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别人的议论,唐爱莲心中冷笑,她在刘大娘家煮这锅肉,就是故意搞事来的:一来是要引来平玉瑶,二来,也是要引来众人。
昨天晚上被拒之门外之辱,可不能白受。
“外来人?”她盯着平玉瑶:“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才是我爸爸的亲生女儿,你不过是我继母带进来的外姓女。你个跟我们平家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居然说我这个正宗的平家女是外来人?”
众人齐齐一愣,猛然间清醒过来:是啊,这个平玉瑶才是程笑妹带进平家的人,她才是真正的外来人。
而平玉安,就算从小在外婆家长大,但她却是堂堂正正的平家血脉,身上流着平家的血。
刘大娘也走了出来,看着平玉瑶:“你这个女娃也真是不象话,昨天你们大姐放学回来就去砍柴了,晚上没有回来,你们不说叫人去找,却把门给栓上了。
你们大姐在山上跌了一交,昏迷了,也没个人去找她,夜里才自己醒了过来,自己挣扎着走回来,这身上还带着伤呢,可你这个女娃却死不开门让你们大姐进去。
我看不过去,出来帮着拍门,让你开门让你大姐进去,可你却说什么你妈妈交待晚上要早关门,不要让坏人进来。可你姐姐是坏人吗?
我没办法,才把你姐领回家去住了一夜,可你今天见到你大姐,不说道歉,居然还骂她贱丕,你说你该不该打?
你大姐就算不在平家长大,可她却是平老师的亲生女儿,是正宗的平家嫡女,可不是外来人。你不知道吗?你自己才是外来人,是你娘带到平家的拖油瓶,你这个外来人居然把平家女关在门外过夜,你说你该不该打?”
平玉瑶懵了,她一直都将自己当作正宗的平家人,平玉安回归,她感觉就是来跟她争爸爸妈妈,争平家财产的人。
可从来没有想过,她自己才是外来人。
她哭了,一边闭着眼睛哭一边还反驳刘大娘:“你胡说,我才是爸爸的女儿,我妈说了,平玉安就是个外来人,回来就是给我做丫头的。
丫头,就是个贱丕,就该给我家干活,她带回来的所有东西都是属于我的,她打的东西也是我的。”
她突然睁开着红眼看着刘大娘:“你一定是想贪她拿回来的肉对不对?一定是的,所以你把她带回家,还煮了我的肉吃。你是个坏人!”
众人听着平玉瑶的话,一个个面色都变得古怪起来。
“居然敢说,平家嫡女是她一个外来拖油瓶的丫头?”
“呵呵,平家嫡女的一切都是属于她一个拖油瓶的?”
“人没回来就关门,不说请人去找就不对了,自己醒来回来了还敢把门关着不让进屋?”
“一个拖油瓶,居然敢把一个堂堂正正的平家女儿关在门外?”
“没听到吗?是她妈告诉她的,早点关门,谁来也不开门。”
“明明是她自己让继女放学回来去打柴了,每次星期六上山打柴都会天黑才回来,还让女儿早点关门。这不是故意让女儿把继女关在门外吗?”
“原来,这个平玉瑶敢这样做,是因为她妈妈的缘故!”
“她自己也是心毒啊,明明知道是玉安回来也不开门,难道就不知道,一个女孩子被关在门外过夜,会发生什么事吗?”
“前几年夜里还有狼出现过。”
“大家想想吧,玉安一个八岁多的女孩每个星期六星期天都要上山砍柴,可同样是八岁多的平玉瑶,却从来没有上过山。可见啊,这后娘就是后娘。”
“这后娘欺负前娘女,自古都有吧,只是,这个程笑妹也欺负得太狠了吧?”
“这玉安穿的衣服可不差呢,可见也没怎么亏待吧?”
“十几天前还见程嫂子买了布,说是给他们姐妹俩缝衣服呢。”
……