥有货币绝不是由生产者的富裕程度决定的。
富裕农民自不必多说。
那些中等农民,也就是从自己那块土地上得到足够自己消费的产品而从事自然经济的农民,是享受到富裕生活的,但是他没有货币,可他们吃穿不愁,有牲畜,无需缴纳地租,因为他们都是自耕农,他们过的比大部分人都要好。
可另一部分,从土地上只得到他所需要的一小部分粮食,必须靠偶然的“外水”得到另一部分数量少,质量差的粮食的半破产农民,是享受不到富足生活的,但是他有货币,因为他们没有足够的土地去种植主食,他们得把所有的,仅有的土地,包括租来的那一部分,全部种植经济作物才能填饱肚子。
由此可见,任何关于农民经济及其收入对于市场的意义的论断,如果仅仅是以计算货币收入部分作依据,那是不会有丝毫价值的。
她立刻从脑袋里回忆出今年的农业经济报表,上面清晰的记载着:
种地五十亩以上,一百亩以下的家庭每年得到的货币收入达150星枫银币以上,这是统计部门算上来的平均数。
种地十亩以上,三十亩以下的家庭每年则有191星枫银币,比土地更多的农民反而有了不同寻常的上涨。
至于第三部分,种地十亩以下的家庭只得到30枚星枫银币,也就是说,经营上的货币收入总数的增加,不与播种面积成正比。
而且所有这些经营支出同农户用于维持劳动力的主要支出比较起来是很小的,所以可以这样来理解这一现象,即:农户经营农业从每亩土地上得到的经济效益,随着经营规模的缩小而递减。
这会导致什么现象呢?
利维娅是个很聪明的人,不然也不可能在帝国混的风生水起,还搞了个女朋友回家,她几乎立刻意识到了这会带来什么。
贫农的经营规模很小,只靠农业不能满足家庭的全部需要;为了不致饿死,这些下等户只好把自己的劳动力拿到市场上去,出卖劳动力使他们得到一定数量的货币,这样就在一定程度上抵补了由于经营规模缩小而引起的需求量的缩减。
换而言之,农民进城了。
变成工人了。
而星枫帝国,这些年的进步和收入来自何处?
来自商会和工坊!来自扩张的工业和商业!记不得这点的回去翻来看
贫农在中间扮演了提供大量外出谋生的劳动力的角色,这从农业经营不能给他们提供维持自己生活所必需的产品这一点上即可明白地看出!
可惜,星枫王国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点,就连利维娅都没有,统计部门甚至没有没有关于提供外出谋生的劳动力数量的精确资料,以至于利维娅现在连个确切数字都拿不出来!
卡拉看见她的表情凝重,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现在,你明白你的父亲要做什么了吗?你还有什么想要提供的思路吗?”卡拉问道。
“不我现在知道我们考虑东西的层次了,我们的思想不在一个层次,但我我更好奇一件事了,你应该知道他要做的事情才对,那你,对此是怎么想的?”利维娅先是苦笑摇头,看向卡拉,很认真的问道。
这还是她好几百年来,第一次询问这位乳母,问她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我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我要待在他身边,这就是我全部的动机和愿望。”卡拉则如实回答道。
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这无关梦想,希望,亦或者别的什么高尚的事物。
她没有陆恩那么多想法,她一开始,就仅仅是这个目的而已。
“那你对即将到来的变局与屠杀呢?”利维娅追问道。
“他居于高位,一旦输了,就代表必将是变局的首要牺牲品,就像是堆好的积木,崩塌的时候,最上面的一定摔的最惨。”
“对于下面的人来说,斗争失败也可以找个边缘地带苟活,不会有人追究太多,但对于上面的人而言,斗争没有输家和赢家,只有生者和死者。”
“我希望死的是其他人。”卡拉语气平淡的说道。
最近写理论写麻了,写的头皮脱落,感觉吃力不讨好但不写又不能精确的阐述这种社会变化,可是感觉写了你们好像也不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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