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梦现在学会了傻笑,每天早晨起来,就对着镜子傻笑;去长城影业的路上,就对着黄包车夫或者巴士司机傻笑;就连拍戏的时候,都会对着‘龙骑士’尹志平傻笑,令导演哭笑不得。
每当周文强问起她是不是应该实现诺言尽快搬去太平山顶,她也不会回答,就知道傻笑
好吧,指望她这种乖乖女未婚先过门,看来是绝无可能了;被浪漫冲昏头脑的女人就跟喝醉酒的男人一样不靠谱儿。
周文强也不逼她,最近在各种忙碌之余还要筹备婚事,人中吕布都要累成狗了,甚至都有些后悔自己把摊子铺得太大或者多年后那位马首富说的‘小而美’不是装x,而是肺腑之言?
父母祭天、法力无边。没有父母亲人,让周文强少了很多弱点,可到筹备婚礼大事时,却发现真的很头疼,还是有爸有妈的‘宝贝儿’们轻松啊。
他的婚礼还是传说中的‘双响炮’,准备一次把白月娥和夏梦同时娶回家,如今是佳期问过、八字对过,聘礼都下了。
消息传出,港岛的男人无不羡慕。
看看看看还得说是人家周先生啊,别人都未必能够一次生俩个,他却是一次娶俩个,大丈夫当如是!这才算没有白活一回!
却哪里知道周文强如今是有多忙,目前能够帮上他的,也就只有叶问夫妻和几个亲近的知交好友。
可是王老吉是个没主意的,雷洛工作之余还要做奶爸没办法,阿霞的肚子太争气,如今已经是第三胎了。
所以婚礼筹备方面,只能由叶问和张永年这对师兄师嫂出面,和两位新娘子的娘家碰头商议;幸亏还有雷英东这个做大哥的帮忙,否则千头万绪,叶问也是个甩手掌柜当惯了的,仅靠张永年一个人还不得忙死?
阿平来到咏春武馆的时候,叶问刚刚离开不久。
他今日要陪同白饭鱼和夏梦的父母去酒楼试菜、还要定喜饼、与洪震南、吴忠商议由洪拳和白鹤弟子成立舞狮班周文强大婚,舞狮是必不可少的,否则咏春都会跟着没面子!
如今咏春武馆也算是周文强的‘娘家’了,虽然目前只是刚刚定下佳期、行了聘,会馆里也是张灯结彩、红布裹梁。
阿平不觉有些犹豫,没想到人家在办喜事,自己这个时候来挑战,好像很不厚道啊?
正想要转身离开,改天再来登门拜访,却被一个年轻人叫住了。
“这位先生,您是要学拳的吧?哈哈,那您可就来对了!我师傅叶问可是咏春正宗,我师叔周文强更是如今港岛的第一高手,各派就没有不服气的。”
“您到我们这里学拳,保证可以学到真功夫!而且这段时间报名还有优惠呢”
黄梁刚下班不久就跑到武馆帮忙训练学员、打理生意,见到阿平年纪虽然不小,骨架倒是非常的宽大,就算学武不行,也是可以健身的,就帮着师傅拼命拉生意。
“我师叔要娶媳妇儿了,而且一娶就是两位新娘子,这可是我们咏春门的大喜事。先生如果今天报名,我给你打个八折!走过路过,您可不要错过啊!”
“周文强同时要娶两位新娘子?真是荒唐!”
阿平很少关注时事,周文强一炮双响早就成了港岛的大新闻,他却还是刚刚知道,当时脸色就是一沉。
在江湖人中,他可是位少见的‘情圣’。
当年,因情癫狂,杀人无数,心灰意冷,退出江湖;后来也是为情所困,自坏规矩、如果不是瞎子相救,命都要没了。
《神雕侠侣》中的男主角杨过就该让他来扮演才对,都是痴情人。
他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滥情之人,当即冷哼一声:“想不到周文强竟然还是个无耻滥情之辈!”
“哎,这位先生,你骂谁呢?”
黄梁顿时大怒。
家里正在办喜事,这人却上门来骂师叔,这让他怎么能忍?
馆中弟子也闻声赶来,把阿平紧紧围住。
“这位先生,你可以不报名,但是不该出口伤人,更别说你骂的还是我师叔!”
黄梁冷笑着挡在阿平面前:“咏春在办喜事,不想伤人溅血,诚恳道歉,我就放你离开!否则”
“让开!”
阿平微微皱眉,虽然他一向高举正义的专情大旗反对后·宫主义,而且十分不齿周文强的作为,却不屑对一名咏春弟子出手。
“你说让开就让开?我可告诉你,师傅虽然不让我随便伤人,但你侮辱我师叔,那就不同了。”
黄梁本来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这次占足了道理,自然是得理不饶人,冷笑一声,迎面就是一记咏春摊打。
阿平一扬手,将黄梁的拳头扣在手中,轻轻一推一送,黄梁只觉一股大力涌来,自己仿佛腾云驾雾一般离地而起,险些就摔了个屁股墩儿。幸亏身旁都是咏春门人,几人联手接住了他,才没让这位大师兄当场丢脸。
阿平冷笑道:“能教出你这种徒弟,可见咏春也是名过其实。替我告诉你们的师傅叶问,或者是师叔周文强,就说我明天这个时间会来挑战咏春,如果他们不在,我会当场拆了你们咏春的招牌!“
说完分开众人,转身就走。
他此来目的就是为了周文强,周文强如果不出,至少也要先打败叶问,然后逼出这位港岛无双战神,却没什么心思和这些咏春弟子计较。
接到黄梁电话的时候,叶问刚刚回到太平山顶的周宅,正和老婆张永年、雷英东商谈婚礼诸事,听黄梁说完经过,叶问微微皱眉道:“行了,这件事不要惊动你师叔,一切都有师傅我出面应付。”
见叶问放下电话,张永年有些担心地问道:“问哥,是不是又有什么麻烦?怎么还牵涉到阿强了?”
“放心,没什么大事的。”
叶问笑道:“我们开武馆的,总会遇到些上门挑战的武林同道,这如果也算是麻烦,那武馆也不用开了。阿强贵人事多,又值喜期,这件事不用让他知道,我自然会解决的。”
雷英东皱眉道:“叶师傅不可大意啊,对方究竟是什么人,调查清楚了没有?”
叶问无所谓地笑道:“对方并没有留下姓名其实这再正常也不过,无非就是怕挑战失败,丢了面子,于自己名声有损。当年我还在佛·山的时候,有好事者说我是佛·山第一高手,结果隔三差五就有人上门挑战我,早就习惯啦。”
张永年也笑了:“雷先生就别担心了,这种事连我都习惯了。我们还是商量下喜饼的事情吧,我感觉还是应该多备一些,方便多送一些给家里孩子多的宾客”
“这方面我都没有多少经验,叶夫人是阿强的师嫂,一切都是你拿主意就好。”
雷英东见叶问夫妻如此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心里隐隐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