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走到了路上,没有人注意的时候,才又恢复了女性相貌,但还是跟她们自己有区别。
两人又走了一阵,这路边都再没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
唐爱莲便带着司马夏往峰顶走去。那里,才是真正的卖场。
只是,她们刚刚走进大卖场,就有人追了过来:“那位穿月白色绣花衣服的姑娘,请等一下。”
唐爱莲看了看周围,只有自己穿着月白色绣花的衣服。
再一看,追上来的两人之中,有个正是那个卖“息壤”的摊主。
她站定了:“有事吗?”
难道,他知道了,他卖出来的东西是土精?
还有,自己明明已经幻化了面容,他怎么还认得出来是自己买了他的土精?
当然,她打死也还会承认。
她怕司马夏露出马脚,连忙在她心上传音:“别承认我们买了他的东西,否则,我们会很麻烦。还有,别东西,我已经幻化了我们的容颜,他不敢肯定我们就是买他东西的人。”
司马夏虽然不知道怎么传音,但抓住唐爱莲的手捏了捏。
那摊主看了看唐爱莲,又看看司马夏。心中奇怪,刚才买他东西的人怎么不见了?
不对,这两人身上的气味分明就是买了他息壤的两个姑娘,肯定就是这两人,自己没记清。
摊主马上苦着脸:“姑娘,那宝贝我不卖了。你快把它还给我,我把钱还给你。”
唐爱莲站在那里,眼睛一扫,就发现那摊主身边的胡子男人有点脸熟,一翻记忆,正是之前曾光明看着自己说“财不露白”时,从自己身边走过的人。
而且,这个人看着她的目光之中透着贪婪之色。
她眼珠一转,就明白了,这个人并不是认出了土精,而是看上了曾光明说的自己身上的“财”。
想来也是,那土精因为俗界灵气稀薄,处于睡眠状态,种什么东西到它身上,它只会凭着本能掠夺。而不是给予,因此,应该是种什么死什么,他怎么能认得出来,这是土精?
唐爱莲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那摊主着急地:“姑娘,你刚才不是用三十枚金币买了我的息壤吗?怎么听不懂?实话跟你说,刚才这位兄弟已经先看了,也没还我的价,我以为他不要了,才把息壤卖给你。
谁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不要,而是拿钱去了。所以,姑娘,这个兄弟比你先看上我的息壤,理应归他。你快把息壤拿出来,我把你的钱退还给你。”
唐爱莲脸色变了一变:“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什么时候买过你的东西?”
“我没搞错,刚才明明是你花了三十块金币买了我的息壤。”摊主急了。
“刚才你卖东西的时候,他在吗?”
“呃,不是说了,他去拿钱了。”
“那他去拿钱,他告诉过你,你的东西他买了,让你别卖吗?”
“这个——”当然没有说过。
唐爱莲又说:“如果他告诉过你,他要买你的东西,只是钱不趁手,去找钱了,你却把东西卖了,那是你的错,如果他没有告诉你他要买你的东西,你卖掉了,他没有说清楚,是他的错。
无论是你的错还是他的错,都跟买你东西的人无关。别人只是花钱买东西,买的时候没有别的人在买,人家拿钱,你出货,钱货两讫,买卖既成,就不得反悔。所以,你现在跑过来找买家,是你想要挑战交易规则?”
摊主听到唐爱莲的话,果然迟疑起来,大家进入这交易会可都交了昂贵的秩序维护费。
要是他被指控违反交易规则,罚款十倍可不是他能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