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看到那双带煞的眼睛,忽然就感觉恐惧起来,退到了一旁。
对锁王说:“把锁换上最好的。”
锁王开始换锁,赵鲁却开始去检查母亲的卧室,他先将不属于母亲的东西全部扔了出来。
林蔓原本想要去拦,但又不敢,便干脆去给赵乐成打起了电话。她心中后悔,早知道这个赵鲁这么粗鲁,就该等老赵回来再对付他了。
自己失策了,还以为赵鲁年轻,自己可以利用长辈的优势在老赵回来之前先压他一头呢。
赵鲁将属于母亲的珍贵东西全部装进了百宝囊,然后又打开了母亲房里的保险柜。
母亲的保险柜只有母亲和他才知道密码,除此之外,连父亲都不知道。
赵家只是新贵,而鲁家才是老牌世家。不过鲁家很懂得省时度势,在红色革命到来之时,就派族人参加了革命,捐助了明面上的财产,革命胜利之时,鲁家也成了功臣,保证了鲁家的繁荣。
但在这次运动之中,赵家依然坚挺,鲁家却因曾经的繁华受到了冲击,但鲁家的底蕴,却不是赵家能比的。因此,保险柜里的鲁冰嫁妆非常可观:各种价值上百万的金银珠宝首饰,以及地契房产,就连他们住的这栋带着院子的小楼,也是母亲的嫁妆。
如果不是时局敏感,赵鲁完全可以拿着房产地契将赵乐成和他的情人私生子赶出家门。不过,尽管这样,他还是打算将自己的房间和母亲的房间给封锁起来。
赵鲁翻看了一阵,觉得怎么装都不好,干脆连保险柜一起装进了百宝囊。
赵乐成回来的时候,只见他的私生子赵水玉狼狈地坐在院子外面的石头上。
赵乐成奇怪:“你怎么跑到外面来,你身上怎么啦,在哪摔了一跤?”
赵水玉带着哭腔:“我哥哥把我丢了出来。”说罢便低着头,实则偷偷地打量父亲:不知道,在父亲的眼里,他跟赵鲁谁的份量更重?
赵乐成只是愣了一愣,就往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你是不是得罪他了?”
赵水玉委屈地说:“哪有,听我妈说哥哥今天回来,我还特意请了假,正躺在床上听音乐等着呢,哥哥一回来,二话不说就用一只手把我从床上拎了起来,丢到了院子外面,还不准我回去。”
实际上,他被赵鲁拎出来是真,但不准他回去是假,赵鲁将他东西丢出房的时候他就已经进去过了,只是赵鲁身上散发的冷气和强大气场,让他不敢接近而已。
赵乐成的嘴角上挂:“噢,你哥哥一只手就把你拎了出来?他的力气那么大了?”
赵水玉心中狂喊:老爸,你怎么能去关注他的力气大不大?你的关注点不应该是你的儿子不该把我丢出院子外还不准我回去吗?不应该关注我有没有受伤了吗?
似乎听到儿子的心声,赵乐成又说:“我早就告诫过你,那个房间是你哥哥的,不要住那个房间。家里又不是没有房间给你住。”
“可是——”可是那个房间最好也最大。
赵乐成不错的心情在进了屋子之后就变了。他看到的是就是这样一个场面:主卧室里门口一堆东西,赵鲁的房间门口一堆东西,而这两个房间都已经被锁好了。
而林蔓,则坐在沙发上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