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爱莲很想翻白眼:你孩子才三四岁,几年没缝衣服,难道能一直穿一岁时候的衣服?
见刘秀娟不理她,祁桂花又说:“反正你们这也是剩下的,你们不说话我就当答应啦。谢谢了啊。”
祁桂花不管刘秀娟答不答应,抱着大半匹布就想往门口走。
只是,她刚刚走到门口,就被人堵住了:“那是我师父送我的东西,你不能拿走,把布放下!”
祁桂花一听说这布是别人送的,更加肯定这是好布,哪里舍得放下?
她堆起笑脸:“唉,不就几尺布嘛,这点东西都舍不得,也太小气了吧?邻居嘛,就该互通有无,你们刚才扯了我家的葱花呢,就应该送几尺布给我家才对。”
唐爱莲指着祁桂花手上那匹布跟她分辨:“第一,这不是几尺布,这一匹布才剪了一丈多,还有差不多一整匹。
第二,我说了,这是师父送我的,师父送的东西,我不能送人。
第三,我是个小孩,我就是小气了又怎么样?我不是大人,用不着大气。
第四,我们没进过你的院子里,扯你家葱花一说不成立!”
祁桂花眼睛一瞪:“你没进我家的院子就不能扯我家的葱花了?我告诉你,这个院子里的葱花就是我种的,是属于我家的。你们没有问过主人就扯了,这就是偷!
我要去告你,偷东西!”
看着这祁桂花的脸,唐爱莲终于知道张丽丽那意味深长的笑是什么意思了,也知道为什么这一排就祁桂花和远远的另一头有人住了。
应该是这祁桂花的性格很难和人,随军家属们都不愿意挨着她住。因此,原本住她左右两边的人都搬走了。
张丽丽让人将刘秀娟母子安排在祁桂花的左边,显然也是为了恶心自己妈妈。
刘秀娟气笑了:“奇怪啦,这房子是分配我们住的,院子自然也是属于我们的,我们在自己的院子里扯自己的院子里的葱花入菜,怎么就成了偷呢?
这个我倒要去问问领导,是不是以后别人明目张胆地把东西放到我屋里,都能诬陷我偷东西了?”
祁桂花涨红了脸,大声说道:“这个院子原来没有人住,我怎么不能种菜了?你一新来的,没在院子里做过一天活就在院子里扯菜吃,你问过谁了?
我不管,反正,你用了我的葱花,我就拿你的布来抵。”说罢抱着布就向门外冲。
唐爱莲拦住了祁桂花的路,祁桂花顿了一下,便将布顶在头上往前冲,一边冲还大声喊着:“不要碰着我啊,我身上的衣服可都是很贵的,要是碰坏了,你们拿全屋子的东西来都赔不起。”
刘秀娟和唐爱莲都惊呆了,这世上居然有这么厚脸皮的人?
两人都是皱紧了眉头,如果去抢她手上的布,碰上了她,恐怕她真会赖上。为了一匹布被她赖上实在有点不值得。
一时之间,两人都有点呆住了。
唐爱乐实在忍不住了,大声喊道:“骗鬼啊,你这一身衣服都旧了,全部加起来也不超过两块钱。
就算我妈扯了几根葱花,这葱花能值几分钱,我家这布可要几两金子呢,你几分钱的葱花,几块钱的衣服就想要我们几两金子的布来抵?。”
祁桂花见一个小女孩也敢来拦她,恶狠狠地瞪着爱乐:“你一个死孩子说什么,你妈是偷了我的菜,就算只偷几根那也是偷了,我拿你家的布是那是惩罚她,惩罚,你懂吗?那不是用同样价格的东西来抵的。”
祁桂花说罢,将布紧紧地抱在怀里昂首挺胸就要往外走。
因为是做窗帘,唐爱莲选了戒指里最上层的布之中最漂亮的一匹布,否则她完全可以用别的布,而不必用蜘蛛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