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整个鬼都开始抖了,舌头惊恐的『乱』飞:“大大大师,我觉得魂飞魄散挺的!给我个痛快吧!”
他深知己生前恶贯满盈,罪孽深重,照青阳这意思,他不直接魂飞魄散算了。想着想着,魏忠贤又哭来,后悔己附在镇墓兽上苟着不吗,为啥要跑来报仇,这不是投罗网。
都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千古真理啊!
青阳置若罔闻,对康熙说:“您捣毁魏忠贤的墓前,他并没有对您做出恶事,就连壮阳符都认可他报仇的合理。您让贫道将他魂飞魄散?您要为魏忠贤受刑?”
康熙迅速:“超度挺。”
顿了顿后,康熙又内心不安,忍不住强调补充道:“这魏忠贤可不是朕要超度的,是道长你己的主张啊。”
可不到时候又把帐算他头上。
青阳笑嘻嘻,在魏忠贤绝望的“不要啊”声中,接鬼差递来的银子:“这个圣上放心,总有人付账的嘛。”
康熙:“……”
康熙突然都觉得后面的话有点不敢说出口了,这大师刮油水简直没有死角啊!他内心挣扎了半晌,是为了大清的未来勉强道:“那否在大师这里再求些驱邪的符咒呢?就像保成手上那种。”
他有诸多的皇子,其中早夭的不少,康熙在开眼看到世间飘『荡』的那多阴鬼后,很难不担心他们。
康熙大约计算了一下,给青阳报了个数,又道:“日后果有添加,烦请大师看在熟客的面子上,多些优惠……”
康熙的阴眼早就关了,所以也没看见赵公明就站在旁边,到他说的这段话,飞一样折返回马车里,主动帮宅在车里生闷气的孝庄报信:“天呢!你孙子为了儿子又花了这个数!这个数!说以后会续订呢,前让他买个『露』水续订都舍不得……啧啧啧啧,到底死人比不活人啊。”
孝庄:“……”
苏麻喇姑都不禁道:“祖宗……”
孝庄忍不住抚了抚胸口。她知道康熙所做的一切都是最理智的选择,可作为一个女人,作为一位将所有的人生都献给了丈夫、儿子、孙儿的祖母,她然希望一手带大的孙子够……至少表现得比现在这样更加爱她。
她出身于草原,本是豪爽的『性』格,喜欢探索新事物。曾经她是少女时,也曾向往一世一双人,得到父亲、相公、儿子的疼爱,但事实却是,她为了父亲、相公、儿子、孙子始终隐忍。
七十五年,除去她懵懂的岁月,六十多年的日日夜夜,她处处为他们考虑,活着的时候不得已表现得宽仁,死后难道也要继续压抑己吗?
她本是一匹野马,今挣脱生死的缰绳,该恣意一回了!
等着吧……这俩不孝子孙,今晚就托梦让这两个臭小子享受一下当初她分娩痛!
在青阳积极谈价的康熙:“阿嚏!!”
他纳闷地『揉』『揉』鼻子,觉得己应该没有受寒,便继续道:“当初凌普一事,包括永定河堤、秦淮贪腐,朕都铺了棋局,没料想儿子们却一个个走的比朕优秀,这其中,有大师的帮助吧?”
青阳:“……”
什,所以太子猜的是真的吗?这些事都只是试探?
……也就是说,他的出现,其实等同于无形中帮康熙化解了多次家庭危机……
而他居然完全没有收钱!!!!!
眼看康熙想继续往后说,青阳捂着窒息的胸口站来:“看看这个天『色』啊,该到供奉三清的时候了,恕贫道不久留,以免惹怒天尊。”
青阳拔腿就走,不然他下一秒就要张嘴讨钱了!!
太分了,原来他很早前就已经开始在义务帮康师傅做家庭调节了吗?!
康熙愣了一下,抓紧时间挽留:“等等,不知大师可有想,入宫受供?朕可以为大师另立一个念经处,广造道庙,塑三清像!”
青阳丝毫没有留恋,一脚踏上马车:“修道人,遣欲坐忘,与光同尘,不贪世俗!”
康熙:“月俸黄金百两!”
五灵公已经伸出手掌,虚搬马车了,青阳对着康熙淡然一笑:“有难必出,多银不取。”
随着话音落下,马车渐渐隐没。
康熙尤看着空空也的地方惋惜,而青阳等人已经借五鬼搬运术,回到了道观。
“呀?我出门忘拉帘子了?”青阳见院内有光,以为己没拉那八字真言,抱着金银箱子步蹿去,却发现不是,而是院内另一处警句亮了来,化作四字真言——遣欲坐忘。
“嗯我真棒!”青阳点头说完,就这遣欲坐忘的青光坐下来,打开箱子开始数银锭、金元宝,目光宛看着情人一般,拿一锭金元宝咬了一下,含糊地说,“决心大师这次你来回的路费我就记下了啊,都归欠债上。呦,放完牌位啦?那不送。”
“???”绝心忍不住瞪向了那耀耀发光的四字真言,又看向坐底下数钱的青阳:这也叫遣欲坐忘???
青阳抱师祖的小泥像嘀咕:“师祖你看看,这多的金子!虽然不够你塑主殿神像的金身,但你这个小泥像可以换换啦!我给你塑个小金身!”
孝庄就在旁边看着,越看越柠檬,心想这怎不是我孙孙呢??真的是越对比越受伤害,太太反身就轰绝心:“看什看,小东家得很!你一个尚留在道观干什,扎眼。”
这不孝子孙啊!孝庄轰完儿子,胸口发闷地想,难道是我教育问题吗?
“太太,您生什气呢?”青阳师祖交流完了感情,站身,“跟我说说呗,万一我帮您。”
孝庄就把己的疑『惑』跟青阳说了一遍。
青阳:“……”
什,原来长辈这疼爱晚辈的吗??在现代我师父貌似就给我梳一次头!然后就全部放养了!让我干这个干那个学这个学那个,从没劝我“少干点”“少学点”,只会说“这点活都干不来?”“这东西我看一眼就懂了”。
可恶!
同样柠檬的青阳幽幽地说:“太太,我觉得你就是对他们太了!所以他们把你对他们的当做理所当然了!”
孝庄其实心里也是这想的,但嘴上道:“这样吗?”
青阳:“对啊!这群可恶的臭男人!就知道理所当然的享受女人的奉献!呸!”
孝庄渐渐:“…………”
不是,倒也不用共情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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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更地照顾人家,绝心一般都是早早地完成晚课,侍奉张爷子睡下,己也尽快休息。因为人家早上是醒很早的,他必须配合人家的时间。
然而这天半夜,向来无梦的绝心却毫无征兆地做了噩梦,梦中己变成了一名产『妇』,从来不存在的器官传来的疼痛感,乎令他霎时间就出了一身冷汗。
以绝心的修为,乎立即就反应来,这是有鬼托梦,本想当即就将这梦破了,但助产的宫女产婆的呼唤声,令他意识到——这是他亲娘生他的时候所经历的痛苦。
“……”绝心已经清醒了,但却默念了持咒,反将这份痛苦的梦境延续下来。他从床上费劲地身,扶着墙穿廊檐,推门进入西厢。这里打扫干净,作为佛堂,上面供奉着一个牌位,写着孝庄的名姓与封号。
忍着常人所不忍的疼痛,绝心将蒲团拖来,在孝庄的牌位前盘坐,双掌合十,为孝庄祈福。
绝明见动静,披衣走来一看,佛堂中,那个瘦削的身影背后僧衣汗湿,但脸『色』越是苍,身上的佛光越盛。
绝明无声地叹气,摇头回屋。
他早就说,绝心是最不该入佛人,但也是他所见最有佛『性』人。
佛渡我,我渡佛。佛不渡我,我亦渡佛。
或许明天早晨,绝心师弟就要赶上他这个师兄,跨进七相的境界喽。
与此同时,康熙寝卧中。
康熙活了四十七岁,也是头一次梦到生孩子,是己生,这梦特那真实——真实到他见了己祖母在未生皇阿玛前的封号。
康熙实在太痛了,以至于这点清醒的认知才诞生那一刻,就新一波连绵不断的痛楚席卷而走。
偏偏当时孝庄生顺治的时候,连叫都没叫一声,康熙都没发出响动,让人发现他的不对,来叫醒他,只生熬着。
而在康熙痛苦万分,恨不得一头撞死的时候,他的亲亲儿子保成正在给小伙伴青阳写信,其中内容但凡康熙看见,估计气得都把顺治帝当场生出来了。
保成表示:这太子当得太他娘的难了,我想入道门,我想修仙!我也太无辜了,这都替父受两次了!仔细想想,我凭啥替父受啊?生我受罪的是我皇额娘!而且我替他受,他对我那样,呸,子不想当儿子了,子要当所有人的爹!
因为这封信内容着实于超,太子写完也没叫人送,只悄悄己藏来,准备以后找机会去秦淮的时候,亲手送给青阳:“行了,吹灯吧。”
婢女们这才允许上前,关窗的关窗,吹灯的吹灯,照常忙活,完全不知道太子刚刚在这张书案上写了什东西。
就这隔墙异梦到了第天。
康熙醒来虚弱地就像昨天的太子一样,随行的太监惊慌地扶着下床时,都感觉有点不敢合拢腿:“什,太医?不!不准叫太医!”
康熙深仇苦恨地想,的昨晚怎会做这种梦,疼成这样,这都不是一般的噩梦了吧!难道是祖母托梦……
……为什托这种梦啊,这不满吗?难道……当时他给大师赐银的时候,祖母没走……
康熙沉重地想了很久,艰难地开口:“遣人……再调黄金百两,送去青福观。”
胤礽进门请安,恰见,眼睛嗖得一下亮了:什叫瞌睡来了送枕头?
“皇阿玛,昨天您那样挽留大师,是想让大师为朝廷所用吧?既然此,那我去送这赏赐,不是更有效果?儿臣与大师是颇有交情的,届时也可以劝劝大师。”胤礽一脸乖巧体贴地说。
康熙完全没出不对,经昨天一整夜的折磨,他到这样的话,简直不再欣慰了:不愧是朕的保成啊,又孝顺又贴心,替朕受……
康熙:“,。你多带些随从,莫要出事。”
胤礽:“是,皇阿玛。”
走到门口,胤礽回头,以一种很乖巧的口吻说:“我走啦!”
滚吧,子修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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